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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本座倒是很好奇,不管你是谁的人,断然都不会将主意打到尉迟寒月的身上,但是,你偏偏打了……你是谁呢?”冥殇冷眼看着手中的瓷瓶,缓缓问道。
“我是谁重要吗?”纸鸢说完,转身就欲离去。
“南朝粟海村卓家……祖传有能令人怀孕之法,但因为当年后宫残害,卓老爷子不忍,退出宫闱,带着家人隐居,世代在粟海村耕织农作,亦将此法封存……想不到,本座还有机会能见识到这个!”冥殇冷冷的说着,嘴角似笑非笑的微扬着。
纸鸢顿住了脚步,猛然回过头,惊恐的看着冥殇,问道:“你怎么知道南朝卓家和粟海村的事情?”
当年因为那个女人,粟海村三百多口人命枉死,外面的人只当是染了瘟疫,时隔二十年,那个村子早已经在人们的记忆中消失。
冥殇手一握瓷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径自说道:“我为何知道重要吗?本座不是个多事的人……你想谁死或者为谁办事,亦或者存了何种目的本座都不会管,放心了吗?”
“黛月楼主的话自是让人放心的,就此别过……希望以后不会有再见的机会!”纸鸢说完,转身离去。
风雪下,娇弱的身影匆匆行走在帝都的街道上,大大的斗篷掩去了她的脸庞,其实……只要让那个女人尝到当初她所承受的,她早已经对生死无所谓了!
至于苏墨……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人,她的出现只是加快了这一切的发生罢了!
黑夜在如此的天气下仿佛来的更加早一些,北小院外守着十数名侍卫,这里的萧条却和最初不同,最初……这里只不过是无人问津,而现在,是不许人过问。
尉迟寒风身披大氅踟蹰的走了上前,手里拎着食篮,侍卫看到他纷纷行礼,他不曾理会的走进小院,入眼的,是漆黑的一片,屋内的夜明珠所晕染的光线无法透出锦缎糊住的窗户。
他推门而入,床榻上的苏墨依旧昏迷着,他放下了手中的食篮,点燃了烛火后往床榻前走去,看着苏墨脸颊上干涸了的血迹,一抹心痛毫不顾忌的闪过眼眸。
尉迟寒风在床榻边上坐下,为她盖好被子,方才伸手入怀拿出一方锦帕,轻轻的擦拭着苏墨嘴角的血迹,动作很轻很柔……
他脸色平静,眸光柔和的看着苏墨,嘴角自嘲的笑了笑,自喃的说道:“墨儿,就算你这样的背叛……我依旧无法杀了你!爱你……为何总是如此的难?我们之间难道就只能是错过吗……”
没有人回答他,他轻轻的握住了苏墨冰凉的小手,放在掌心里揉搓着,直至她的手有了热气……
“知道吗?满怀欣喜的拿着圣旨回来,就只是想给你说……从此后,相爱满怀只为卿顾,可是……你怀孕了,而孩子的爹却不是我……”尉迟寒风说的越发的凄凉,狭长的眸子氤氲了层薄雾,眼前的苏墨仿佛成了虚幻的影像。
尉迟寒风的唇角微微的颤抖着,他极力的忍着内心那一波一波席上心头的痛楚,深深的吸了口气,方才说道:“禁锢了你的人……是否能禁锢的了你的心?从此后……你只能见到本王,是不是只会想着本王?”
说着,尉迟寒风的眸光缓缓移向苏墨小腹的位置,怔了半响,方才说道:“你不忍心打掉这个孩子……想必你一定很想要这个孩子吧……我无法放开你,如果你想生下他……那……那本王就会视他如己出,但是,要让本王放开你……不可能!就算这样不见天日的禁锢你,我也不会放开你……”
昏迷中的苏墨仿佛感受到尉迟寒风身上那突如其来的戾气,紧紧的蹙着秀眉,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却声音细小的让人无法听得真切。
尉迟寒风看着她的样子,抬起手轻轻拂过那紧皱的眉头,直到在他的指腹下展开,他方才浅浅一笑,起身拿过食篮,拿出里面的汤,看了眼昏迷的人后,将汤送到了自己的唇边,他抿了口汤汁缓缓俯身而下,大掌轻轻的捏开了苏墨的牙关,就这样……以嘴喂着她进食,汤汁内,有着疗养身体的千年人参,就算再过生气,他依旧还是看到了太医们开的处方,她身体虚弱,需要进补!
喂完了汤汁,尉迟寒风收拾了东西离去,人方才行到院门外,就微微蹙了眉头,眸光阴鸷的看向一侧的上空,远处,一个身影掠过了视线……
尉迟寒风将食篮撇给一侧的侍卫,足下轻点追了上前,这次,他提足了十成的功力,追逐了片刻,已然看见了前方的身影……
尉迟寒风掌中凝聚了力道横扫上前,前方的人因为躲避劲力,硬生生的拉偏了身形,这一彷徨间,尉迟寒风人已然立在了他的前方。
冥殇浅笑的看着尉迟寒风,眸光却异常的寒冷。
尉迟寒风缓缓转过身看着冥殇,冷峻的脸上有着一丝嘲讽,“你还敢来?”
“有何不敢?”冥殇缓缓说道。
尉迟寒风微蹙了眉头,狭长的眸子笼罩着阴寒的光,想起那日树林中的暧昧和他的功夫,他全然有能力躲过府里的暗卫进入北小院……他不知道苏墨的孩子是不是眼前这个人的,但是,不管是或者不是,他都不允许别人在有可能沾染苏墨一丝一毫。
“找死!”
尉迟寒风冷声说完,完全不留余地的掌风迎了上前,每一掌都蕴含了十足的劲力,招招都是要命的招式。
可是,冥殇亦不是泛泛之辈,虽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