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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枢启到底算不算一个好丈夫?
问问社交圈里的女人,她们会说他是最佳的“蓝服绅土”,每一个少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年轻、英俊、多金。
但对水如新,他的正牌夫人而言呢?
她—个人躺在病床上,刚生下一子,布置豪华的偌大病房更衬出这对无人陪伴的母子的悲凉。
她生下孩子的消息,只怕他还不知道吧!也难怪,他那么忙,一年的时间让他从一个刚退伍、一无所有的年轻小伙子,转变成一个身价与日俱增的百万富翁。
所有人都看好他!认为他成为千万富豪的日子指日可待。
惟有她,望着身边的三子,他长得是那么可爱逗人,她却没心情抱他,更有甚者,她觉得自己不该生下他,因为她已经不可能给他一个幸福快乐的家庭了。
为了怕日后有更多的错误来报到,她狠下心做了结扎手术,一切到此为止。
“妈咪对不起你,孩子。”
小婴儿依旧无知无觉地睡得香甜,更增添了她心里的歉疚。
“铃——”床头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难道是枢启?她兴奋地坐直了身子,冰凉的心又起了希望,水如新缓缓接起电话。
“如新。”果然是郝枢启。
“枢启……”哽咽的声音泄漏出了她心底的哀伤,他总算没有忘记她。
“我听说你生了。”他声音里有些兴奋。
听说!多可恶的字眼?她委实笑不出来: “枢启,你在哪里?”
“机场。”他提高了声音,“如新,我现在要到香港谈生意,要一个礼拜才能回来,我回来后会马上去看你,孩子就麻烦你了,我爱你。”
“可是……孩子的名字呢?”她慌张地想要留下他。
“你起吧!我相信你的品味。”对着话筒,郝枢启噘下一吻, “记得我爱你喔,我会带礼物回来给你的,拜拜!”他说完便挂了电话。
“枢启!”她对着话筒哀嚎。我爱你,那三个字他说得何等顺口?但只是说,行动呢?没有! “王八蛋,你去死好了——”
为什么男人总是如此自以为是?她要他带回来的礼物做什么?身为一个妻子,她真正需要的是在辛苦地怀孕产子后,有他陪伴在身旁啊!
“呜呜呜……”泪水再也按捺不住地夺眶而出,水如新伏在被窝里哭出了潜藏在心底良久,那山高海深的悲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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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枢启益加志得意满了,仅仅一年多的时间,他变成了人人欣羡的百万富翁。
终于,他也有能力住别墅了,虽然才三十多坪,不过这只是一个开端,未来,他会拥有一座超级豪宅,他将与水如新在豪宅里举行一场世纪婚礼,让全世界都能瞧见他们的幸福美满。
相较于一屋子的喜悦,只有水如新脸上的笑容显得牵强;在这场三子郝韫霆的满月酒兼乔迁喜宴上,她承受着众人的恭喜,每位客人都赞她嫁了个好丈夫,因为郝枢启将他半数以上的财产都登记在她名下,在世人眼里这就代表幸福了。
但事实呢?她是一个一天见不到丈夫一小时、寂寞而孤独的女人。
好不容易捱到太阳落了西,客人终于散尽,她迫不及待将自己关进卧房里,外头那以金钱造起来的虚伪幸福她再也不想看、不想听了。
“夫人呢?”意气风发的郝枢启直到夜过大半,才发现娇妻失了踪影,忙捉住一个新请来的佣人问道。
“夫人?不是在房里吗?”佣人回道。
“是吗?”将三个幼子交给佣人,“你带少爷们去睡觉,我去看看夫人。”他上楼进了房。
水如新呆坐在梳妆台前,明媚秋瞳里溢着两汪被层层浓雾所围绕的清湛湖水,因为模糊而看不真切。
“如新,你怎么了?”他突然觉得她离他好远,那窈窕的身影像要消失似的,吓得他慌忙抱紧她,“不喜欢这房子吗?没关系,等过年后,我收到新的款子再买一栋给你。或者你不习惯宴会?那我们以后……”
“为什么什么事情你都要预设答案?”清扬的嗓音一出口,她蓦地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懂他的心。
郝枢启有一瞬间的茫然:“那是因为……谁叫你什么话都不说,我只好自己猜啦!”
“我说你会听吗?”为了体贴他,很多的不舒服她都放在心里一肩承担,曾经以为这就是爱情的极至表现了,现在才晓得有话不说是扼杀婚姻的最佳捷径。
“你说,我听就是。”他也发觉了他们夫妻间的沟通不良,终于愿意拨出空来与她共商心事。
“我怀念以前与你一起挤小公寓的日子……”
“什么?”她还没说完,就叫他一脸惊愕地截了话题,“那我究竟为了什么在拼命?原来想让你们母子过好日子就是我最大的错?”
“你听我说完。”她不禁拉高了嗓门,“我不是否定你的努力,而是……比起富裕的生活,我更渴望你的陪伴,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忙到儿子都快因为长年不见你而认不得你了?”
“这只是过渡期啊!”他用力扳住她的肩,“只要再过个三、五年,我工作稳定了,自然会有很多时间陪伴你们,你们就不能多忍忍吗?”
“孩子的成长期只有一次,你以为错过了还能重来?”
“我知道,但孩子的人生也同样无法更新,你想想,我们有三个孩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