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5月,昨夜梅雨打落了片片残红,他们来到了以前发过誓的地方。
“我对不起你,请原谅我吧!”她仰起脸,温柔他说道。
“贱货!”他抬起腿,一脚将一朵污秽的白玉花踢出水坑,头一扭便走了。
3。一失足成碧海恨
一步行来错,回头已化烟。古今风月鉴,多少注黄泉。
——《红楼梦》
阿拉是上海人,1988年考入大学外语系。在大学前三年,阿拉一门心思用在学习上,一年内上不了两次舞场;阿拉长得很漂亮,每次舞会都有一些小伙子盛情邀请,但阿拉都婉言谢绝了。
1990年春的一个周末,在同学们的拉拉扯扯下,阿拉去了舞场,但她没有去跳,只是在旁边尽情地欣赏别人的优美舞姿。
“小姐,可以在您旁边的位子上坐一坐吗?”突然一个声音从阿拉的身后飘来。她回头一看,见一外国小伙子彬彬有礼地站在旁边。她莞而一笑,心想这座位又不是阿拉的
,讲那么多礼干什么,便说:“没关系,请坐吧!”他w国是驻中国某公司代办,名叫大卫。并且送给阿拉一张名片,还十分真诚地告诉阿拉,如果阿拉有心到国外学习英语,他愿为阿拉作经济担保人。“出国留学,对阿拉来说无疑是求之不得的事,于是,阿拉抓住了这个机会。
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大卫待阿拉相当不错,每次都是有礼有节的。暑假里,大卫邀请阿拉去海滨度假,在那座漂亮的洋楼里,他占有了她。他说他爱她才这样做的,阿拉相信了。
阿拉不幸怀孕了,她央求大卫赶紧结婚。大卫在中国的任期将满,在这样的情况下,阿拉退学和大卫办了结婚手续来到了w国。可是不久,大卫又被委派到泰国某公司去任代办,在他的花言巧语下,阿拉和大卫达成了假离婚的协议。分娩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阿拉向大卫发出了一封又一封的加急电报,就在分娩的前十天,阿拉收到了大卫的离婚协议书,他在泰国又结婚了。
阿拉眼冒金花,几乎昏倒在楼下。怪谁呢?谁也怪不了,只怪阿拉太单纯太幼稚。阿拉觉得自己真对不起养育了自己23年的故土和父母,回到祖国觉得没脸见人。当天下午,阿拉就拖着就要分娩的笨重身体来到海边,望洋兴叹,她一步步向海的深处走……
4。走向基督
虚空世界难常住,夜平分携阶注归——紫式部《源氏物语》
一位医学院五年级的女生服毒自杀了!不知情的人们叫嚷:她的灵魂进入了天堂!
她带着共青团的徽章走进校园,不久,她就摘下了团徽,戴上镶着受难基督的项链。
多么惊人的变化!
据同学们说,她很内向,不愿结识朋友。她认为,人与人之间是不了解的,生疏的。人是孤独的,懂得自己的存在、理解自己的心曲的只有自己。
她迷上了港台流行歌曲,她的录音机不停地放着《用爱把心偷》。
她迷上了《生命与爱》等,她在心爱的本子上摘录了许多心爱的话语,常常课后品味。她最崇拜书中的主人公,觉得像他们那样生活才有意义。
她对学校组织学习模范人物、英雄人物不屑一顾;她嘲讽一切人,嘲讽一切事;她认为政治是多余的东西,是一根束缚人的绳索;她奉行我行我素,崇尚我即社会,社会即我。
她像一只没有航标的小船,在茫茫的大海里漂荡。她企图寻找一片自己的圣地,企望耶稣的圣手会来拯救她。乌有的上帝成了她顶礼膜拜的神灵,成了她的精神支柱。上帝的影子与她同在,她常为了一件小事向上帝忏悔,请求上帝的宽耍上帝丝毫没有被她感动!要不上帝为什么不赐与她急需的爱情,而显得那样吝啬。她想一定是上帝对自己的惩罚,她感到绝望。为了表示自己的虔诚,她在基督受难的日子里以身殉教了。
她得到了上帝的宠爱,因为上帝把她召走了。
对着滑稽的十字架,我们该说些什么呢?
第十三章 黑白人生
不能超越现实的“理想我”只能是一个美丽的幻影,并将最终破灭在“唯我”的案臼之中。
——马啸
人的精神世界一旦脱离了坚实的大地,脱离了历史发展的轨道,就必然趋于崩溃和裂变,人生坐标也就随之倾斜、摇摆。这样的人几乎注定要偏离社会规范,甚至发生严重的越轨行为,最终叩响罪恶的大门。
1。她当了台湾特务
原上海xx学院日语专业学生陈x,1986年被临时抽调去一次小型的服装交易会,担任日语翻译。这个偶然的机会,使她结识了一个日本商人,随后又称他为“干父”,在陈x的请求下,由这个日本干父做经济担保,她于1987年作为自费留学生东渡日本,不久以优异成绩考取关西大学。
入学后,陈x结识了台湾“留学生”孙某。孙某对她说,他的父亲原是国民党高级将领,家庭经济十分富裕,只要她愿意,在日本学成后,可以双双去台工作和生活。听了孙某的一番身世介绍,陈x决定把自己的终身前途都寄托在孙某身上。不久,两人同居了。
由于孙的关系,她又结识了另一个台湾来的“留学生”蔡x及他的朋友周x。在频繁的交往中,他们显得慷慨大方,上馆子、看电影、逛名胜古迹,都不要她掏钱,还不时送她一些礼品。陈x陶醉在“情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