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隐藏的处所和身份。
徐子陵淡淡道:“还有一则重要的消息顺带告诉你,昨夜石之轩亲自出手,不但击
毙‘善母’莎芳,还尽歼其随员。”
婠婠微一错愕,露出思索的神情。
寇仲乘机问道:“谁是大尊?”
婠婠目光往他投去,稍作沉吟,叹道:“若我告诉你们,与背叛圣门无异!”
寇仲哈哈笑道:“你还及不上石之轩的潇洒,他昨晚告诉陵少,杨虚彦就是甚么他
乃乃的原子。大明尊教并非你圣门内的派系,且圣门的人正排挤你,你还要计较他娘的
所谓义气,如此守成不变,我寇仲第一个不看好你。”
婠婠微笑道:“杨虚彦和大明尊教不过是互相利用,大明尊教需杨虚彦助他们立足
中原,而杨虚彦则看上大明尊教的《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双方是利益的结合,所谓的
‘原子’只是个名称,可以没有任何实质的意义。杨虚彦永不会成为大明尊教的信徒,
大明尊教更不会认为杨虚彦是他们的人。”
寇仲知再难从婠婠口中套间出进一步的有用情报,瞧天色已是日落西山,早错过去
见商秀珣的时间,笑道:“今晚回来再和你耍花枪,我们现有要事待办,婠美人儿你在
这里好好休息吧。”
婠婠横他千娇百媚的勾魂一瞥,道:“人家也很忙哩!明早见!”说罢穿窗离开。
婠婠离开后,两人你眼望我眼,均有是福是祸,难以逆料的感觉。
此时雷九指领侯希白至,见到两人表情,前者讶道:“发生甚么事?为何你们既不
说话,更木无表情?是否又吵架哩!”
寇仲叹道:“我们今趟的诛香大计,已因被婠婠发现敲起警钟,没哭丧着脸是非常
了不起。”
雷九指和侯希白立即色变。
徐子陵解释后道:“事情仍未至山穷水尽的地步,但我们必须有应变计划。”
雷九指终弄清楚情况,点头道:“撤退可以有全面撤退和部份撤退之分,我去找宋
爷商量,好教他没时间胡思乱想。”
徐子陵把他唤回来道:“那小玩意有没有头绪?”
雷九指哈哈笑道:“别忘记我是谁的传人,明早交货如何?哈!”笑着去了。
侯希白坐往床端婠婠适才坐过的位置上,道:“只要你们能撤走,我保证婠婠不敢
出卖你们,那对她有百害而无一利。顺带问句,你们似对石师藏身处有十成十的把握,
对吗?”
徐子陵淡淡道:“可以这么说,却非十足十,那要看老天爷的意旨才能定夺。”
侯希白苦笑摇头,通:“我是否令两位感到小弟是很麻烦的一个人?”
寇仲笑道:“不是麻烦,而是矛盾。因为最锐利的矛和最坚固的盾相击,必是矛折
盾碎的结局,没有矛和盾,再没有麻烦。你的矛盾就是对你有仇有恩的师尊石之轩,由
他老人家一人分饰两角,干掉他就天下太平,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
侯希白哑然失笑道:“在下再不需你来开解,皆因给子陵点醒画道即是武道后,早
心畅神舒,只是怕你们低估石师的智计,一个不好给他反噬一口。更要小心是你们加上
婠婠或会变成这世上最锐利的矛,但石师却肯定是最坚固的盾,一张从未被人攻破的坚
盾。”
徐子陵岔开道:“那两件事办得如何?”
侯希白道:“我先去找落雁,下人说她被张婕妤召入宫去,怕要小住数天,你们的
脸色为何变得这么难看?”
寇仲沉声道:“这极可能是对付她的第一步行动,你是否按着入宫,见到她吗?”
侯希白摇头道;“我入宫求见张娘娘,她的头号太监郑公公说她正陪皇上下棋,故
见落雁不着,当然没有机会打听《寒林清远图》的下落。”
徐子陵道:“今晚我们入宫,定要设法通知落雁。”
寇仲道:“为何舍易取难?今晚李渊不是设宴招待美人儿场主吗?沈落雁肯定是陪
客,我们请美人儿场主设法通知沈落雁便成。”
侯希白道:“迟啦!我离宫时,刚好碰上商秀珣入宫的车队,她还停下揭廉和我说
过两句话,唉!”
两人听他语气,知道不会是甚么好说话,你眼望我眼,无言以对。
侯希白低声道:“她说再不怪你们,但以后你们不用再找她。她说时眸子透出伤感
失落、无可奈何的神色。”
寇仲苦笑道:“你说的全是坏消息,可以有令人快乐些的消息吗?”
侯希白道:“我不想有好消息告诉你们吗?可惜事与愿违,皇宫的守卫明显增强,
我则由宫监韦公公贴身侍候,令我不敢向人询问宝画的事,说到底我仍是石之轩的徒弟,
际此石师刚击杀莎芳的当儿,李渊怎也要防我一手。”
徐子陵道:“韦公公是甚么人?”
侯希白道:“韦公公在旧隋时曾侍候杨坚,后则追随杨广,是隋宫内武功最高强的
太监头子。炀帝被杀时他正在江都,凭武功突围逃走,自此投靠李渊,并得李渊起用为
内宫监,宫内所有大小太监均归他管辖。”
寇仲道:“能在那种情况下突围逃走,这人肯定有两下子,我们曾于江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