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茂滨江花园?
是的。
后来呢?
后来只要他来上海都会打电话给我。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开个价吧。
我不在乎钱,我的装备现在也够用,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样用“yī_yè_qíng”套住你老公的。我这个人就是好奇心重。
我在芬兰留学的时候,他常去看我同宿舍的女同学,后来有一天,那个同学不辞而别,他去找她,她已走了,他很伤心,喝醉了,我把他从酒吧扶回住的宾馆,照顾了他一晚上,其实,那晚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
你跟他说的不一样。
是吗?他对你怎么说。
其实,他对我什么也没说过,这都是我看见了你以后想象的。你是个美丽的女人,也是yù_wàng强烈的女人,像《聊斋》里修炼成仙的狐狸精,是男人,都会给你迷住,只要你想要的男人,你都会得到。
谢谢你的夸奖。但是,你是怎样得到我的电话号码的呢,是我丈夫给你的吗?
不是,是他给你打电话时我记下来的。
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和职业。
我叫菊,是个无业青年。
你有很好的家庭背景,你穿的内衣和香水味道泄露了你的秘密。
第二十五章 今世无缘
拉里沿着环城西路向南走,第一个路口右拐,就是枫桥路,路边都是卖纪念品的店,第一家店是卖真丝女睡衣和檀香扇的,半面墙上还挂了些苏绣。店主看他是外国人,热情洋溢地请他进去看看。拉里指着一幅《林间小路》的绣品问卖多少钱,店主说便宜给你120元,拉里摇摇头。拉里知道那些苏绣都是些大路货,几年前的老样子。在镇湖刺绣一条街上,这种档次的小幅面刺绣35块钱就可以买到。拉里拔脚要走,店主却追着他问,“你说多少可以买呢?”拉里连连摆手说:“不买不买。”
第二家店的铺面是那种老式木隔板的,是卖油画的。店里,两个人在下围棋,面对门坐的是个老者,很清矍,腰杆笔直,样子有点儿像章太炎。大腿上放着一只黑色的小人造革包,看得出,已经很旧了。与他对弈的,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带着度数很深的黑框眼镜,一付中学数学老师的模样。见有人来,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又迅速把头俯在棋枰上。拉里在大学里曾经问同学,围棋怎么叫输,怎么叫赢。同学的回答是:脑袋离棋盘近的叫输,离得远的叫赢。呵呵,看来那个中年男子形势不妙。正对门的墙上是一幅陈逸飞的临摹,很大。三个姑娘,一个坐着、两个站着吹笛子。临得很没有生气。右面墙上,是一组风景画,画幅也很小,画的是周庄的双桥,以及小桥流水人家什么的,看得出是照着照片画的,没有去实地写生,所以也很差。地上立着的一幅人物像,是一个村姑倚在院门口。院门很低很窄,墙头长着些青苔。姑娘穿一身蓝碎花布衣服,裤腿刚刚遮住膝盖。小腿粗壮,很健康的红润,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摸。拉里后退一步,蹲下来细看这幅画。这时候,棋局结束了。把老者送到门外,店主回来告诉他,这幅人物是南京美院的一个研究生画的,五百块,诚心买嘛便宜点。拉里依旧蹲着,回答说不喜欢。因为画的左下角和右下角各画了一只老母j,还都是黄的。“多画了一只j,”拉里站起身来说,“另外,这姑娘的位置和面部表情也不够好。”店主听罢笑了起来,露出一口坏牙:“你倒是懂的!”店主问他哪国人,他说是印度人。店主说印度人好,唐僧去西天取经就是去的印度啊,不过,那时的印度叫天竺。两人正说着话,隔壁卖苏绣的拿了一张《姑苏晚报》对店主说:“你看,苏州出了全国第一贪,这一下姓江的副市长跌跟头了,家里地板下藏的全是钱,搜出来的钞票来不及点,只能用秤称,一共23公斤。要死快哉,要这么多钱做啥?都是儿子造孽,开公司注册资金1000万,是他爹从别处挪用的,拍卖土地和五星级宾馆,一次就赚几千万,这生意是太好做了点。”那人把报纸伸到黑框眼镜跟前,“你看看,这下把苏州‘百官共廉’的神话打破了,不出就不出,出么就出一个最大的。还有,新庄立交桥投资高达4。66亿元,刚一通车,就发现桥上出现了裂缝,这也是这位市长大人留下的‘杰作’呀。”
拉里问:“哪个江市长?是不是他媳妇开‘福安’拍卖行的?”
卖苏绣的说:“怎么,你也知道啊?”
拉里说:“他媳妇我认识的,是我南大的同学。”
两个店主都看着他说:“你是来中国读书的?”
拉里说:“早就毕业了,现在印度驻中国大使馆工作。”
“哦,原来是个‘中国通’外交官。”
拉里再无心思逛街,告别两位店主,出门就给安打电话,安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
拉里正思索怎么样才能联系上安时,忽然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一抬头看见含笑正摇下奔驰车的窗玻璃朝他招手,他们都是世遗会的嘉宾,会议期间一起参观游览,混的比较熟。“你怎么也在这儿?”含笑问他。
拉里说:“我有在地摊上淘便宜货的习惯。”
“淘到没有?”
拉里说:“这次没有。”
含笑问他:“你上次所说的在东山买到《烟江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