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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的绿已经不再!
看着手中的蚱蜢,苏墨素净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嘴中呢喃道:“两年多了,尉迟寒风,柳翩然……你们欠我的,我都会追讨回来,你们加注在我身上的,我必定让你们尝尽!”
说着,她的眸光渐渐被湿气晕染,眼前的景致都有了水汽……
苏墨脸上的哀愁越来越深,有着思念、愧疚、难过、不舍和那压抑在心中长久的怨恨!曾经也试图去逃避……可是,她无法遗忘!
“寒月……”苏墨呢喃,沉痛的闭上眼睛,当年尉迟寒月救自己离开王府的情形一一浮现,尉迟寒风的那箭,彻底的击垮了她内心的爱,如今,有的……只有恨和深深的心痛!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柳翩然,她会让她知道,她欠下的,是要还的!
不止是寒月,还有紫菱!
011 王府熟悉的景,刺痛了谁的心
王府熟悉的景,刺痛了谁的心?
~
上兰苑。
经过两年多的时间,老夫人整个人看上去越发的憔悴了许多,那缠绕着她的病痛几乎将她折磨的不成人形,如果不是心里那点点恨意在支撑着她,她早已经无法坚持下去。
“主子,时间也不早了,您早些歇着吧!”云嬷嬷铺好了床,轻声问道。
老夫人缓缓摇了摇头,老态的脸上有着让人深思的情绪,半响,方才缓缓说道:“你说……祥云节上的那个女子是什么来头?”
云嬷嬷知道她说的是那个叫慕芸的女子,今天……翩然来过上兰苑,提及此事,说那人有着几分和苏墨相似。
“听闻,就思乐坊临时请的,据说……是从北国来的!”云嬷嬷说道。
老夫人微微蹙了眉头,这个她知道!
“你说……如果当年王爷寻了那个贱人而去,途中如果没有遭到仇家伏击,那么……他会不会也会像寒风一样,对那个贱人一直念念不忘?”老夫人问道,眸子里难掩的是深深的沉痛,和无法挥去的怨恨。
云嬷嬷噤声,她略微沉思了下,说道:“不会!”
其实,她不肯定的,当年王爷那么喜欢大夫人,就算出了那件事情,他的眼里却还是只有大夫人,这个话她不敢讲,也不能讲!
老夫人轻轻的倪了眼云嬷嬷,她是她的陪嫁丫头,在一起已经是大半辈子了,她的心思……她怎么会不了解!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恨!
如果当初,他的心有一分在她的身上,她也不会那么恨……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
他们种下的因,所以……他们的孩子将会尝到同样的果!
想着,老夫人的眸光不免变的阴鸷,置于小腹处的手,渐渐的打着颤儿……
翌日。
很早,乘着尉迟寒风接入王府之前,苏墨拎着摆放着做河灯材料的竹篮,踏着沉重的步子来到泽月溪边,她在尉迟寒月的墓碑前停下,径自将竹篮放下,拿出棉绢擦拭着墓碑……
“寒月,你等我,半年……只有半年!”苏墨喃喃的说着,手下的动作极其的轻柔,泪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间氤氲在眼眶内,她嘴角含着笑意,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你三年死忌那天,你的苏苏……一定会回来的……”
静静的看着墓碑,苏墨拿过竹篮,细心的折着河灯,一盏一盏,五颜六色的,她一盏一盏的放入小溪,笑着说道:“看到了吗?我折的很有进步哦!”
苏墨眼前浮现出尉迟寒月那温文儒雅的俊颜,隐约间,在对着自己淡淡的笑着,她的嘴角亦不自觉上扬,看着那抹幻影笑了,笑的由心,笑的让人迷醉。
晨曦下的小溪水面被河灯装点的煞是好看,迎面吹来一阵阵轻风,苏墨闭上眼睛,迎着初升的骄阳,感受着最后一刻的轻松……
当西门雪和苏墨二人被接到王府的那刻,已然是过了午膳。
二人下了马车,不免都微微仰起了头,看着王府的匾额和府门前的雄狮,岁月在变,仿佛……这里的一切未变!
萧隶看着二人,不免轻声提醒道:“西门少爷,慕姑娘……请!”
西门雪和苏墨双双收回眸光,此刻,二人的心里都有着难掩的复杂情绪,时间变迁,可是……他们无法忘记这里,这个让他们有着欢乐,却有着更多痛苦的牢笼!
“王爷交代,西门少爷住在这个院子里,慕姑娘则在您一旁的思暖阁!”萧隶恭敬的说着,他没有想到,寻了这么多年的三少爷,竟然就如此的出现,不管他存了何目的,王爷都是开心的!
西门雪微微仰头,那笔锋有些稚嫩的【风霜雪月】的匾额看上去有些陈旧,上面字体上的漆……亦有些脱落,但是,可以看的出,这里是经常有人打扫的,整个院子看上去,干净而又凄凉。
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看着这个院子,西门雪的眼前仿佛浮现着那嬉笑的一幕……
那个时候的他们并不能明目张胆的一起,总是趁着穆梓娇出门,然后就聚在一起,这阁楼上的风霜雪月是他们四个一起写的,可是……如今却已经两人不在,而这个匾额,也充满了讽刺!
西门雪嘴角那抹笑意渐渐隐去,拿着折扇的手不自觉的用了力,折扇发出“嘎嘎”的声响,他方才回神,而同时,脸上也恢复了淡然……
“小院倒是清雅幽静……”西门雪缓缓说道:“萧总管不必客气,您忙着吧!”
萧总管躬身应声退去,如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