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
“乖,叫爷爷!”安老也叫。
“爹爹……爷爷……”郭清河无所适从了。
“叫安爸爸吧!”还是安大嫂聪明,拉著郭清河给公爹先磕个头,然後她也拿出两封红包,“这是大哥和大嫂给的,给清河压岁,快快长大,功课更好!”
“对啊!你快点长高就能做我婶婶了!”安小弟口没遮拦大叫。史老“噢”一声,安老“哦”一声,安老大再“啊”一声,安恕方“嘿嘿”傻笑,郭清河懵了半天,捂著红脸跑开了,她中文再不好也懂了“婶婶”两个字的意思。
安家人留她到初二,晚上李泽衍的警卫送来个口信,问郭家小姐愿不愿去李家和香港视频连线。
“我愿去!我愿意!就现在吗!”郭清河激动得当即就要走。
安大嫂说天晚了,警卫也说“外头冷得很,少爷让我明天再来接小姐”,第二天一清早,郭清河就起床整理,跟安老安大哥大嫂都问了早安,李泽衍的警卫准点来接,安恕方陪著她一起去李家。
李泽衍在京产业甚多,其中昌平有处别墅带温泉,是他锺爱。
他们到後李泽衍迎出来,主宅前是池温泉汤水,汤水前是片园林,所谓有山有水,足依仗亦。李泽衍略向他们说上几句院子里的景物,他也知道郭清河心里焦急,带她快走穿过林子和温泉,进到主宅,视频会议室在二楼书房。一进书房,摄像机镜头闻声转来,在香港,84寸投影幕布上立即映出女孩子焦急的脸,和一左一右她身边两个男人。
“清河……”郭倾云抬起手,幕布里女孩子一下子捂嘴,没哭出来。
“快开学了,我跟你们学校联系过,胡……老师……”他上身被固定在床上,说了一句话就有点接不下去。
“胡老师答应让你住在她家,明天我来接你回上海。”龙绯红坐在床边,代郭倾云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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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申明下:文中的李总统与史法官均於历史无关,如有同名,纯属巧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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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绯红年初四到了北京,白厚儒同机回来,自告奋勇带她去爬司马台长城去泡小汤山温泉。正好安家也极力挽留郭清河多住几日,最後住到年初八,安恕方陪著一起回上海,初八晚,飞机停落上海虹桥机场,终於回来了!
飞机到达後南京军区的政委在机坪上等,军区有事,安恕方必须立即赶回。安恕方想嘱咐几句,但他一点情啊爱啊的细胞都没有,憋了半天,把支粉红色的小巧手机硬塞到郭清河手里。
“里头……有我……的电话。”大块头扭扭捏捏地说。
“安二哥,谢谢你。”郭清河想了想收了下来,她春节住安家那麽久,麻烦也麻烦了,欠也欠了那麽多,再扭捏不肯收支手机也是多余,哥哥教她,过分客气还不如想想以後怎麽报答。
“我平时可以打你电话吗?”她问他。
“当……当然!我晚上和周末都没空……不是!都有空!有空!”
安恕方一激动就嘴拙,听得白厚儒捧著个肚皮直打跌。嗳──这不是龙海舟嘛!白厚儒去厕所瞅到个人,昏彤彤的走道里龙海舟正抽烟呢,这人气场大,黑衣黑脸,只有两只眼珠和一颗烟头冒红光呢!
“港龙lll了,你还不快去!烟掐了呀!”龙绯红也下来,一把夺了龙海舟手上的烟,催他登机。
“你什麽时候回来?”龙海舟擦肩而过。
“倾云叫我最近别回香港。”龙绯红耸肩。
“嗯,多顾著点清河。”龙海舟上去了。
顾清河的人还不够多?龙绯红不是来上厕所的,龙海舟一走她当然也走。
“绯红,咱去巴厘岛散散心?要不济州、热浪、美奈?”白厚儒贴过来,他早掐准了,不,是李泽衍早掐准了,龙老头和郭倾云包准让龙绯红离得远远的,这不是他大显身手护花的好机会?
“我回家。”龙绯红撇撇嘴,“咱”“咱”的,谁跟他“咱”。
“回家……好啊!我也去关西!听说关西人最热情!最好客!最靠谱儿!”白厚儒顺杆就上,什麽好听说什麽。
“靠谱儿?”龙绯红听不懂。
“靠谱儿,就是可靠,值得相信!形容我这样的男人!”白厚儒开始不靠谱了。
“红姐姐,我老师来了!”郭清河跑来找她。龙绯红看了眼她身後,位育中学高一年级组长妈妈来了,那位倒是老相识了,自从年级里来了这麽个孩子工作量大增,动辄需跨市出差的。不过班主任胡蓝没来,年级组长旁边站著个头发有点花白的中年男子。
“胡老师呢?”龙绯红问。
“王老师说胡老师有事,不能来了,胡老师的爸爸来接我的。红姐姐,我有件事想跟你说……”郭清河拉著她手,挺犹豫的,没想好怎麽开口似的。
“住宿的钱我会另外想办法给老师,麻烦,给麽不要不给又显得我们不懂道理,你要零花钱吗?我给你。”龙绯红翻皮夹抽出叠钞票,女孩子拼命摇头,“不是的,红姐姐我零花钱够用的,我,我有件事,想告诉哥哥,红姐姐我……”
“什麽事?”龙绯红口气冷下来。
女孩子心事都放在脸上──果然!
“说……说……杨……杨小姐病了……想回家乡前……嗯想……”
“你嫌你哥没被她撞死?”龙绯红冷哼。
郭清河本就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