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是瞻,名副其实的瞧你脸色做人。”
寇仲双目神光闪烁,沉声道:“我寇仲是永不会认输的。杀我固不容易,要我投降
更绝无可能。”
徐子陵压低声音道:“你对王世充有甚么打算?”
跋锋寒c入道:“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
寇仲眉头大皱,沉吟片刻,苦笑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不要看王世充手下将
士离心,可是由于他长期的部署,手上兵权大部分在王系将领控制下,若我们出手对付
王世充,极可能引发内哄巷战,那时不待敌人来攻,我们先自崩溃。”
跋锋寒道:“若王世充秘密开城投降,我们会全军覆没。”
寇仲答道:“我太清楚王世充这个人哩!恋栈权力,不到最后计穷力绌绝不肯放弃。
横竖他只要投降,唐军便不会杀他,以他的性格当然会捱至最后一刻才决定投降。目前
他对唐夏两重交战仍存希望,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所以我们只须密切监视王世充的动
静,可保无虞。”
徐子陵环目扫砚城外远近的情况,淡淡道:“眼下的洛阳如同一座孤岛,不但往来
交通被截断,更是与世隔绝,茫不知唐夏两军交战的情况,到李世民大破窦建德,还兵
洛阳,我们那时不单要应付外患,还要应付内忧!”
寇仲讶道:“陵少难道竟支持老跋先发制人的提议?”
徐子陵苦笑道:“我是就事论事,我可不把生死放在心上,却不得不为与我们并肩
作战的兄弟着想。”
跋锋寒沉声道:“战争是看谁更狠的死亡玩意儿,寇仲你勿要有妇人之仁,这只会
误事。”
寇仲探手搂上两人肩头,微笑道:“老哥你责怪得好,不过行动的时机尚须斟酌。
我尚留有一手:当窦建德真的饮恨虎牢,其飞会亲自赶来,在洛阳东南方的山头燃起三
处烽火,那将是我们展开行动的时刻。但现在的情况下,我们须佯装要大举反击城外唐
军,在城内则作出各种缜密部署,于王世充不觉下控制全城,那时将不怕他出卖我们。”
跋锋寒欣然道:“好小子!果然有些门道。”
寇仲道:“我本来尚有一法,就是先打通地道,派探子穿过地道去与陈留我军暗通
消息。却怕因小失大,暴露地道的存在,乃打消这个念头。”
顿了顿续道:“我们目前最紧要的事,是保存实力,一旦城破后全师突围而出,南
下攻夺襄阳,可守则守,不可守从水道撤往锺离,再与李世民一决雌雄。”
跋锋寒微笑道:“我正期待那一天的来临。苦守洛阳的日子绝不好过,在武道修行
上亦属苦行。”
寇仲放开搂着两人的手,问道:“洛阳存粮情况如何?”
徐子陵道:“粮食和日用必需品尚可捱二十天的光景,节衣缩食是所必然,药物已
用得差不多,这更是我们不敢发动大规模反击战的其中一个原因。”
跋锋寒皱眉道:“放着一条打通的地道不用,是否不智?”
寇仲笑道:“英雄所见略同,我正对地道大动脑筋,假若我们能派人从地道神不知
鬼不觉的钻出去,可着宣永使人送来乾粮、药物和箭矢兵器,部分从地道运进城来,部
分藏在地道出口附近的山野隐密处,我们逃跑时便不会缺粮缺箭,即使李世民在后穷追
不舍,我们仍有本钱与他周旋。”
徐子陵断然道:“这差使由我去吧!”
寇仲和政锋寒岂有异议,凭徐子陵天下无双的灵觉,进出敌境易如反掌,更可领率
运粮军裨不知鬼不觉的潜回来。
寇仲欣然道:“一切拜托陵少。”指着李元吉帅寨道:“若我们挖一条地道直通李
元吉的狗窝又如何?”
跋锋寒哑然失笑道:“那你先要把王世充干掉才行。”
寇仲道:“杀死李元吉,洛阳之围自解,王世充怎会不同意?”
徐子陵明白他的心意,是不想眼睁睁瞧着窦建德败亡。好言劝道:“开一条这样的
地道,至少要二十天的时间,还须地底没有大石或河道阻挡,且会延误南面地道的工程,
纵使王世充衷诚合作,在时间上仍不可行。”
寇仲颓然道:“好吧!一切依既定计划进行。希望窦建德能大发神威,攻下虎牢,
我们便可功成身退,顺道南下攻陷襄阳,享点清福。”
翌日黄昏寇仲和跋锋寒领兵出击,虚张声势,吸引围城军的注意后,陈老谋趁机打
通地道,建造设计巧妙的隐蔽出口,徐子陵乘机从出口溜往陈留,好运粮食兵器回来。
为惑敌人耳目,寇仲等轮番出击,填壕堑破箭塔,地底下陈老谋则全力施工,利用
第一条地道往横发展,同时分在多段开发另两条地道。五天后徐子陵率运粮队乘夜回来,
亦带来不妙的消息。
原来李世民故意放出消息,讹称唐军马匹草料用尽,将牧马河北,调走大批军队。
窦建德闻信大喜,认为此是攻袭虎牢的良机,倾巢而出,从板潘发动大军,到牛口
渚设置战阵,北连黄河,西薄泛水,南倚鹊山,阵连二十余里,擂鼓叫阵。
李世民在泛水另一边里许处结阵以迎,坚守不出,成对峙的局面。
问题在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