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彻底摆脱轮椅,重新站起来。但毕竟当初是受了致命的伤,加上体内的毒素,自己好不容易才把他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即使是在南宫家待着的那几年,自己也会定期回来为他检查和施针,以确保他的病情恢复情况。
五年前,这个病人被浑身是血的送到岛上来时,自己本不想接下这个麻烦,毕竟接骨和恢复都是很麻烦的事情,倒不是多难,主要是她懒得动。鬼医经常拒接病人也不是因为阴晴不定,就一个原因,她嫌麻烦。不过当时看他脸色不对,就顺手号了下脉,吸引她接下这个病人的是他体内的一种奇毒,这种毒几乎已经绝种,当年老师讲到这种毒的时候也提过,这种毒极罕见,配制方法也费时费力,所以老师没见过,自然也就不知道解法。她一时好奇便顺手接下了这个麻烦,结果他一住就是五年。
这五年间,她只知道这个男人叫慕白,是个混血儿,比自己年长五岁,对于他的背景几乎一无所知,不过她倒也不关心。这个男人很安静,白的透明的脸,一看就是久经毒素折磨,令人莫名的心疼。他的五官并不深刻,但轮廓清晰,气质安然,从少年时代起就是一副谦谦公子温润如玉的模样,像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又像是看破红尘的得道高僧一般。
她很喜欢与他攀谈,这个男人不仅见多识广,心有沟壑,更是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雍容气度,让人不自觉的心生好感。他每天只是捧着一本书,待在一个算不上大的院子里,因为腿不方便不能出门,如果是自己早就憋疯了,可是人家依然是云淡风轻的,该处理的事务也一件不落的处理好。
今天好不容易得了空,师兄又回了家族处理积压的事务,她总得尽尽自己医生的职责。
刚要出门,就被师父拦住。男人显然刚刚沐浴过,头发微湿,皮肤莹润,眼角含春,带着一股摄人的媚意。
“雪儿,你出去历练了四年,师父也许久没有与你切磋了,不如今日,便随师父去道场比试一番,让师父也检验一下你修习的成果,看看雪儿到底是在用心学习还是在偷懒。”对于自己嫡传弟子的身手藤田自然是很清楚的,现在这么说不过是找个借口增加自己的存在感罢了,毕竟自己在这小妮子的心里一直都是长辈而不是一个男人,要想如了自己的愿,恐怕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这个理由倒是无法辩驳,只是从这神棍的嘴里说出来,总让人觉得别有用心,不怀好意。无法,只能将探病的事情押后,先随了师父的意吧。
换上白色的剑道服,拉紧腰带,用一根同色头绳将微卷的蓬松长发扎好,戴上护具,跟着师父穿过走廊,进入肃穆的道场。此时的道场里,正有一群外室弟子在进行对打练习,看到藤田的到来,纷纷起身行礼。只见藤田严肃的点点头,对刚刚练习的弟子出言指导了几句,然后领着楚楚走到最里面,在“武道”两字前跪坐下来。待刚刚的两个弟子对打结束之后,便一抬手随意指了一个弟子,“雪儿,上去跟他比试一下。”
闻言,楚楚起身,在墙角的武器架上随手选了一把木剑,其实她已经授过刀了,本想取一把惯用的太刀,但毕竟只是练习,对方的水平又显然远不及自己,若是用刀伤了人就不好了。紧接着向那弟子点头示意,双手持剑,双脚前后分立,身体端直,平静中蕴藏着无尽的气势,耐心的等待着对方出招。
在比试中,最忌讳的就是急躁,所谓敌不动我不动。而对方因自己的水平一向不错,性子难免骄矜,又见此时与自己对阵的是个柔弱貌美的小女孩,便有了几分轻视之意。举剑自上而下一个披挂砍下来,力量有余,速度也算不错,但对上各家武艺融会贯通的楚楚就有些不够看了。手腕轻抬,一个巧劲,就四两拨千斤的化解了对方的攻势。对方一个踉跄,显然心理素质不够好,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对方已从自己的另一端绕了过来,趁你病要你命,楚楚一记刺喉,乘胜追击,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白方,一本。”
对面的弟子明显有些不甘心,却不敢再轻敌了,利用身高优势直接一记高空劈打,攻势猛烈,显然已经练习了无数次,技术相当熟练,但因下盘不稳而露出一丝破绽,楚楚看准时机,直攻向面门,以两个一本完胜对方。
藤田满意一笑,又指了一个弟子上去,却见楚楚直接放下武器,空手相对,那个架势竟是要空手接白刃。结果自然是昭然若揭,只一招虚晃,然后趁其不备擒了对方的手腕一个推压,便将对方自己的长剑架到了他自己的脖子上,迅速结束了战斗。
见此,藤田心中自豪,面上却不动声色,将楚楚带离道场,来到了他私人的训练场地,“接下来,就由为师来与你切磋一番。”
r15.表白
师父的武艺一直声名在外,实力自然不是那些外门弟子可比的,而楚楚学的一直都是杀招,出手必见血,所以虽然是他的嫡传弟子,由于精力的分散,对于剑道的造诣自然不如专攻剑道并且浸淫此道二十几年的藤田来的深。虽是切磋,但从一开始楚楚就被师父压制着,毫无招架的余地,结果已定,只听师父一声轻叹。
“小雪儿出门在外这么多年,果然将为师教你的东西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呢,是不是连为师也一并忘掉了呢,嗯?”语气似是自嘲,又似是讽刺她的无情。
藤田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