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凭阑瞪对面人一眼,愤懑道出一句“小气”,转头对李乘风道:“走,去看看喻妃娘娘。”
皇甫弋南闻言垂了垂眼,这下倒叫住了她,“等等。”
她停步转身,“怎么,要一起?”
“不了,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他以眼神示意书案,“有你的信,拿去。”
她转头回来用一双油手拈起那封本就沾了鸡腿油渍的信一看,立刻瞪大了眼睛:“这字迹是……微生?”
如水月光自瑰丽九天肆意倾洒,将整座甫京城照得敞亮。月过竹梢,温润的光铺了满满一窗纸,映射在白玉琉璃墙,照出隔墙人蜷膝侧影。平躺在床的人微微偏头,似在用眼睛读那轮廓。
美至惊心的轮廓。
这女子最初给人的印象便在轮廓。
认识她不算太久,可即便只能看见一个影子,他也能猜到,她是在笑着。
薄薄一墙之隔外,江凭阑点了盏烛,用干净的手小心翼翼拆开了信封。这信纸似乎是用特殊的方法制成,隐隐约约闻得着从内里散发出的花香,她不喜欢花,正如不喜欢一切太过女气的东西,却不知怎得对这气味有好感,或者是因为,这花香令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