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局首盘结束,有一刻钟的休息。
两人随李渊和李元吉来到场边,李渊脸色凝重,挥开要递茶送巾伺候他的太监,皱
眉道:“现在只余六筹,我们能全取六筹,始可得胜,失一筹则是和局,你们有什么好
提议。”
李元吉显然失去信心,但因寇徐表现出色,故态度友善的道:“元勇、文通可放胆
说出心中想法。”
寇仲坦然道:“皇上的变阵刚才显出奇效,故可不用再变,但为应付对方攻势,在
敌人得球时,小人两个必须回守应付,采取一个钉一个的策略,文通负责泽喜拿,小人
负责哈没美。”
李渊道:“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简单易行,元吉你看着梅内依,由朕看克萨,就
这么决定。”
此时韦公公来到李渊旁,似要说话。
寇仲和徐子陵知机的离开,把马儿交给程莫的手下,到一边喝太监送来的茶水。
寇仲肩头碰上徐子陵肩头,低声道:“点子来哩!”
李密离开座位,朝李渊走去。
徐子陵心中一震,朝沈落雁所在瞧去,果然她露出注意神色,目光落在李密身上,
不由心叫不好。她肯定猜到李密落入j人的算计,私下向李渊提出请求,在这情况下,
她会设法离宫往找李密,那就正中敌人的圈套。
他同时功聚双耳,李密就在场边向李渊请安问好,然后道:“臣自归顺大唐以来,
不断接受皇上的赏赐,深受皇上的宠爱,可是臣下坐享荣宠,没有半点回报,实心里不
安。现在秦王用兵洛阳,而臣下旧部大多在山东一带割据自立,只要皇上恩准,臣下可
出关招降他们,否则若让寇仲透过翟娇把他们招揽过去,会对我大唐统一之业非常不
利。”
李渊沉声道:“卿家所言不无道理,不知卿家有多大把握,可招降多少人?”
徐子陵现在更肯定李渊有杀李密之意,因李密既有杀翟让的前科,可知他是惯好谋
反叛主的人,根本不能信赖,在一般情况下李渊怎肯放虎归山,他肯这么附和李密,必
有后着。
李密恭敬的进言道:“臣下旧部中以占据罗井的张善相势力最大,手下兵员有过万
之众,臣下有十成把握可说服他,只要他肯归降,其他人必望风景从。”
李渊道:“卿家准备何时动身?”
李密大喜道:“若得皇上赐准,臣下想立即动程。”
李渊沉吟半晌,道:“就依你所言,朕立即派人通知关防。”
徐子陵心神俱震,现在球赛尚未结束,他们更不知何时方能离宫,若沈落雁此时开
溜,他们该怎办才好?而直至此刻,他仍摸不清楚敌人对付沈落雁的手段和圈套。
寇仲接到徐子陵送来恰到好处的球儿,控球滚地前进,以毫厘之差盘过哈没美,徐
子陵则以向对方偷师学来的战术,纵骑左冲右突,扰敌惑敌诈敌,牵制着其他三人,更
不住和寇仲穿c分合,如蝴蝶戏舞花间,每趟均令人以为寇仲会把球转交给他,最后马
球仍在寇仲杖下迅速迫近敌门。瞧得看台的人和守在四方的禁卫采声轰天,如潮水般起
落。
寇仲和徐子陵都是天材横溢之辈,赛前的热身加上一再的上场交锋,至此对打马球
已是得心应手,信心十足,把“人马如一”和联手战术通过打马球发挥至巅峰境界。
寇仲一个假身,似要把球儿送往靠南线冲门的徐子陵,骗得泽喜拿捉错球路,杖端
轻转,勾球闪过泽喜拿,在狂喊尖叫的打气声和紧密似爆竹的轰鸣鼓声中,进球入d。
两人凯旋而回,接受李渊和李元吉的赞赏祝贺时,李密和王伯当离席而去,沈落雁
则依然坐在看台内,令两人心下稍安。
球儿开出。
梅内依把球儿送近后方的泽喜拿,与哈没美和克萨三人又再表演马术花式般放开马
蹄深入西场,看似随意的上下纵横,事实上进退左右均有分寸,隐含阵法变化的味道。
李渊和李元吉看不破对方变化,被迫得只能退守大后方。
寇仲和徐子陵则以动制动,学对方般左穿右c,驰一骋于敌阵之间,所到位置均有
拦敌阻敌的作用。
只见双方策马满场飞驰,蹄声起落,争持激烈,观赛者看得比场内比赛的健儿更紧
张,喊叫不绝,赛况攀上炽热的高c。
泽喜拿终能推球过中线,进入西场。
寇仲抢在哈没美马前,往泽喜拿冲击,迫他送球给队友。
关键时刻终于来临,泽喜拿显然没信心避过寇仲的魔杖,挥杖打球,球儿斜滚往南
界空档,落在梅内依g下。
寇仲一抽缰索,赛马人立转身,分中切去,冲入哈没美和克萨间,只要梅内依把球
横送出来,他定会和他两人争个胜负分明。
李渊从后方策骑往梅内依迎去,李元吉远吊在李渊马后左侧,照应李渊。
徐子陵诈作往最接近梅内依只在后者右方二百步许处的哈没美驰去,实则蓄势以待,
意在正缓骑推进的泽喜拿。
果然梅内依控球斜斜切入场中,似要把球送往移近北界的克萨,鞠杖一挥,球儿近
送后面的泽喜拿,令李渊和李元吉全扑个空。
李渊在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