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偏头看向身旁的太子,果然脸已经涨成了酱紫色,看来气得不轻,而康熙看了东西更是勃然大怒:“你们哪个人能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朕每年拨的几百万两银子,就是给你们这么弄的吗?竟然还堆了这一堆东西来糊弄朕,看来朕这个皇帝还真是当得昏啊!怪不得年年修堤还年年溃,用这种工料是不是想着哪一天让朕的紫禁城被大水给冲走啊?”
康熙的话没说完,地上已跪下黑压压的一片,康熙却看也不看,转身就走了。呼啦啦大家只能都跟了上去,不过这后面担心掉脑袋的怕不是一个两个。
晚上胤禛和胤祥回到房间,让人把李卫叫来仔细地问了问,原来是因为胤禛和胤祥跟着皇上,李卫不需要紧随,然后他没事就跑到岸边玩,也不知道是他的运气太好,还是那些个贪官的运气太不好,他脚一个打滑掉入水里,双手下意识里抱住其中一根木桩,然后就闹出了现在的一幕。
胤禛听完用手抚着额头,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的李卫,虽然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怪李卫,可是他这个未来的小舅子实在是太能惹事了,本来他还想着这两年就把他放出去,先在地方上磨练磨练,以这小子的能力以后肯定能干出番大事业,可是现在看来,他还得把这小子多留在身边几年,这次他不但得罪了一大批官员,更是得罪了太子,要是把他放到外任,这小子的小命怕是没几年就得被他们给喀嚓了。要真是这样,那个凶狐狸还不得把他给吃了啊!这姐弟俩就是他的克星。
心疼
康熙爷这次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不过由于事涉太子,皇上对他这个一手扶养长大的儿子还是疼入心坎的,所以这件事也只是重惩了直接的责任人,而没有往下追究。虽然是这样,这件事还是闹得沸沸扬扬,李卫这小子也就这么的出了大名。
“胤禛,你们终于是回来了,这次河工到底出了什么事?卫子跟这次的事又有什么瓜葛?你和胤祥有没有事?”胡俐看到胤禛进来,忙迎了上去连珠炮似的问道,河工的贪墨案现在京里传得是沸沸扬扬,胡俐虽然不出门却也从小草的嘴里听到了不少版本,这都是小草从来店里用餐的客人聊天时听来的,虽说每个版本的说法都不一样,可是始作踊者却都指向一个人,那就是卫子。而且胤禛和胤祥没有随同皇上一起回来,更是让胡俐担心的不得了。
胤禛看到胡俐这副火烧房的样子,本来有些疲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轻轻揽过她道:“好了,让我先喘口气吧,你一下问这么多问题,我哪来得及回答啊!”
胡俐这几天心里火烧火燎的,很是担心卫子不知轻重捅了蒌子,毕竟皇家无小事,一个弄不好不人是卫子的小命难保,还得要连累到胤禛和胤祥。不过现在看到胤禛平静的样子,她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一,看来卫子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这才出去几天,人怎么瘦成这样了?”胡俐静下心来却发现胤禛一脸憔悴,整个人消瘦了不少,眼睛里更是布满血丝,看得胡俐心疼不已,这男人真是不会照顾自己,这才出去几天啊就弄成这样?
胤禛忙用手轻揉了一下脸颊对她笑道:“没事,皇阿玛让我和胤祥一起处理那边的善后事宜,这两天太忙了,歇息的少了些。”
因为那是关系不少老百姓身家性命的大事,眼看着这桃花讯就要来了,要是溃堤不知道得有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因此胤禛和胤祥不敢怠慢,这两兄弟只有卯起劲,没白天没黑日的忙呼,这几天终于是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回京复命。
胤禛这是刚从皇上的乾清宫复命出来,他怕胡俐担心,就让高无庸先回府去传话,自己个儿先来看胡俐。
“你先把这杯桂圆姜母茶喝了,祛祛寒。”她这几天着急上火的睡不好,所以有点受凉,不过不太严重,她就煮了些桂圆姜母茶来祛祛寒。懒得去给胤禛重新泡茶,反正他从外面回来,喝这个也正好。
“你受凉了?有没有请大夫?”胤禛担心的用手试了试胡俐的额头,胡俐忙笑着把他的手拿下来,把茶杯放上去,“我没事,你快把这个喝了吧!”
胡俐趁他喝茶的时候把自己平时靠坐的地方收拾了一下,又从里屋去取了个毯子出来,“你先在榻上躺着歇息会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不用忙和了,待会我还得回府,我就在这靠会儿,我们说说话。”胤禛靠在榻上的软垫上,拉着胡俐的手,不禁舒服地长叹一声:“还是回来好啊,这些天真的是累坏了,而且想你想的快发疯了。”
“什么时候学会油嘴滑舌了?快跟我说说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跟卫子有什么关系?”胡俐薄嗔了他一眼,拿过靠垫帮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靠的更舒服些。
胤禛有些气闷地把某个不解风情的女人给搂在怀里,他可是难得说掏心窝子的话,这女人还不懂得欣赏,不过看在她是担心弟弟的份上就不跟她计较了,于是就把李卫的伟大事迹细细地讲述了一遍,听得胡俐咋舌不已,“不是吧?这也太戏剧化了,看来是那些贪官做得太过,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真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啊!”
“哼,国之蛀虫,死不足惜。”胤禛生平最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