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四个人一起逃就好啦!」岳冬芙建议道:「不需要找什么未婚夫,等选秀女的事告一段落,我们再回来。」
「你想被砍头吗?」岳若霜没好气的道:「这可是欺君之罪,株连九族。」
「可是我们现在去找对方,还不是一样?」岳冬芙嘀咕著。她实在搞不懂这有什么分别?
「不管你那时的身分是什么,至少官府找上门时,证明你在夫家,不算是欺君之罪。你们可要遵守这一点,要不然会连累大家的。」岳初雪脸色相当凝重。
这可是攸关一个家族生死,不只是自己,就连岳家所有人的命都会赔进去。
「我知道了。」所有人一块点头。
「好,咱们也不能毫无章法就开始,首先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混进去!」
*
「唉!我真的苦命。」岳冬芙满脸哀怨。
她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个烂主意?
想她一名黄花大闺女,不在家中好好刺绣、弹琴,反而跑来酒楼当跑堂,任由人使唤,她是不是发疯了?
「田宝,你在那偷什么懒,还不快干活!别忘了去收拾桌面,等会有客人上门会没位子坐。」
「是的,掌柜。」岳冬芙打起精神来,快速的收拾桌面,然後用放在肩上的布巾把桌面上擦了一回。
这时,正值中午人们吃饭的时间,客人来来往往,人越多,掌柜的笑容越灿烂,只是苦了他们这些跑堂。
「我为什么要同意这个烂主意?」岳冬芙喃喃自语,忍不住再次质疑她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做,为什么要来这里做苦工?
这几天下来,她白嫩嫩的小手磨破皮,还长了好几个水泡,痛得她好想放弃走人回家。
但她不由得想起几天前,当她知道自己未来的夫婿是龙逍酒楼的少主时,忍不住感到讶异。就算她身处深闺,也听说过龙逍酒楼这四个大字。
王孙贵族都喜欢上龙逍酒楼用餐,因为那里即使是一道简单的菜色,也会让人食指大动,所以龙逍酒楼的生意络绎不绝,在短短的时间内,林立各地。
岳冬芙曾经去吃过一次,那一次还是父亲带著一家大小去品尝,她还记得那时她因为内急离席,回来时,却找不到自己的包厢,半途上遇到一名白衫男子。
他带著她回到自己的包厢,他脸上挂著和煦的笑容,令她一想起来就怦然心动。
如果那位白衫男子是龙逍酒楼的少主,她一定很高兴嫁给他!
岳冬芙的脸儿不禁微红了起来。她还记得那名男子说她满十六岁时,他就会娶她为妻。
可是她知道他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因为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而她也没有报上自己的闺名,况且,他说不定只是名打杂的仆人,怎么可能是龙逍酒楼的少主呢?
为了一探她未来的夫婿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大姊帮她安排假扮成男人做跑堂的工作,一来安全,二来也是因为她们根本不清楚龙逍酒楼的少主到底住哪里。
但是根据打探来的消息得知,龙逍酒楼的少主最近会来到这里视察产业,所以大姊在徵询她的意见之後,便想尽办法帮她混进龙逍酒楼里。
岳冬芙抚著自己变粗糙的小手,她承认自己好像吃不了苦,只不过是跑堂的工作,就将她累得不成人形。
才短短的十几天而已,她却觉得度日如年!
那名该死的龙逍酒楼的少主,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
「田宝,你还在偷懒!」掌柜板起脸孔怒斥道:「客人上门,你也不会上前打招呼,就只会呆呆的待在原地,我怎么会录用你这个没用的废物!」
那是因为你贪了大姊塞给你的十两银,才会破例让我在这里当跑堂。岳冬芙在心中暗自嘀咕。
想到大姊拿出十两银放在掌柜手上,说她这名亲戚从小就手脚不灵活,所以想在龙逍酒楼里学些手艺回去,麻烦掌柜多照顾。
没想到她还真的被掌柜多照顾,眼睛老是紧盯著她,指挥东指挥西,她好几次好想大叫她不干了,但到最後还是把怨气往肚子里吞。
她知道这里不是家中,她也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如果想知道自己未来夫婿是谁,又是什么样的人,她就得学会忍这个字。
「是,掌柜。」岳笑的头低得不能再低。
就在这时,门口来了一辆马车,掌柜眼睛一亮,立刻推著岳笑,命令道:「快去把後院北侧二楼那个房间打扫乾净。」
「是有谁要来吗?」岳冬芙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她来这里十几天,从未看过有人进去住过那个房间,现在掌柜要她去打扫,是有重要人士上门来吗?
该不会是龙逍酒楼的少主吧?
岳冬芙一颗好奇的小脑袋直往龙逍酒楼外探望,却被掌柜敲了下头。
「别东张西望问这么多,还不快点去!」掌柜义正辞严命令道。
「是。」岳冬芙恋恋不舍的把目光收了回来,带著几分失望的表情离去。
真是好可惜!她还没有看清楚来的人究竟是谁?
如果是龙逍酒楼的少主,那她岂不是错过看看自己未婚夫长相的好机会?
岳冬芙漆黑的双眸骨碌碌转动著。
突然间,她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