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到了他那一桌,陆兴庭当然不会给师父云阳子说起自己与师弟在松林相争之事,将赵英杰给他引荐,那云阳子听他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神色甚是傲倨。”
赵英杰对陆兴庭并不投机,只略喝了一些酒,就开始用饭,不一会儿就结束了这一顿晚膳,去看方百忧他们,却已经离开了。
云阳子走在前面、赵英杰与陆兴庭一起出了大厅,就要分手各自回院,却听到一阵“轰轰”的声响,觅声望去,只见就在不远处有一个甚大的石磨,此时正有一个女子在拉磨推豆浆。
赵英杰此时只能见到这女子地背影,却见到她穿着一袭灰色陈旧地长裙,但秀发拖云,直垂腰际,身形婀娜苗条,有若江上嫩柳,风中飘絮,又显得有些孱弱,但瞧这模样,应该是一名美女无疑。
然而,当那女子推着磨转了过来,赵英杰心中一惊,跟着就连叫可惜,只见这女子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极标准古典的瓜子脸儿,颈、手处地肌肤倒是雪白如脂,但一整块脸上却长满了骇人的紫斑,便如一碗甜酱倒在了脸上一般,甚至让人已经瞧不清她具体地五官如何了,这样的容貌,只能用可怖可厌来形容。
就在这时,赵英杰却见到那女子似乎已经没有了力气,勉勉强强的越走越慢,等在磨眼儿里添了一次黄豆之后,却再也走不动了,却在努力的咬着牙拼命的推着那石磨的木杆,想让它重新转动起来。
瞧到这里,赵英杰将眉头一皱,自语道:“这里的人也真是,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来做这样粗笨的事。”
那陆兴庭就在他的旁边,哼了一声道:“赵兄,你不要理她,这丫头做事是笨手笨脚,脾气却又臭又硬,讨厌之极,前几天在饭堂端菜,经常打倒饭菜,我地一件新衣裳刚穿上身,就被她弄脏了,说她两句,她居然还敢顶嘴,真是太没规矩,现在被罚做这些粗活儿啦,哈哈,真是活该。”
赵英杰见到那少女此时还在奋力推那石磨,但那石磨好像是生了根似的纹丝不动,心中一软,就走了过去,道:“姑娘,我来帮你。”
说着话就向那木杆伸出手去握住,只轻轻一推,那石磨就又转动起来。
谁知那少女非但不领情,反而在他身上猛的一推道:“滚开,你们这些臭男人,我不用你们来假惺惺的关心,快滚开。”
这声音倒是如黄莺出谷,煞是悦耳。
赵英杰被她这么一推,心中也是一愣。
这时陆兴庭见状,顿时就兴灾乐祸,道:“赵兄,我就跟你说过了,这丫头脾气古怪得紧,现在知道了吧。”
赵英杰这时已经更清楚的瞧到了这少女,却见她的一双秋水般的秀眸竟生得灵动清澈,出奇的美丽,鼻子似乎很尖挺,嘴唇似乎也很小巧红润,只是脸上这样大面积的紫斑实在太过让人恶心,只怕大多数的人只瞧她一眼就会掉过头去。”
赵英杰虽然彪悍冷硬,但心思却一向细腻,见到少女如此模样,猜想她过去说不定真是一名美女,因为脸上忽然长了这样难看的紫斑才会心牲大变。
他虽然对敌人向来绝不留情,但内心深处却有善良的本质。一念至此,顿起了怜悯之心,听着陆兴庭的话有讥讽之意,心中大是不快,道:“陆兄,你先走吧,我在这里还有事。”
陆兴庭明白他还想帮那少女,暗暗一阵冷笑,嘴上却道:“赵兄果然是侠骨仁心,惠泽众生,那在下就不再打扰你了。”
一边说着,就向他伸手一揖,然后离开了。
等到陆兴庭离开,赵英杰就从怀里掏出了丁红烛送给自己的那个香囊,将里面的天铁全部取了出来,却还剩下三锭,在逍遥国里应该够普通人一年之用,就递到她的眼前道:“姑娘,你身体瘦弱,做这样的粗重活儿可是不成,这些天铁你先拿着,看自己需要什么就拿去买,这驿站的人对你不好,你再呆下去也不是办法,过几天我另外还给你些,你可以去做点儿小生意,也比现在强得多。”
他说着这话,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两天到外面去想办法向一些富商“借”点儿钱来,帮一帮这少女。
但那里知道,他的手刚伸到了那少女的跟前,却见她一把抓起了那三锭天铁,使劲的扔在地上,道:“谁稀罕你的钱,我自己能够养活自己。”
想不到这少女的脾气果然就如陆兴庭说的又臭又硬,但她这般的倔强,倒一个有骨气的女孩子,赵英杰并没有生气,只是将那天铁拾起来,重新放入香囊中,道:“姑娘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做工,你的父母呢?”
那少女道:“我从小就没有父母,没有兄弟,什么都没有,你快让开。”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又去推那石磨。
听到这话,赵英杰心中顿时一颤,想到自己小时候,虽然他一样没有父母兄弟,但至少还有窝都,还有奥多巴与索阁娅,而且衣食无忧,那是比这少女强多了。
一念至此,他暗自一叹,更加想帮一帮这可怜的少女,就又伸出手去,默默的推起磨来,那少女又不停的推他道:“说过不要你多事了,快滚开,快滚开。”
这一次赵英杰任她推着,却是一言不发,加快步法,将石磨转动得飞快,那少女跟不上他,只好在一边瞧着,却是冷冷发笑,一付不领情的样子。
赵英杰有与她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