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两人在扬州时,包括言老大在内,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们叫寇仲和徐子陵,只知
他们叫小仲和小陵,当然更不知言宽是因他们的拖累被杀,还以为言宽是对抗昏君的烈
士。只有寇徐才心知肚明言老大和烈士全沾不上边儿。
骡马队中有辆帘幕低垂的马车,特别受到严密的保护。
寇仲旁敲侧击想探悉车内人的身分,只换来副堂主骆奉的训斥。
入城后,两人随风竹堂入住城中心的风竹堂府第,趁沉北昌和骆奉去见军师邵武周
时,两人也溜到街上去。
寇仲笑道:“这邵武周果然是个人才,看他把江y管治得多么井井有条,外面怎么
混乱似都不关这里的事。”
徐子陵看着人来人往的热闹情景,同意道:“南方一向富足,加上江y乃长江口连
海的交通要塞,只要不破坏生产力,人民就可安居乐业。”
寇仲和徐子陵已换上竹花帮最低层帮徒只绣有一根竹的帮服,这时见到五、六名正
大声交谈的竹花帮徒迎面走来,忙打出问候的手语。
那几人见他们襟上绣的是风竹,冷哼连声,毫不理会的去了。
寇徐两人为之愕然,这才晓得他们并不属风竹堂的,且清楚四堂间斗争之烈。到了
一间馆子坐好后,伙计上前殷勤招待。
待伙计走后,徐子陵皱眉道:“仲少好象忘了我们到这里来是干什么的哩?”寇仲
赔笑道:“若我胡乱砌词,定会又被你怪我不够老实,说倒底我们都算竹花帮的人,现
在竹花帮面临被兼并之厄,我们好应出点力相助吧!”
徐子陵哂道:“你不过想代铁骑会去兼并竹花帮罢了!”
寇仲道:“这怎算得是同一回事,任少名乃黑道的大坏蛋,而我寇仲则是处处为人
着想的好人。竹花帮落到我手上,只会是他们的福气。一世人两兄弟,你究竟肯不肯帮
我?”
这时伙计奉上面食,却不肯离开,恭敬道:“两位是否风竹堂的爷们。”
寇仲愕然道:“有什么事?”
伙计道:“凡风竹堂和邵军师的人,我们都是免费招待的。大爷们至紧要不可让任
少名得逞啊!”这才忧心忡忡的走了。
徐子陵呆了半晌,叹道:“好吧!”
寇仲喜出望外,道:“今晚就会举行竹林大会,我们到时再见机行事吧!”
徐子陵想起段玉成四人,正要说话,有人呵呵笑道:“你这两个小子竟然在这里。”
徐子陵和寇仲吓了一跳,往入门处瞧去,赫然是升上了香主之位的桂锡良,两人儿
时的混混朋友。他旁边还有另一个相熟的混混幸容,此子身材瘦削,手脚特长,颇有机
谋。
四人见面,自是非常高兴,对桂锡良摆足香主的架子,两人只觉亲切有趣。
幸容皱眉道:“你们何时变了风竹堂的人?”
桂锡良怀疑道:“不是又偷人家的衣服来穿吧?”
桂幸两人襟头绣的是竹花标志,显示他们是直属帮主的人,现在既没有帮主,自然
是归在军师邵令周麾下了。
幸容见寇仲背挂长刀,欣然道:“看你两个容光焕发,又不知从那里偷得兵器,该
是混得不错吧!”
徐子陵语带自嘲道:“何止不错,简直大大风光呢。仲少更曾和翟让、杜伏威等握
过手喝过酒,你说够威风不?”
幸容‘啐啐’连声,且满脸鄙屑似在怪徐子陵瞎吹牛皮。
寇仲伸手拍拍幸容的肩头,笑道:“你羡慕不得那么多的了。”
幸容笑看拨开他的手,又叹了一口气。
桂锡良道:“别瞎吹了。念在一场手足分上,以后你们两人就跟着我吧!今晚待邵
军师成了帮主,我才正式向他报上。”
寇仲含糊应过,问道:“邵军师定可当上帮主吗?”
幸容道:“若论声望、身分、地位、武功,邵军师在帮内确不作第二人想,只是情
况却非那么简单。”
桂锡良以权威的语调发言道:“现在人人都想c一脚到我们的竹林大会里,你们该
知任少名那j贼的行事吧,而任贼现时又和林士宏连成一气,情势很不乐观呢。”
幸容道:“好在邵军师得到宋阀的支持,否则任少名和林士宏会更肆无忌惮了。”
寇仲和徐子陵交换个眼色,双目亮起来道:“宋阀?他们派了什么人来?”
桂锡良皱眉道:“这种机密的事怎到你们探问。我们待会要回军师府了,你们来不
来?”
寇仲扯着徐子陵站起来道:“当然要随桂香主去见识见识。”
幸容不满道:“我们还未吃饱,你这么快站起来干吗?”
寇仲笑嘻嘻道:“我们却吃饱了,就让我们先到门外恭候两位大哥。”
刚踏出门外,刚才那群雨竹堂的青年汉子,擦身而入,还故意碰撞了两人,充满挑
惹的味儿。
两人见惯场面,亦不予计较。
到了门外,寇仲兴奋地道:“今趟愈来愈好玩了。待会我们去和邵令周攀点交情,
看看情况会是如何发展。”
徐子陵皱眉道:“我却觉得这事很麻烦,亦非我们该沾手和管得到的。”
寇仲在他眼前扬起拳头道:“在一般情况下,我们确难起什么作用,只那两个小子
就不会服我们。但现在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