姜问微微一笑,便扭头向着筱桐的房间走去。
“咚咚咚……”姜问先是轻叩门扉,以适度的声音叫道:“筱桐,快起吧,午饭都准备好了。”
然而,等了半晌,却还是未曾听到任何回应和动静。
心下稍觉不对,又是“咚咚咚”三声,加大了音量叫道:“筱桐,起了吗?该吃饭了。”
四周仍旧一片静谧,没有任何人回答的迹象,更没有半点儿声响自屋内发出。
难道说……睡得太沉了?又或者说……生病了?
姜问心下疑惑,而后说道:“筱桐,我进来咯。”
他说着话,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好似如此这般是为了不把屋内正在酣睡的筱桐吵醒一般。
然,门推开后,望着那一室的寂静,姜问傻眼了,筱桐竟然不在屋里。
目光转向床榻之上,显然,那凌乱的被褥证明了筱桐昨夜确实睡在此处。
姜问走近了几步,来到床边,伸手摸了一下被褥的温度。
一片冰冷沁入手心,一看便知,可能起来已是有些时候了。
他蹙眉思索,筱桐会是去哪儿了?难道是趁着他做饭的工夫起了?那这会儿难道说是去打水了?
想至此处,他连忙跑出屋外,向着水房跑去。然而,进去之后,迎接他的仍是那一片安静无声。
姜问疑惑了,按理说,若是有什么事出门,筱桐都会跟他打招呼才是,今儿怎么连声招呼都没打就不见人影了?
为了防止是自己多疑,他立刻离开了水房,将整个宅邸的每间屋子都找了一遍,但那抹熟悉的倩影却是依然没有出现在他面前。
这下,他才终于慌了神,害怕、恐惧、彷徨,诸多心情同时涌上心头。
他怕,怕筱桐是出了事。他怕,怕筱桐是为了避开他才离开。他更怕,怕的是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
就在此时,脑中似有光束闪过,他乍然间想起,师父或许知道呢?
怀着期盼的心情,他来到了前厅,老头儿正怀着忐忑无比的心情吃着午饭,一见姜问神色慌张的进来,便知道他已经发现了。但是,他还是故作不知地问道:“姜问?出什么事了?我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对。”
然而姜问,却是一听便知,看来师父对筱桐的行踪也是一无所知。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地问道:“师父,筱桐她不见了,你今天可有看见过她?”
“什么?筱桐不见了?”老头儿似是着急地一拍桌子,立刻跳了起来,“怎么会不见了?昨天不还好好的?”
“就是不知道我才问你呢。”姜问说这话的语气十分急切,心下的担心显而易见。
“我也不知道。”老头儿仍是一脸无知状,双手一摊,“说不定是去谢府了呢。筱桐也不是小孩儿了,她要去哪里,自己自然会做主。”
老头儿话中有话,然而姜问却是没能听懂。筱桐的失踪此时已是令他失去了冷静判断的能力。
但他一听老头儿说她可能是去了谢府,连饭也顾不得吃,便马上转身向外跑去。
院子里,小堰刚从门外进来便见自家主子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向外冲去。
姜问见小堰进来,连忙停下询问,“小堰,你今天可有看见过筱桐?”
“回主子,没有啊。我今天一早就出去了,现在刚回来,没见过筱桐姑娘。”小堰一脸的莫名其妙,何曾见过主子为了什么事情急成这样过?
姜问闻言,难掩满脸的失望,“那没事了,我有事出去一会儿。”
语毕,便头也不回的向外快步离去。
大厅门口,老头儿看着姜问那匆匆离去的身影,心下无奈叹息,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尽管,有句话叫做人定胜天,但是,又有几个人能违逆天意呢?姜问,你有你的命数,为师只希望你早日回归正轨。
一路上,姜问行色匆匆地来到谢府,还未来得及敲门,便恰巧碰上谢谦带着人正从门内出来。他一见状,便立刻迎上前去。
“哟呵,姜问?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心情,来找我喝酒吗?”不知情的谢谦如往常一般,面冠如玉的脸庞上挂着一抹温润如玉的笑容,但说出的话语却是调侃意味十足。
“自然不是,”姜问此刻眉宇深深纠结于一处,平日里深不见底的双眸此刻竟是毫无遗漏的显露出焦急和不耐的神情。
待谢谦看清楚后,那平常无波地脸庞上立刻现出一丝惊讶。从未见过,姜问竟然有如此表里如一的时候。究竟是何事令他变得如此?
“姜问,可是出了什么事?”谢谦知道定是要事,语气也不免加重了些。
“谢谦,筱桐不见了。今天她可有来找过你?”姜问问着话,心下一片茫然无措。这谢府是最后一个能找的地方了,若是再找不着,他着实不知该再到何处去寻找筱桐了。
“没有啊。我已经有几日没见过她了,本想着再过几天成亲的时候估计就能见面了的。”谢谦这几日是真的很忙,再过五天便是婚期,谢府上上下下都在紧张忙碌的筹备中,根本没时间前去探望筱桐。虽然,他的心底仍旧一直牵挂着她。
姜问闻言,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种深刻的无力感自心中涌现。不知为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