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纪倩确是小妹逃亡中的伙伴,却告诉我小妹的坏消息。唉!我怎办好呢?唉!
子陵!我很痛苦!”又探手抓酒坛。
徐子陵手按酒坛,不让他取酒再喝,心中怜意大生。明显鹤平时冷酷孤独的高傲模
样,只是极度压抑下的幌子,当酒人愁肠,会把他坚强的外壳粉碎,露出脆弱无助的一
面。唯一解决的方法,是为他寻回y小纪,他始可过正常人的幸福生活。
y显鹤显然颇有醉意,讶然往徐子陵瞧来,皱眉道:“不用劳烦你,我自己懂斟
酒。”
徐子陵无奈为他斟满一杯,声明道:“这是到长安前最后一杯,找小纪的事不容有
失。”
斟罢把酒坛放往他那边的桌面。
y显鹤目光投进杯内在灯光下荡漾的烈酒,平板的道:“子陵因何不喝酒,照我看
你也心事重重,离开成都后没见你露过半点欢容。”
徐子陵很想向他展现一个笑容,却发觉脸肌僵硬,叹道:“因为我的内心也很痛
苦。”
师妃暄的仙踪忽现,令他陷于进退两难的处境,这不但指他被夹在寇仲和她中间的
关系,还包括他对师妃暄的感情。假若师妃暄永不踏足凡尘,那他和师妃暄当然是始于
龙泉,止于龙泉,亦正是在这种心情下,他才全力去争取石青璇。但师妃暄的出现,令
他阵脚大乱,理性上他晓得如何取舍,可是晓得是一回事,能否办到则是另一回事。人
的情绪就像一头永不能被彻底驯服的猛兽。
他对师妃暄是余情未了,师妃暄又何尝能对他忘情。他们各自苦苦克制,筑起堤防。
y显鹤举杯一饮而尽,拍桌道:”最好的办法是喝个不省人事,嘿!给我再来一
杯。”
徐子陵苦笑道;‘’你可知我刚和人动过手,怀内尚有一颗五采石。”
y显鹤瘦躯一震.失声道:“美艳夫人?”
徐子陵点头道:“正是从她手上抢回来,她要从塞外逃到这里,当为躲避谋夺五采
石的敌人,现在这烫手山芋来到我们手上,若我们变成两个烂醉如泥的酒鬼,后果不堪
想像。”
y显鹤拿起酒杯,放在桌子中央,道:“让我多喝几口如何?我答应是最后一杯。”
徐子陵拿他没法,为他斟满另一杯,心神又转到师妃暄身上,记起早前在成都城外
她说话的每一个神态。
以她的标准来说,她对自己陷情不自禁,已无法掩饰,所以才会说出介意徐子陵对
她的看法这类话。而更令他生出警觉的,是和她分手后,他有点心不由主的不断想着她,
这使他对石青璇生出深深的内疚。天啊!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辛辣的酒灌喉而人。
徐子陵始发觉自己两手捧起酒坛,大喝一口。
放下酒坛,y显鹤正瞧着他发呆,斟满的一杯酒出奇地完封未动。
徐子陵酒人愁肠,涌上醉意,仍有些尴尬的道:“好酒!”
长笑声起,有人在身后道:“原来子陵也好杯中物。”
徐子陵愕然瞧去,久违的吐谷浑王子伏骞在头号手下邢漠飞陪同下,龙行虎步的朝
他的桌子走过来。
徐子陵慌忙起立,大喜道:“我正要找你们。”
介绍y显鹤与两人认识后,四人围桌坐下,伙计重新摆上饮酒器皿,伏骞随意点了
几道送酒的小点,邢漠飞为各人敬酒,气氛骤增热烈。
酒过两巡,伏骞笑过:“我一直派人监视美艳那妮子落脚的客栈,想不到竟发现子
陵行踪,实是意外之喜。”说罢瞥y显鹤一眼。
徐子陵忙道:“显鹤是自己人,不用有任何顾忌。”
邢漠飞压低声音道:“徐爷可知塞外的形势自你们离开后,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伏骞接着进:“到我们重临中上,始知中原形势逆转,少帅军的冒起,使李唐非是
独霸之局,这也打乱我们的计划,对将来中外形势的发展,再没有丝毫把握。”
徐子陵环目扫视,酒馆内只近门处尚余两桌客人,附近十多张桌子都是空的,不虞
被人偷听他们说话,问道:‘今趟伏兄到中土来,有什么大计?”
伏骞苦笑道:“有什么大计?还不是为应付突厥人吗?你可知西突厥的统叶护通过
云帅与李建成暗缔盟约,此事关乎到我吐谷浑的盛衰兴亡,所以我不得不到中原再走一
趟,本要与秦王好好商谈,岂知形势全非,使我们阵脚大乱。”
徐子陵恍然道:“原来消息是从伏兄处传开来的。”
邢漠飞向y显鹤敬酒道:“y兄?”
y里鹤以手封杯口,不让邢漠飞为他添酒,歉然道:“我答应过子陵,刚才是最后
一杯。”
徐子陵向朝他请示的邢漠飞点头,表示确有此事,续向代各问道:“塞外目下形势
如何?”
伏骞沉声过:“塞外现时的形势,是历史的必然发展,自突厥阿史那土门任族酋,
突厥日渐强大,击败铁勒和柔然后,成为大草原的霸主。从那时开始.狼军随各族酋的
野心无休止的往四外扩展势力,最终的目标是你们中土这块大肥r。杨坚的成功称霸,
令大隋国力攀上巅峰,亦正由于富强的国力,种下杨广滥用国力致身败国亡的远因。当
杨广初征高丽,曾使不可一世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