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着了大部分脸庞,教人看不清楚她的玉容。
胡服武士正在阻止黑衣武士攻占高台,而且明显占在上风。
黑衣武士人数过千,比胡服武土多出一半,但胡服武士却是武功较强,成缠战之局。
剑气刀光,不时反映火炬的火芒,就像点点闪跳不休的鬼火,份外使人感到战争的
鲜明可怖。
战场的分布辽阔,虽以高台为主,但四处均有激烈拚斗的人群,此追彼逐,惨烈之
极。
迫到战场边缘处,刚好一队五、六人的黑衣武士被一群十多个的胡服武土圈了起来,
乱刀斩死。
两人看得热血填膺,涌起对外族同仇敌忾的心意。
“锵!”
寇仲掣出井中月,大步迫去。
徐子陵也不打话,紧随他身旁。
那十多名胡服武士亦发现了他们这两个闯入者,目露凶光的一拥而至。
在这一角离高台只有百来丈的战场,黑衣武士陷于绝对的劣势,不但保持不了阵形,
且被冲得七零八落,予敌人逐个击破的危机。
敌人已至,矛斧刀戟,声势汹汹的盖头杀来。
寇仲加速掠前,振起井中月,刀身立时黄芒剧盛,连挡格都省了,闪电的左挥右劈,
就在敌刃及体前,斩杀两人。
最令人吃惊的是尸身并没有似以往般应刀拋跌,而是凝止不动,先脱手掉下刀枪,
才柱子折断般颓然倒下。
寇仲和徐子陵大感愕然,这才想到此把看来拙钝不起眼的刀,实是锋快无匹的神兵
利器。
余下的多名胡人见只是黄芒两闪,己方立即有两人以奇怪诡异的情况命丧当场,无
不心胆俱寒,暗想这种连如何出手都看不清楚的刀法,教人如何对抗,立时斗志全消,
四散奔逃。
寇仲把刀收到眼下,傲然卓立,伸手抚上刀锋,叹道:“你以后就是我徐子陵以外
的最好伙伴,千万勿要辜负我寇仲对你的期望啊!”
此时又有另一批胡人朝他们杀至,但徐子陵却像视若无睹般来到寇仲身旁道:“你
知否刀尚未及敌体时,剑芒竟可先一步侵进敌人身体去,制着了对方经脉,要他们乖乖
受死。”
寇仲点头表示知道,又苦恼地道:“照你看!究竟是我功力大进,还是全凭这怪刀
的关系呢?”
三支铁矛,疾刺而至。
寇仲看也不看,踏前一步,井中月往敌画出,刀光漩飞,黄芒暴张,三支铁矛应刀
而断,吓得那三人踉跄跌退,狼狈不堪。
另有两名胡寇仍悍不畏死的各提双斧来攻,寇仲顺势回刀,黄芒如激电般掣动一下,
两人都撒斧倒跌,当场横死。
其它人更一哄而散。
徐子陵像不知刚有敌人来袭般,油然道:“我看两方面都有一点关系,看你这两次
出手,已具有点弈剑术的味儿,能先一步封死敌人的下着变化,迫得敌人不得不变招抵
御,以至锐气全消,否则怎会不济至此?”
寇仲叹道:“唉!若有跋锋寒、杨虚彦之辈在这里给我试试刀就够痛快了!”这情
景极为怪异。
四周虽是喊杀连天,刀光剑影,两人却像怡然散步到这里来,还闲聊起武功的问题。
徐子陵倏地横移,劈手夺过偷袭斩来的一刀一剑,两脚疾郏,同时反手掷出刀剑?br /
四名胡寇立即报消,一时间再没人敢来惹他们。
徐子陵回到寇仲旁,一肘打在他胁下,笑道:“别忘了有我这个对手,放马过来吧!
让我看看你有了井中月后,究竟是如虎添翼,还是似鼠生瘤?”
寇仲一边雪雪呼痛,一边摆开架势,怪笑道:“你这小子近来最爱板起脸孔向我训
话,今趟我就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看刀!”
不过这一刀却是先劈向一名扑来的年青英伟的胡汉。
“铮!”
那人竟运剑架着他的井中月,还猛施反击,剑法凌厉奇奥,功力深厚,显是胡寇中
闻风来援的高手。
寇仲忘了徐子陵,唰地横移,幻出重重黄芒,长江大浪般向来人攻去。
那人连挡七刀。
“当!”的一声,长剑竟中分而断。
寇仲井中月乘势扑入,那人确是高明,竟可及时掣出匕首,“叮”的挡了这必杀的
一招,借力飘退寻丈。
徐子陵此时亦陷身重围里,却高叫道:“我要去看东西了!”拳脚齐出,硬是杀开
一条出路,朝高台方向奔去。
寇仲要追在他身后时,眼前一花,给三括了刚才那身手高明的胡人,
手上换过另一把长剑。
那年青胡人喝道:“朋友何人?身手果是了得,不知与独霸山庄是何关系?”寇仲
哈哈笑道:“什么独霸山庄,我听也未听过,本人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寇仲是也。尔
等来自何方,为何竟够胆子到我中土来撒野?”
三名胡人闻寇仲之名,同时色变。寇仲愕然道:“你们认识我吗?”
刚才那个和寇仲交手的胡人道:“本人乃铁勒‘飞鹰’曲傲的第三门徒庚哥呼儿,
寇仲今趟你送上门来,休想有命离开,上!”
他身后两名胡人立时散开侧进,把寇仲围在中间。
寇仲耸肩笑道:“原来任少名真是你们的人,横竖我手痒得要命,就拿你们来祭刀
吧!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