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也用英语回答,耸着肩说,“就是为了帮助父亲,才到中国来。现在全世界做生意的人,都爱到中国来,这是一块财富之地。”
两人叽里呱啦说了一阵,宣怀风感觉到白雪岚透出一点危险的目光,才惊觉自己把爱人给撇到一边了,这个爱吃醋的人,可是很会秋后算账的,赶紧转过身来,把白雪岚介绍道,“总长,这是我在英国的同学,尼尔.怀特。”
又对尼尔说,“这一位,是我的上司,海关总长,白雪岚。”
尼尔抓着白雪岚的手,有力地一握,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说,“你好,你好。宣是一个,很有能力,工作能力的人。在英国,我和宣,有一个学期,曾经在同一个策划组。他很能干,你很幸运。”
白雪岚一笑,说,“是的,我
很幸运。”
查特斯今天是和几位同学一起出来吃饭,宣怀风曾和查特斯同校,宣怀风认识这些人,并不令查特斯意料。只是查特斯当初和宣怀风并不是一个班,不知道尼尔和宣怀风交情这么深厚。早知道,倒可以当做一条接近宣怀风的快捷方式。
查特斯在中国一段日子,手中有钱,背有靠山,自身又长得高大,有几分英俊,凭着这些条件,早品尝过许多东方柔软美丽细腻的身体。
大抵男人都有一种劣性根,太容易得到的,不过如是,拼命也偷不着的,才挠中了痒痒。
如果宣怀风轻易俯就,也许查特斯早丢开手了。但他百般引诱纠缠,宣怀风总是不予理睬,这分矜持孤傲,反而像纯正的海洛因一样,让人欲罢不能,沉陷其中。
宣怀风和尼尔久别重逢,彼此都很高兴,把尼尔介绍给了白雪岚,又忍不住和尼克用英语交谈了两句。
白雪岚知道他是和老同学见面,正在兴奋的当口,可看自己的爱人满脸微笑地和一个陌生男人说话,心里便生出一点小小的不痛快。
今天可是他们难得出来,享受罗曼蒂克的机会呢。
可如果打断,又显得没风度。
这个时候,倒是查特斯帮了一个忙,把两只手掌轻轻一拍,插进来用英语说,“我们这些同学在异地重逢,这是上帝的安排。尼尔,宣,不要站着聊了,让我们坐下,一起享受一顿美好的大餐吧。尼尔,我们的桌上,应该还可以安排多一个位置吧。”
话音刚落,白雪岚便朝侍者一招手,把他叫过来,自顾自地吩咐说,“结账。”
这两个中国字很简单,不但查特斯,就连中文不太好的尼尔也是明白的,一时大家都看着白雪岚。白雪岚也不等侍者结算价钱,从口袋里掏出三张一百块的钞票,放在桌上,对宣怀风说,“果子冻都吃完了,也该走了。”
宣怀风明白他的心思,是绝会答应自己和查特斯坐到一张桌子上的,况且,他自己又何曾愿意和查特斯太接近,便赞同地说,“是的,该走了。”
宣怀风转过身,对着尼尔,又做了一个握手,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真诚地说,“我有点事,要先走了。重新见到你,我很高兴,尼尔。如果你在这城市里需要帮助,随时可以来找我。这是我的住址和电话。”
尼尔赶快问侍者要了纸张和笔来,把白公馆的地址和电话都记了,对宣怀风说,“我目前住在华夏饭店,如果有机会,我们一起出来吃顿饭。宣,我很怀念当年一起读书的日子。”
宣怀风点点头,和查特斯敷衍地打了个招呼说再见,就跟着白雪岚一道,出了番菜馆。
一到汽车上,白雪岚把车门关起来,就用身子押住了宣怀风,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牙痒痒地说,“坦白出来,你在英国读那么一阵子书,交了多少这样的好朋友?”
宣怀风反问,“现在连我交朋友,也要受你的制约了?”
白雪岚理直气壮地说,“当然受我制约。这种让人不放心的事,不受制约,那还了得?”
他那高大的身躯,压在人身上,是很感到沉重的。宣怀风被压得不舒服,伸手把他在身上推了推,问,“你要制约我交朋友,那么你呢?我也能制约你交朋友吗?”
白雪岚说,“那当然。”
宣怀风露齿一笑,说,“那好,快点把你和那位女将军的事,坦白出来。我猜想,你和她私下见面,绝不止宴会上的一次,是不是?还有,她今天留给你的那封信里,和你说了什么?倒要看看,你这个一肚子秘密的人,是不是真的受我的制约。”
白雪岚好笑道,“好哇,宣副官,有长进呀。你是动了心思,要爬到我头上来了。”
低下头,就在宣怀风脖子上连咬了几口,又伸手到腋下乱挠。
宣怀风被挠得笑出声来,左右躲避,喘着气说,“停止,停止,这样动用暴力手段,是专制的人。”
白雪岚哪里轻易把他给放了,看他在自己魔掌下,不可自制地笑个不停,那是罕有的轻快而孩童般的时刻,在白雪岚心底,便更有一股欺负人的邪气涌上来,抓了宣怀风一只脚,还想脱了他的皮鞋,挠他的脚心。
宣怀风发觉了他的企图,大惊失色,赶紧把脚缩着,放了软话,说,“总长,我投降,行不行?”
白雪岚已把皮鞋脱了,剥了袜子,把一只白生生的脚丫子握在掌中,爱不释手地摩挲,笑着威胁,“投降?对我使缓兵之计,我可不接受。你拿出一点诚心来,让我瞧瞧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