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局的骨架。
临河傍水的居民,粉墙照影,蠡窗映波,构成了充满水乡风光的清新画面。一派水
巷小桥多,春舡载绮罗的动人美景。
军师府的前身是江y的都督府,位于巿内中心河道交汇处,正门有条跨河大桥通达,
衬得整个军师府的建筑组群格外有气势。
比较而言,南方比北方安靖,故江y涌来了大批南逃的北方百姓,更呈现一片繁华
的景象。
乱世人心思治,老百姓不希望竹花帮有变化,这种心情是很容易理解的。
即使徐子陵不愿卷入这种权力与地盘的争端中,亦感到该阻止像铁骑会那种恶名远
播的强徒把竹花帮兼并过去。
桂锡良领两人过桥时,却遇上麻烦。
负责守卫的另一位香主麦云飞乃军师邵令周的首徒,生得颇为英俊轩昂、高傲自负,
盯着寇、徐两人道:“师傅有命令,由现在起,所有陌生人均不得进入军师府。”
桂锡良在寇仲两人之前大失面子,偏又毫无办法,尽最后努力道:“他两个是当年
在扬州壮烈牺牲的忠烈士言宽的门生,近年在江湖闯荡,练得一身好武艺,刚才还把雨
竹堂的白荣打得落花流水,所以我才希望能向邵军师作推介。”
麦云飞带点鄙屑地扫了两人一眼,摆出这又如何的眼色,摇头道:“那要过了今晚
才行。”
桂锡良无奈下把两人拉到一旁道:“待我先自入府见邵军师,待会再来接你们进府。”
幸容恕哼道:“麦云飞恃着自己是邵军师的大弟子,又得邵兰芳的钟情,一向作威
作福,特别排挤我们这批跟随帮主的旧人。迟早我们要使他栽个大筋斗。”
桂锡良倒有自知之明,知道斗不过麦云飞,扯了幸容一把道:“不要说废话了,进
去再说,你两人记紧在这里等我们。”
两人去后,寇仲和徐子陵避到桥端一旁沿河建成的石岸,像以前过小混混生涯时吊
儿郎当的面河坐下。
寇仲瞧瞧守在桥头的麦云飞,笑道:“锡良这混蛋的运道似乎不太好,本有机会飞
黄腾达,帮主偏又给昏君宰了。现在更遇上这个处处与他作对的麦云飞,连带两个人入
府都给阻头阻势,这种香主还当来作什么?”
旋又兴奋地道:“邵兰芳乃我们竹花帮著名的美人儿,不若我们来个横刀夺爱,好
气死麦云飞。”
徐子陵没好气道:“若你为这个原因去勾引人家的爱侣,我绝不会容许。”
寇仲搂着他肩头赔笑道:“我只是说着玩儿吧!小陵何必那么认真。”
随又岔开话题道:“锡良身位香主,又是先帮主的关门弟子,地位不低;兼且还有
一群先帮主的直属手下支持,你说有没有机会作新帮主呢?否则该不会令麦云飞故意挤
压他。”
徐子陵这时正两手反撑身后,仰直身体享受午后的阳光,闻言一呆道:“锡良的道
行太浅,怎有资格当帮主。不要扯东道西了,你自己想当帮主才真呢!”
寇仲摇头道:“我真的没有此心,亦行不通。现在李密势盛,若我成了竹花帮的龙
头,竹花帮可能不到几天就完了。但若锡良成了新帮主,他便只有倚靠我们来支持他,
那和我当上帮主没有什么分别。”
徐子陵苦笑道:“你若想锡良当帮主,恐怕要先把帮里现有的什么军师堂主一股脑
儿杀个清光才行,你有那么厉害吗?”
寇仲瞧着脚下平静的河水,沉吟道:“这事确有点困难,却非绝不可能,最重要是
锡良乃先帮主的弟子。他这人本来很有胆色,不过可能近来惯于被人欺压,才会失去信
心。唔!”
徐子陵低声道:“那麦云飞又来了!”
寇仲别头看去,见那麦云飞正领着四名手下离开桥头,沿石岸朝他们走来,便笑道:
“该否为锡良出一口气呢?”
徐子陵未及回苔,麦云飞隔远喝道:“你这两个小子,这样子在军师府前又坐又卧,
成何体统,立即给我滚回所属堂口去。”
徐子陵毫无反应,还闭目享受他的日光浴,寇仲则玻a矍谱潘道:“麦香主你是?br /
聋了耳朵,听不到桂香主吩咐我们在这里等他吗?你自己滚回去站岗好了。”麦云飞勃
然色变,后面的四个走狗手下扑了过来,把两人在河边,声势汹汹。
寇仲笑道:“怎么?想动手吗?”
麦云飞气得俊脸发青,y侧侧道:“给我站起来!”
寇仲好整以暇道:“你既非帮主,又非我们的阿爷,凭什么对我们呼呼喝喝!”
麦云飞按捺不住,喝道:“掷他们下河!”
四人正要动手,徐子陵往后卧倒,两手闪电探出,抓紧后面两人足踝。
接着在麦云飞等骇然大惊下,徐子陵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法,把两人摔得越过头顶,
‘扑通’一声掉进河水里,挣扎着爬往对岸。
喝喊连声中,本是守在桥头的十多名竹花帮弟子全赶了过来。
“锵!”
麦云飞和另两个手下拔出长剑,却又往后退开,显然要待各人赶到才敢动强。寇仲
哈哈大笑,弹了起来,长刀离鞘而出,往麦云飞劈去。
麦云飞横剑挡格。
“当!”
寇仲的井中月回到鞘去。
麦云飞则跄踉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