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挪开视线,眼底有隐约的y霾,“无妨。”
看着他的背影,她无奈地咬了一下嘴唇,却疼得惊呼一声,眼泪都快飙了出来。
摸摸在昨晚被自己咬伤的嘴唇,她有些气恼地敲了自己的脑袋一下。“真没用!”
………………
夜晚降临,她洗完澡,披散着沾湿的头发走进院子。
天空上繁星点点,晚风微凉,让她舒服地眯上眼睛。这个院子虽然远离城镇,却干净舒爽,一看就知道是经常有人来打扫整理的,加上院子里种植着的看似随意、实则极为用心的盆栽,看起来应该是独孤九临的驻点之一。
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她发现桌上已经摆上了茶壶和茶杯。自己斟了杯茶,散逸的菊花茶香让她微微一怔。
喝了一口温度正合适的茶水,她看向亮着灯光的书房,很是疑惑:“他怎麽知道我喜欢菊花茶?”
夜色渐浓,虽然休整了一天时间,但昨晚的折腾还是让她极易疲惫。
打了个呵欠,她走到书房门口,扣了扣。
“进来。”
她进去,看向正坐在书桌旁百~万\小!说的他:“独孤公子,要就寝了吗?我去燃香。”要燃的,自然是令人闻之色变、青楼必备之良药──合欢香。
她今天实在太累,要是等太久,保不齐就睡着了。
“不必了。”他没有抬头。
她愣了:“今天不要吗?”
昨天已经耽误了一天,今天再不要,他的身体不会有问题吧?
身为医者的她身随意动,走过去撩起衣袖就替他把起了脉。
他眼角瞄到她手腕上仍未消退的淤青,倏然收回手。
她有些惊讶:“怎麽?”
“我没事。”他扔掉手上的书,“上药了吗?”
昨晚他已经替她上过一次药,所以淤青并没有很严重,但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一定是自那之後就没再理会。
“啊?”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昨晚他将她绑缚在双头,如今手上还有一轮淤青的痕迹。
脸忽的一热,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袖子遮盖那丑陋的伤痕,“不怎麽疼。”
才怪!昨晚他解开带子时,她的手腕红肿严重,淤青一大片,这样还叫“不怎麽疼”?除非她是个木头人吧!
他拉开手边的抽屉,拿出药膏递给她,“上完药就先睡吧。”
“好的。”她应承,然後还是抵不过内心的担忧,问道:“您真的没事吗?”
他抬眸看她,好不容易有些缓和的眼神又蒙上了冷厉。
自知说错了话,她连忙鞠躬道歉,忙不迭转身回房。
呼,看来独孤公子还是很生气啊。
躺在床上,阿秋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能让那样谪仙一般的人物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看来他一定很恨很恨她。
唉~
长叹一口气,阿秋进入梦乡,梦见了第一次看见独孤九临时场景。
………………
那天,阿秋奉危蓝谷谷主之命前去悬凤镇办事。当时危蓝谷和济仁药行之间有约定,每月危蓝谷向济仁药行提供一定数量的蛊药,济仁药行回以等价的银子或危蓝谷想要的东西。
不过,这次谷主求的却不是一般物件,而是要求与济仁药行的公子见面,为此他甚至拿出了蛊药“倾城”。身为危蓝谷唯一负责对外联系的人,她当然知道,济仁药行是江湖第一庄独孤山庄的产业。而所谓“公子”,就是独孤山庄的少主独孤九临。
谷主吩咐务必要带公子回去,所以尽管济仁药行的大掌柜一再强调公子行踪不定,根本不知道什麽时候会来悬凤镇,她还是坚持在药行的地下室等了一天一夜。
那个地下室是危蓝谷和济仁药行进行秘密交易的地方,潮湿y冷,因为人迹少至而散发着类似死气的霉味,那种绝对的寂静让人无端升起绝望的感觉,哪怕是阿秋这样感情无比迟钝的人也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正在腐烂。
就在她慢慢有些惶恐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光明驱散了地下室的死气,她被刺激得晕眩了一下,眯眼看去,门口逆光站着一个人,身形颀长,身後背负的光芒让他看起来暖暖的。
“姑娘,你没事吧?”
晕眩未散,阿秋懵懂地想:原来,一个人的声音也能笑啊……
“让你久等了,我们到客厅商谈,如何?”
阿秋向来木讷,面对眼前的一切,居然只是回答:“谷主要我带独孤公子回去。”
对方顿了一下,似是没想到她居然不认识他,语速慢了下来,“啊,失礼了,在下正是独孤九临。”
☆、四合小院(二)h
屋子里,白纱层叠,晚风从四面敞开的窗户往里吹,却似在层层的帷幔中迷了路。
红烛光似妖娆的女人,扭动着惹火的腰肢,而合欢香就从这烛火里慢慢弥漫,布满了整间屋子。
脱下来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床边,用以束缚双手的红色缎带就挂在床头方便取用,阿秋仅穿肚兜和亵裤,很安静的趴在床上,洁白的背上一片风光旖旎。
走进房间的独孤九临看见的就是这样一片景象。
这家夥……
他一点也不怀疑──如果不是不方便,她甚至会先把自己绑好,省的他动手。
真是木头!
她原本在发呆,眼角瞥到他的身影,连忙闭上眼,双手放在床头,一副“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