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静静的看着,心随着那句句笔墨而触动着,直到最后一句“你痛,我亦痛!因为……我心随侍你身边,你的痛我能感受!”
苏墨的眼眶微微发红,他果然是懂她知她的!
他知道她心底最深处的想法,他亦知道她的痛……
泪,不经意的滑落,滴在信笺上,晕染了墨迹。
苏墨吸了吸,仰起头,硬生生的将泪水逼了回去,待情绪稳定方才垂眸又看了眼,眸光落在最后一句,怔怔的看了会儿后方才拿起火折子烧了信。
“主子……”紫菱轻唤了声,她不知道信里写的什么,但是,看的出,主子看了信后,虽然哭了,可是,嘴角却浮现出一抹淡笑,那是发自内心的笑。
“早些睡吧!”苏墨叹了口气,说道。
紫菱点点头,二人上了床榻,可是,久久的,二人都未曾合眼。
“主子……”
“嗯?”苏墨淡淡的应声。
“奴婢听那些人说……王爷将你调到了他的身边当随侍丫头……”
“嗯!”
紫菱咬了咬唇,说道:“主子……您心里是有着王爷的……是吗?”
苏墨没有说话,屋内顿时陷入死寂,静的彼此的呼吸都能听的真切。
“可是……您为什么……”
“睡吧!”苏墨打断了紫菱的话,她不想提,更不愿意提。
紫菱侧了脸,见苏墨阖上了眼睑,内心微微一叹拉回了视线阖上眼眸。
这些本就不是她所能了解的,只要主子觉得对的,她都支持,主子受苦她愿意陪着,她不想说,她以后也不再问……
紫菱皱了眉头,心里悲恸,久久无法入睡……
翌日,柳翩然在纸鸢的陪同下回了上兰苑,见老夫人正在花园内侍弄兰花,款款而行的走了上前,柔声娇笑的说道:“给娘请安!”
老夫人“嗯”了声,随意的说道:“先去亭子里坐会儿吧!”
“是!”柳翩然应声往凉亭走去。
老夫人直到将那些兰花都修剪好了方才在老嬷嬷的侍候下净了手,笑着往凉亭行去,倪了眼柳翩然那高高隆起的肚子,问道:“今儿个怎么想着过来了?”
“前些日子胎位不正不敢走动,大夫前几日说稳定了,想着许久未曾来看娘,今儿天气也舒适,就来了!”柳翩然有些娇嗔的说道。
老夫人点了点头,二人喝着茶聊着贴己儿的话。
“娘的身子最近好吗?”柳翩然问出这个话时,有些心虚,眸光不免微微侧了下,不敢正视老夫人。
老夫人并未曾将她的神情错过,心中冷笑了下,缓缓说道:“还是老样子……”
“唉!”柳翩然稳住思绪轻叹一声,有些幽怨的说道:“寒风对苏墨那么好,想不到也未曾将孩子留住……”
“天命如此吧!”老夫人淡淡的说着。
“娘,您说……会不会她知道了寒风要孩子的目的?”
老夫人轻倪了下柳翩然,说道:“这个事情就寒风身边的人和你知道,谁会给她说?”
柳翩然一怔,随即嘴角扯了个僵硬的笑容,说道:“自是不会有人说,那如此看来,她还是自身的不愿意为寒风诞下子嗣……”
“罢了!我这病也拖了这么多年了,也早已经习惯了……”老夫人说着,转念一想,突然问道:“听说……寒风在王府里弄了不少姬妾?”
柳翩然一听这个,脸也耸拉了下来,微微点点头,有些埋怨的说道:“自从我有了身子后,他就很少在我园子里过夜了……他在傅雅的园子里留宿也少,芳华苑建立后他这几天基本都会呆在那里!”
老夫人眼睑微抬了下,倪了眼,缓缓说道:“你和寒风自小青梅竹马,却不如一个苏墨,现在你更是留不住寒风的心,却让他在府里设立了个万花丛!”
柳翩然垂了眸,微咬着唇瓣,幽怨的说道:“自小我就明白,我根本无法拴住寒风的心,只希望他的心里有着翩然的一席位置罢了……如今,我也只是将希望寄托在腹中孩子身上了……”
“哼!”老夫人冷哼一声,问道:“你就这么确定腹中孩儿是男嗣?万一是个女的呢?”
柳翩然猛然抬头,本能的拒绝去想这个问题,摇了下头,说道:“不会的!”
她也时常想起这个问题,可是,却总拒绝去深思,看着老夫人凌厉的眼眸,顿时有些泄气,说道:“傅雅那边寒风很少留宿,也不曾听到讯息,他总不会让那些个没名分的侍妾捻了彩头吧……”
老夫人听后,不免白了眼,缓缓说道:“哼,什么都是不好说的,你就祈祷你这次一举的男……”
话说着,老夫人的眸光不免变的复杂幽深,脑子里的时间仿佛倒退了二十五年前的那个夜……
那个夏末的夜晚,天空阴沉的看不到一丝的星月,昏沉的天好似将要下雨……
王府里,两个院子的主子都在床榻上嘶声竭力的生着孩子,进进出出的侍婢忙翻了天,老嬷嬷们更是急得满头大汗……
王爷随着先皇去狩猎未归,所有人都怕在那个沉闷的夜出了事情,原本王爷府中添新丁是件喜事,可是,在那晚……很多人愁云惨雾!/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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