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了赵平予话中的关心,项明玉嫩颊微红,月下尤显娇柔甜美,“放心吧,明玉在这儿算是客卿,卫哨这边的人还不怎么敢管我。赵少侠这般关心,明玉很开心呢!你比天门这几个人都好心得多了,杨逖一天到晚都色瞇瞇的,那个白宁枫则老一幅看不起人的样子,其他人也…哎,明玉讲到什么地方去了?真是。总之…总之明玉很感谢你的关心…赵少侠的手臂还好吧?江湖行走难免需要,明玉身上可正好带着本门的“玉蟾续筋散”…”
“谢二姑娘关心,平予手臂已全好了。”
见项明玉笑吟吟地从怀中取出个绿色的小玉瓶,光看那玉瓶质地如此轻润柔滑,便可知价值不菲,更别说里头的良药了,赵平予虽不耽心项明玉可能给自己假药,却耽起了另一个心,这小姑娘对自己如此好,不只助自己逃出天门,连师门珍奇秘药都想送给自己,总不会…总不会是这小姑娘见人不多,竟会“没眼光”到对自己有意吧?
原本赵平予自知貌丑,便是胡思乱想也不会想到这上面去,但自从与蓝洁芸配合之后,面相上的斑点疤痕少去了大半,虽算不上帅气,倒也好看许多,他虽有自知之明,以自身的条件绝不会像郑平亚那般英挺年少,有招蜂引蝶的本钱,但见项明玉对自己如此温柔,没有半分忌讳,心中却难免会想到这上头去。他倒不是不喜欢项明玉这般美女,但自己心中早已有了个蓝洁芸,蓝洁芸对自己是如此的情深意重,赵平予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背叛她,而去寻找其他的红粉知己。
“此药如此珍奇,恰好平予与内人同入江湖,平予在此就代内人多谢了。”
“内…内人…”
听到赵平予的话,项明玉娇躯陡地一震,嫩颊一阵泛白,“赵少侠已有…已有妻室了?”
“是…”
“那…那就…”
将药瓶交给了赵平予,他虽感到她的手在颤抖,却不敢出言安慰,若是自己一个不慎,惹下了情孽,对两方都算不得好事,“那就算明玉和…和姐姐送赵少侠的礼好了…”
和赵平予回到房中,一路上蓝洁芸看着赵平予眉头紧皱,本想问他却是怎么也出不了口。直到回到房中,关起了门来,看赵平予虽落了座,却连赶路上难免沾染尘埃的衣服也不换下来,神情依旧郁郁不喜,却不像是因方才的事受了委屈,倒像有什么话儿噎在心口出不来似的,蓝洁芸看在眼中可真是疼在心头,轻手细脚地走到赵平予身后,纤手轻按在他肩上,温柔地按摩起来。
“啊,我不要紧的,洁芸姐姐…”
像是直到她的纤手按上肩来,才发觉到蓝洁芸到了身后,赵平予伸手按住了蓝洁芸纤细的玉手,装出了一点笑意,“平予其实没什么事,真的…”
“没事才怪,只不过不是为了刚刚的事,对不?”
少年夫妻,加上小别胜新婚,光只是赵平予的手轻按着她的素手,蓝洁芸便觉身上一阵电殛般麻酥酥的,禁不住伏在他肩后,一个温柔的吻轻巧地落在他的颈后,“别想瞒着洁芸,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平予这么郁郁难安的?”
“我觉得…师兄太小觑天门了,”
赵平予叹了口气,微一回身,将蓝洁芸抱入怀中。他回到玄元门时已过申时,一进来便直接落座用餐,饮食之间向郑平亚等人报告此行成果,现在正是夜深,便怎么温存也没人管得着,“天门总堂不只地势险绝、易守难攻,门主杨乾也非泛泛之辈,几个堂主中除了杨逖好色贪花外,其余个个都是人中之雄,其实这一仗可不好打,但二师兄却一点谨慎也没有,若不是背后还有尚世伯主持此事,这一仗掉以轻心的二师兄非输掉不可。”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温柔地依在赵平予怀中,蓝洁芸只觉x中小鹿乱撞,偏偏日夜牵挂的他终於回来,就想矜持也矜持不起来啊!“总之是尽人事听天命了。何况平予这回至少弄出了白宁枫的行踪,尚前辈他们倾巢而出,务要将他生擒。依平予的看法,这人年轻气盛,对位列在前的几个堂主颇有不满,若尚前辈他们能成功降服此人,天门有什么机密大概也逃不出去。何况他主掌情报蒐集,若能服他之心,等於废掉了天门的耳目,尚前辈他们的胜望也要大的多…”
“如果真能这样就是最好了,”
赵平予叹了口气,伏身在蓝洁芸x前,以脸颊去感觉着她的丰挺柔软,只偎的蓝洁芸浑身发热,偏又舍不得推开他;她也知道y京常是赵平予授业师尊,若真能避免,赵平予可是最不希望和他交手的。“可师尊见事深微、一叶知秋,也不知会不会…”
“希望没那么厉害吧?”
知道赵平予心中烦乱,蓝洁芸半哄着他,一边伸手轻抚着他背心。
方才席间在见猎心喜的郑平亚提议先擒离开天门的白宁枫,一方面问出天门机密,一方面也断绝天门耳目之时,赵平予就当头泼了兴高彩烈的他一桶冷水:若白宁枫仍依原定计画离开天门也还好,但天门之中卧虎藏龙,若因事后察觉有间谍侵入的痕迹,因此让他改变路线,谨慎从事,也非不可能之事。
本来料敌从宽,何况此事关乎对抗天门的成败,小心一点总不算多的,只这冷水泼的实不是时候,本已喜翻了心的郑平亚自受不了赵平予的话,当场就讽刺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看赵平予仍似积郁於心的样儿,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