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们伸了伸舌头,知趣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小格里。
周正匆匆浏览了一下判决书,重重地跌坐在皮椅上,双眼发直,吓呆了:“怎么会这样?那广东人是这样说的呀!”
老总:“广东人说的?广东话你要是也能听懂,那广东省政府还有必要着各行各业的人都要尽快地学会讲普通话吗?”
周正:“老总,这下怎么办?你得救救我,我这是一心为了挖猛料,为了提升我们报纸的销路啊!”
老总:“还能怎么办?简单得很,把你和你老爸老妈所有的存款都取出来,等着法院的传票,到法庭上去向人赔礼道歉,然后掏腰包吧。”
两个月后,甘业民诉《xxx报》记者周正以及早报的名誉侵权官司有了结果。法院判决周正和报社败诉;并在《xxx报》上向受害人甘业民公开道歉。
一封独特的举报信
虽然周正受到了报社的处分:一,不再担任记者的工作,负责报纸小样的校对;二,停发半年奖金。但是,却幸亏甘业民处长高风亮节,待人宽厚,主动放弃了赔偿,这总算让已被弄得灰头土脸的周正多少松了一口气。
法院的判决看似已给这场风波已经划上了一个句号,可是,令胜诉者万万想不到的是,事情却会向着他最为担心的方向飞快地发展……
几天后,一封“别具一格”的群众举报信被送到了四川省检察院韩中信(现已升任甘肃省委副书记兼省政法委书记)检察长的办公桌上。
说它是举报信,是因为它来自检察院设置的举报箱里;说它“别具一格”,则因为信封里仅有两份不同期的《xxx报》,而并无举报人留下的只言片语。而举报人送来的,正是登载着周正撰写的《鸭子为什么会生出j蛋》和周正与《xxx报》向甘业民的致歉信的两期报纸。
举报人虽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却颇有深意地用红笔在两篇文章的四周勾了边……
韩检双目紧锁,入神地将这两篇互为因果的文章反复看了几遍。随后,他提笔写下了如下批示:
“甘业民的职务虽然不高,但他控制的物资供应处是一个相当重要的位置,这笔巨款究竟是不是他所有?如果是,他到底是贪污,是受贿,是挪用公款?而且,他与谌虹的关系其中必有隐情,一定要组织力量,紧追不放,一查到底。”
具体落实韩检这一批示的是成都市人民检察院经侦二处处长连小可。
在省院办公大楼的一间小会议室里,当穿着皮夹克的连小可匆匆赶来时,此君的形象令初次与之蒙面的笔者不禁暗暗感到了惊讶,以致在他介绍完侦破甘业民一案的详细情况后,笔者在与他分手时握着他的手异想天开地开玩笑说:“小可处长,你这副光辉夺目的正面形象,理当在这部电视剧中出演头号主角啊,要不,肯定会造成最大的资源浪费了。”小可处长笑呵呵回道:“我这一口川腔拍电视剧,那咋个行?还是老老实实地干我的本行吧。”
毫不夸张地说,三十出头的连小可看上去绝对典型的一个英俊青年,不仅身体高大强健,而且目露精光,无论形象气质绝不亚于眼下当红的硬派影视男明星。
连小可详细地向笔者谈起了他和他领导的行动小组是如何侦破甘业民受贿案的经过。
接受任务后,首先进入行动小组视线的即是与甘业民有着暧昧关系的谌虹,连小可当下率人前往曾经审理谌虹、甘业民诉案的武侯区法院,了解谌虹的情况。然而,法院提供的情况却并不太理想,只知她是一名下岗女工,人长得非常漂亮,独自来成都闯荡,曾经吃过几年风尘饭,属于那种档次比较高的角色,在成都居无定所,不太好找。此行最大的收获,则是在案件卷宗里找到了一张谌虹的身份证复印件。
在此后的日子里,行动小组为寻找谌虹的踪迹四处奔波,却终无所获。采用特侦手段对甘业民的手机、电话进行监控,居然在长达两月的时间里,甘业民从未给谌虹打过一次电话,当然更未与谌虹见过一面。
在看守所审讯室里。连小可提审了黄老板,想从黄口中挖到一点有关谌虹的线索。
凯料,黄老板却向他诉苦道:“你们检察院不是专门查贪官污吏的吗?找我能挖到什么呀?我看,你们直接找谌虹算了。我告诉你们,能和谌虹这种女人上床的,都是些有头有脸有权有钱的人物哩,她要一开金口,我保证你们抓他几十个贪官污吏不成问题……”
连小可打断了他的话,直截了当地问道:“黄某某,我现在明确地要你回答,你是怎么和谌虹认识的。”
黄老板回道:“这问题我可以实话实说,再高级的妓女,说到底做的也还是皮r生意,只不过玩家要舍得多出几锭银子罢了。和谌虹上过几次床,自然就混熟了。不过,后来这女人就不再干那事了,听说这女人傍上个大款,捞了不少钱,从良了。我做这空壳投资公司生意,就是专门骗那些想发大财的有钱人的,所以,就盯上了她。谌虹有了钱,还想以钱生钱,对床上那一套她手段高明,可对投资却是一窍不通,很容易就上了我的当,乖乖地拿出来一百万。”
连小可问:“你说谌虹傍上个大款,这个大款是谁?是不是省交通厅物资供应处的处长甘业民?”
黄老板叫了起来:“这,我向老天爷发誓,我可是真不知道!这姓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