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子俩的心思一样的美,他们以为,他们这么聪明,不过是生火做饭而已,怎么可能难道他们……
可当他们黑着脸伴随着滚滚浓烟从屋子里跑出来后,他们明白了一个道理,想象往往都是美好的。
理所当然的,所有炊具都就变成了陈列品,离恨天会做菜,但他不会用灶台,更不会用只冒烟没有火的灶台。
当天,他们在院子里待了一天,他们眼巴巴的等着烟散干净,直到那黑色变成了淡淡的灰,他们才敢进屋,不过房间里到处是烟味,还有漂浮的烟灰,根本
没办法住人,这房间太简陋,连窗户都没有,为了晚上的睡眠着想,文曜只能用离恨天平时用来扇风的扇子把剩余的烟扇出去,等他们折腾完了,也半夜了,太累的父子俩,顾不上那难闻的烟味,倒在床-上就睡了。
睡的那叫一个死。
第二天满身柴火味的文曜把房间里所有的布料都换了,被子也丢了,同样一身柴火味的离恨天,顶着那张被烟灰弄出的各种黑线条的脸,看着他折腾。
他还很恶劣的在心里说文曜活该,让他瞎折腾……
这时候,离恨天完全忘记了当文曜把炊具拿回来时,他跃跃欲试的样子……
文曜是买了很多东西,可离恨天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换床呢……
那床太小了,两个大男人睡的很挤,挤到每天都要文曜搂着他……
他不喜欢,可是文曜不搂着他,睡在外面的那个,半夜时就肯定会掉到地上。
他问过文曜,文曜说房间太小了,实在塞不下床了……
离恨天也只能无奈的被人家搂着睡,不过他睡的并不难受就是了。
文曜很黏他,但到是没做什么让离恨天不满的行为,更没有‘偷袭’他,不过文曜的心思,离恨天还是懂的。
对这种情况,离恨天很头疼,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他们完全无视他的身份,对他的拒绝更是置若罔闻,他的说教,在他们耳里更像是笑话,就这点来说,他们兄弟几个还真挺像的……
临近八月,天气越来越热,文曜开始考虑换一张大床了,占便宜是一回事,不舒服又是另外一码事了,他不想看男人热的难受的样子。
离恨天每晚都睡不好,导致他白天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文曜不喜欢他这样。
特别是到了晚上,离恨天在尽量拖延睡觉的时间,他宁愿在院子里喂蚊子,也不想回那闷热的屋子里去,倒不是怕文曜做什么,只是那地方那么小,还没窗子,像蒸笼一样,简直难受的要命。
“有这么热吗?”文曜看他的衣服越扯越低,就差直接脱-下来了,离恨天衣衫半褪,简直就是人间美景,文曜一边欣赏,一边心疼,他把凉茶向男人那边推了推,示意他喝一些。
离恨天只瞄了一眼就放弃了,扇扇子的动作又快了一个频率,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古代和现代的差距,没有冷气,没有冷饮,没有凉啤酒,没有烧烤的日子真的不是人过的……
离恨天摸摸发胀的肚子,他不想再喝凉茶了,今天喝的够多了,满肚子都是茶水,肚子里冰凉冰凉的,可身上的热度却没有一点消退,这种感觉更加难受。
而且最近一热了就在喝凉茶,现在想起来,都有些恶心了,指着这东西消暑降温,根本不是长久之计。
一样的天气,穿的比他多上许多的文曜反倒是一滴汗也没处出,文曜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男人翕合的衣襟,他将手里一直摆弄着的空茶碗一丢,拉着男人就出了院子。
住了这么久,离恨天还是第一次真正的离开这院子,他记得,好像他只出走了一次,连巷口都没到就折返了……
唯一的一次,和文曜在一起这么轻松,这事后来他完全忘记了。
文曜对这里很熟悉,他带着离恨天在漆黑的巷子里绕着,他在抄近路,离恨天看的出。
“东门外不远,有条河,你去凉快一下。”
离恨天看了文曜一眼,这个时辰城门早就关了,可以冲凉自然是个好消息,问题是,他们要怎么出去……
不过文曜既然这么说,他一定就有办法把他带出去,所以他也懒得问。
男人满脑子想的,都是那清凉的河水,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离恨天突然觉得,这天似乎越来越闷了……
他的步伐,也难免变快,甚至超过了文曜。
就在这时,文曜突然抱住了他,离恨天刚想骂人,那脚就腾空了……
文曜带着男人快速转了个身,他们身后就是一棵粗壮杨树,离恨天只觉得眼底划过一抹绿色,下一秒,两人的身体便被郁郁葱葱的树叶遮住了……
不是要去冲凉吗,怎么上了树?
离恨天很想问文曜是不是要掏鸟蛋,他刚一开口,文曜便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不想是在开玩笑,也不像在逗男人,文曜严肃的神情,让离恨天也跟着紧张起来……
文曜指着某一处,无声的说了个看。
离恨天不知文曜看到了什么,当他满脸狐疑的顺着文曜的手指看了一眼后,男人的脸瞬间惨白,瞳孔也是放大几倍,他大张着嘴,那一声尖叫呼之欲出,不过文曜手快,在男人叫出前,把他的嘴堵住了。
文曜靠在树上,从后面抱着离恨天,他的手死死的捂着男人的嘴,不让他发出一点声音。
男人就这么瞪着眼睛,看那让他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