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看到底是不是你碗里的菜,不行也就只能拔了心里那一把草。
苗苑谋划着,只觉得自己怎么就这么心酸呢
苗苑挑了个日子,赶在了饭点前面打电话,等了一会儿没人接,心都凉了好在心口降到0度之前陈默给拨回来了。
“晚上有空吗”苗苑抽抽鼻子,这不是装的,她是真纠结。
“没有”陈默答得倒是干脆。
“啊”苗苑绝望了。
“你有事找我”陈默猜度着。
“嗯”苗苑点头,她觉得她就快哭了,就快就快要哭了。
“那我去找人帮我顶一下。”
苗苑的眼泪在空气中神奇地蒸发了。
“你现在在哪儿”陈默拿着手机去找成辉。
“就在你们队门口。”苗苑在武警大队的墙外转悠,把围墙上的墙皮抠得噗落噗落掉了一地。
“那你找个没风的地方等着,我马上过来。”
苗苑看着自己的手机愣了几秒钟,长吁一口气,口,就是说嘛,我党我军多年的经验教训告诉了我们,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要勇于,敢于,拿起武器做战斗枪杆子里出政权
苗苑正挥舞着双手表决心,陈默从大门口里跑出来就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影在风里指手划脚的。
真有劲儿啊,这么冷的天陈默感慨万千。
“什么事儿”
苗苑脸上一僵,转回身的时候已经把那些嚣张气焰都收回了,她用特别期待特别委屈的小眼神看着陈默,声音软软地说道:“我今天过生日,你能陪我去吃个蛋糕吗”
“你今天过生日啊”陈默一阵懊恼,完了,他什么都没准备呢
前两天,他的前任队长大人专门打了个电话来教导他,但凡是媳妇,那都要哄,而且要哄得有水平有重点,所以你可以在一年362天里忽略她,可是有三天,你一定要好好表现,那就是:情人节,圣诞节,还有她的生日。反正陆臻那小子的主意不顶用,听我的就对了,我可看好你啊,默老弟
陈默心想,您再看好我也没用了,我注定要错过第一次表现机会了。虽然他也没想过他能怎么表现。
11.
苗苑的计划远比想象中来得顺利,陈默甚至
没有回去加一件大衣,直接穿着常服就跟着她往回走了。
“不会冷吗”苗苑把自己缩在羽绒服里抖。
“没事”真的,这么点风算什么呀,常服里面还有毛衣。
身体真好苗苑惊叹。
苗苑屋里的暖气已经开好了,小房间里收拾得特别整齐,陈默不自觉就想到他第一次过来差点让人给砸了鼻子的惨剧。这是个一室一厅的小平房,墙面上的石灰是新扫过的,不过扫得挺糙,可以看到到白漆下面的陈年水渍,淡淡的映着一层,像抽象派的山水,地面上铺了厚厚的塑料地毯,踩着很软,足以隔绝地气。
房间里没有太多的装饰,一个不大的碎花布沙发和一个同样小巧的木质茶几,陈默被安排坐在沙发里。他看着苗苑小心翼翼地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蛋糕。小小的,圆圆的,周围的一圈儿上贴着长条型的小饼干,上面撒满了深色的可可粉,白色的糖粉在可可粉上拓出树叶和玫瑰的花纹。
苗苑屏息凝神地走近,把蛋糕放到茶几上。
提拉米苏,带我走
希望这个暗示足够明显,如果这还不够的话,苗苑决定在蛋糕吃完之后把提拉米苏的故事再说一遍。
“吃饭了吗”苗苑问道。
陈默摇头,这个蛋糕的一切气息都被封闭着,他只闻到了淡淡的可可粉的味道:“你不吹蜡烛吗”
苗苑得意地笑笑,做戏当然有全套她关了灯,细小的烛火在黑暗中跳跃,瞬间有了一种恍如真实的感觉,不知道是否可以预支下一个生日的愿望:我喜欢他,我想跟他在一起
生日蜡烛燃烧得特别快,烛泪滚落了一点下来,沾上了深色的可可粉。
苗苑把蜡烛拿掉,递了一个勺子给陈默:“一起吃吧”
她不想切开蛋糕,与人分食同一个提拉米苏有一种特别的意味。雪亮的银勺划开细腻的可可粉,穿过嫩黄色的油和浸透了咖啡酒的手指饼干。
刹那间,各种各样的气息释放到空气中,酒的醇、咖啡干爽的香气、可可的焦苦,还有arpone特有细腻甜香。
陈默起初觉得酒味有点重,可是很快的咖啡香和浓郁的油味把酒气包裹得顺滑无比,来自天堂的滋味在舌尖上流淌。
“好吃吗”苗苑咬着勺子,眼中有永恒的期待。
“好吃”陈默有一瞬间的恍惚,永远锋利的眼神变得柔软,这就是他的未来吗
未来是这个女孩做各种各样的蛋糕给他,用这样期待的眼神看着他,然后
似乎真的没什么不好毕竟他的青春已经过去了,那段虽然艰苦却壮阔的人生已经过去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顶点,拥有那种像烟花那样辉煌耀眼的,足以划破夜空中所有浓黑的时刻,他们流汗,他们牺牲,他们痛哭然而他们自豪。
可是那样的时光总会过去,我们要开始习惯平凡的生活,更漫长的踏实的日子。
“怎么做的”陈默轻声问,他忽然想知道这些美妙的东西是怎样产生的。
苗苑的眼睛发亮,她用一种近乎于自豪的口吻向陈默介绍流程,酪要怎么搅,蛋黄要一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