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子跺着脚
,啐一口,被一旁的侍卫挟持住,强行地被带走了。
我窝在被帛里望着眼前这个黑袍肃颜的男子,突然觉得或许自己并不了解他。
这个翩翩男子依旧是风情惹人疼得狐狸,
还是肃然手腕强势的神官大人……
哀怨的紧攥被角,眼神飘向他,细细打量。你说这人为啥变化这么大啊……相处得越久越发的不了解,霁雪是……诗楠是……就连弘氰……
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他回头,缓缓一笑,眉目依旧温情,fēng_liú,而那个让人无法接近的神官荡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释然一笑,捂着被子偷乐,不了解又怎么样,起码他还是我的那只狐狸。
神殿风云(上、下)
(上)
“主子,请抬手。”
呜,抬手……
敞开胳膊,踢腿……挺胸……
七八个丫环把我围了个遍,折腾我。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姑娘手一抖一挥,七八尺长的绸缎子展开,便毫不含糊地将我的腰捆了个正著,下手这个狠啊。
唉呦啊……我可怜的小腰,断了断了。
一声沈笑,弘氰扬眉,凤眸一梢,俯身在我耳边细语,“忍忍,一会儿就好了……要不我来帮湮儿……可好。”
不好不好,我头摇得跟嗑了药似的,闭著眼蹙眉继续忍受这非人的虐待。
你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好了。神官大人,奴婢们先退下了。”
“嗯。”
一时间没了动静了,偷偷睁开眼,却对上了弘氰近在咫尺笑得柔情似水的脸,他张开个胳膊把我搂得那个紧啊……憋得我够呛。
对上铜镜里那两个依偎的人影儿,一个笔挺的高贵神官模样,一个前襟敞开穿著柔和衣袍,丝绸滑腻如水的料子勾勒出纤细的身形,让人想入非非意乱情迷。
汗,还没想过原来我穿男宠袍子还挺像那麽一回事的。
“湮儿,其实……相信我便成,我著实不想把你掺和进来。”他手轻轻拂过我的发,一缕缕把它理顺。
轻轻推他,他却拉著我的手,赖著不动。
“快些去吧,别让使臣等久了。”
他迟疑了一下,凤眸里荡著温情,婉转千回,眯眼一笑,展手伸著白皙莹润的胳膊顺著我的发间,一路下滑把我的脸摸了个遍,才心满意足的转身走了。
寒,这一会儿了还吃我豆腐。
照照镜子,里面一只“小狐狸”微蹙眉,眉间泛著轻愁,嘴角却笑得轻巧。
今日探子回报玄国遣使者在神宫外已驻足了三日,似乎有很紧要得事想找弘氰商量,真是有趣……凤国皇上、太子都还在,他却藏匿著只想找弘氰神官……怕是知道弘氰才是凤国的幕后操纵人……
那个玄国……握紧拳头……指甲划得手生疼……当日三番五次想虏后,今日来得正是时候。
我起身,整整衣袍,把前襟拉得更开些,
缓缓移步向大殿走去,
该出场了。
─────────────────────────────——————————
神官殿口恭恭敬敬地立著两排人,有些眼熟有些压根就没见过,估计是玄国那边的人。
菟儿从一旁走出来,鞠躬,低眉顺眼地把门打开一条缝,压低声音说,“主子,您小心点,里面在商量要事,不让人呆的。”
轻轻颔首,无声无息地滑了进去。
大殿门轻轻合上,里面静悄悄一片,远远的看见弘氰一身绣凤滚银边黑袍坐在神官拜玉台上噙著嘴间的笑意望著我。
我撩起袍子正准备走向前,一把明晃晃的刀便抵在了我的颈项处。
“谁。”
我还想问你是谁想做什麽……在某人的地盘拿刀抵某人的心上人,怕是不想活了。
“……放开他。”弘氰的声音从高处传来,明显的不悦。
那把刀的主人迟疑著,却不松手,那眼瞥向远处站在弘氰旁边的穿著褐色官服的人。我不耐烦,把脚一踢,他没回过神来反射地抬手挥刀一扫。
“住手。”
“不要……”
明晃晃的刀,来之前似乎还磨过,在我腰前一划,一阵凉意……我踮脚一踏,一踩,瞬时间蜻蜓点水般,轻盈地借著刀的惯性,使著轻功便一路凌空飞过白,袍狂舞,衣袂翩跹,直坠进弘氰的怀里。
好险……
抬著眼望他,他连白皙得毫无血色,似乎刚刚也被吓得不轻。
低头轻笑著,娇嗔著,“主子,他好坏,拿刀砍我……瞅瞅……”说完起身作势晃悠一下,衣带松松垮垮地垂了下来“情儿新买的袍子都被弄散弄坏了……唔……”
温热的唇火热的抚了上来,有浅尝辄止,变得绞缠暧昧起来,他用力的吮著我,小心的用齿轻噬著我,像是在惩罚我刚刚的故意与不小心。
瞥一眼,下面的人倒吸一口气,神色各异的望著我们。
我轻笑著,把他楼得更紧。
他手缓缓移至我的腰间,不留痕迹地把那散开的衣带束好,轻轻掐我一下,我闷哼一声缩在他怀里偷笑著。
“情儿,不乖……不是说好了等会儿就去找你麽,自己又留出来,该罚你没衣袍穿。”他慵懒地靠著,把我放在他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摸著我的脸。
“情儿不是想你麽,”斜一眼下面神情错讹的一堆人,使坏地趴在他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