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畅因为李静确定无疑的女子的身份,不会再跟李静没有隔阂的说话,自然也不会主动跟她提起他的感□;
苏长山,也没有闲到特意去跟李静报备一下苏畅的感情进展的程度。
在达贡过完新年之后,一行人又上船踏上了新的航路,在注辇国经过三次登陆。四月份,一行人在注辇国南端的细兰岛1东北岸,顺着印度洋的夏季洋流,踏上了回程。
船经过马六甲海峡时,在三佛齐2做了停留,进行了最后一次采购。
因为水流逆流,回程用的时间,比来时慢了许多。到达广州时,已经是八月天。
有一部分商品,要在广州销售,有一部分商品,要运往扬州销售,还有一部分商品要北上运往汴京销售。
李静和秦家镖局的人,就跟着向扬州和汴京的那一拨商船北上了。
在扬州分开时,苏畅临下船前一天,找到李静,给了她装了两对象牙折扇的盒子和装了二十套纱丽的一个檀木箱子。并且跟她说,琴和琴谱,找到之后,会送到秦家。
至此,李静知道苏畅和管白在一起了。
只是,李静没有想到,分明在一起了,管白留在了广州,而苏畅,却是要去往扬州。
李静问苏畅时,苏畅脸红着道:“白叔说,如果因为他的原因,我不能专心商行的生意的话,他就要离开商行了。”
转述这种话,有脸红荡漾的必要吗?不是应该伤心断肠的吗?
第二天,送苏畅下船时,李静叫住他给了他一个拥抱,在他脸红之际垫脚附在他耳边道:“恭喜你了。我成亲的时候,会提前给你发请帖的。即使你在天涯海角,也要记得带上船医大哥和份子钱来参加我的婚礼。”
听了李静的话,苏畅胳膊僵硬的回了李静一个拥抱,应了她一声“好”。
此次两人分别,再见时已是经年之后。这个时候,李静还不明白古代分别的时间,以及联系的不便。
苏畅的眼圈都红了,她却只是站在码头上笑着跟他挥了挥手。
为了让李静早些回家,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在前往汴京之前,先取道去了宋州。
宋州码头,苏长山揉了揉李静的头道:“静儿,真的不想跟苏叔叔去东京看看吗?”
李静看了看站在苏长山身边的秦勇,摇了摇头道:“不了,等以后有机会再去吧。我离家也有一年多了,想先回家报个平安。”
秦勇那张如门神一样铁青的脸,因为李静的话语,总算缓和了一些。
“看来静儿真的长大了。那我们就此分别吧,苏叔叔要在天黑之前赶到楚丘,不能送你回家了。等过年的时候,如果苏叔叔处理完了商行的事,会跟你舅舅一起,来宋州看你的。静儿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只要苏叔叔选的礼物,我都会喜欢的。”换一个说法,李静自己,其实没有什么想要的,但是,又不想让苏长山不悦。
同样是为了报平安,秦广和李静一同回去。
马车上,秦广缕着小胡子笑呵呵地道:“要表哥陪你一起回家吗?”
接收到秦广笑容里的促狭,李静撅起嘴道:“如果可以,我真想不回家了。”
秦广揉了揉李静的头道:“现在知道怕了?”
李静拍开秦广的手道:“表哥,你别幸灾乐祸了。奶娘再怎么生气,跟我还有主仆之分。一年多不见,舅妈和嫂嫂的泪水,说不定会把你冲出家门的。”
“比起我来,娘亲更担心爹爹。至于云娘”,秦广说着,黝黑彪悍的脸上露出可以腻死人的笑容道:“我不会给她哭得时间的。”
李静挥了挥手道:“真不知道云姐姐看上你哪里了?书香世家的千金小姐,嫁给你这个走镖的粗人。”
“自然是因为比起那些白面书生来,我这个粗人更能让云娘觉得可靠‘性’福了。亏你小小年纪就流连瓦肆,连这些都不知道吗?等有一天你遇到心动的姑娘了,再向现在这样愣头愣脑的,人家肯定会嫌你无趣的。”秦广说着,用力拍了拍李静的肩,哈哈大笑。
“是吗?如果我跟嫂嫂说说你这一路的fēng_liú韵事,表哥觉得嫂嫂会不会觉得你更能让她‘性’福?”李静忍着疼痛,回了秦广一个狐狸一般的笑容。
秦广止住笑握住李静的两只手道:“说吧,你有什么需要表哥帮忙的。只要表哥能做到的,即使是刀山油锅,表哥也为你做到。”
秦广说着,使出了三成力用力握着李静的手。
李静咬牙讨好的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表哥只要别让芳儿抓着我哭,然后,想想办法让奶娘不拉着脸对我,小弟就感激不尽了。”
秦广松开李静的手在她背上大力拍了两下道:“这个放心,包在表哥身上了。”
说完,秦广看着疼得呲牙咧嘴的李静露出担忧的神色道:“姑母和姑丈那里,你都不担心吗?怎么说,他们也已经接你回家了。”
李静搓着自己的两只手道:“没什么吧。父亲一直对我心存歉疚,母亲,母亲好像情愿我不在吧。所以,没有人会因为我擅自离家这件事责罚我的。”
“你呀,不打算跟他们好好相处了吗?”秦广说着,大手搭上了李静的肩。
“母亲对我的态度,表哥一直看在眼里了吧?我自己倒是没什么,只是,如果我去亲近她的话,母亲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