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她如何迷恋,甚至难以自拔,但热情终有一天会淡去和消失,你甚至不想再对着她,她
亦再不能为你带来刺激兴奋的感受。对男儿来说,真正永恒的事是建立功业,坚持达到某一
远大的理想和目标,不把生死放在眼内。”
寇仲颓然道:“那就当我没问过你这问题好啦!”
可达志讶道:“你心里想甚么呢?秀芳大家在你心中的份量又是如何?严格来说:我们
不单是注定的死敌,同时亦是情敌。但是我对你却没有丝毫敌人的感觉,至少现在如此。”
寇仲摇摇晃晃的艰难地站起来,显示沉重的心情,叹道:“一心建功立业的所谓男儿
汉,会否错失生命里最美好的事物?快天亮啦!我要上船回去,希望再见面时,大家仍有喝
酒聊天的兴致吧!”
三艘吃水极深的巨舶,载着羊皮、宝箱和兵器弓矢,在风平浪静的大海并排而进。
十多天的旅程中,寇仲和徐子陵的时间就在驯鹰和谈笑中飞快溜走。大海动人的自然美
景,沿岸的迷人山水深深吸引着他们,c舟的重任由突利派出熟悉风浪的战士负责。
不知是否大草原之旅经历太多流血,两人绝口不谈武事,不过当山海关在望之际,他们
像逐渐从一个美梦醒过来般须面对即将降临的现实。
寇仲架着小猎鹰,一边喂它吃r,来到正在船头闲聊的宋师道,徐子陵和欧良材旁,略
一振腕,小猎鹰冲天而上,朝海平远处飞去。
欧良材叹为观止道:“我们在平遥见过靠鹞鹰打猎的猎人,但与此鹰的善解人意差得远
哩!看!它的毛色灰黑中隐泛金黄,在阳光照s下闪闪生辉,多么威武!”
宋师道点头同意,道:“岭南的猎人也有养鹰,质素和此鹰则相差甚远,想好为它改的
名字吗?”
寇仲抓头道:“改甚么名字好呢?”
徐子陵盯着变成远方一个黑点的猎鹰,随口道:“你不是有召唤它的呼叫吗?那还需要
名字,索性不用改名。”
寇仲哈哈笑道:“那就唤它作无名吧!这只是对我们的方便,总不能那头猎鹰这头猎鹰
的对它毫不尊重。唉!y显鹤那小子滚到甚么地方去?希望他不是出事就好哩!”
宋师道冷静分析道:“像他那么性情孤僻的剑手,比一般人会更讲信用,一是不答应,
答应后定会守诺。所以该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令他不能于天明前抵达小龙泉。”
徐子陵灵光乍闪,点头道:“宋二哥的话言之成理,且该是与许开山有关,y显鹤今趟
来龙泉,目的是要刺杀许开山。”
寇仲担心道:“那就非常危险,许开山既晓得身份被揭破,更与杜兴闹翻,再无任何顾
忌,会掉转头来反噬任何威胁他的人,就像被赶入穷巷里的恶狗。”
宋师道摇头道:“你有些儿言过其实,事实上他的身份并没有被揭破,仍可推得一乾二
净。许开山处心积虑在东北建立北马帮,绝不肯轻言放弃,只会暂时避避风头火势,我们总
不能因他呆在山海关,所以他大有机会重振旗鼓。在这种形势下,他该不会出手对付y显
鹤,免暴露真面目,且与我们结下解不开的仇恨。”
徐子陵道:“少帅虚心点受教吧!宋二哥可比我们更通达人情世故。”
寇仲老睑一红道:“我只是见y小子不能及时上船,所以作出这样的猜测。唉!若非给
许开山干掉,这小子究竟因甚么事爽约。陵少不是约好他去寻小妹吗?有甚么能比此事对他
更重要?”
宋师道道:“y显鹤是那种不愿受人恩惠的人。虽然肯与你们交朋友,仍不想麻烦你
们,又或认为与你们的缘份至此已足够,所以故意爽约。”
寇仲点头道:“听宋二哥的话,确令人茅塞顿开。y小子总不能永远站在船上一角不理
睬其他人,因而选择独自上路。哎哟!今趟糟糕透顶,他肯定会独自丢寻香家父子晦气,小
陵你透露过甚么消息予他。”说时向徐子陵打个眼色。
徐子陵会意,道:“我曾向他说过长安六福赌馆的池生春可能是香贵长子,这可是侦查
香家的唯一线索。”
宋师道皱眉道:“长安李家对我们并不友善,我们能否进城是个问题,就算抓得池生
春,恐怕他死也不肯吐露家族的秘密。”
寇仲立即打蛇随g上,旧事重提的道:“所以才要请宋二哥帮忙,你的人生经历比我们
丰富,嘿……”
他显是无以为继,说不下去。
宋师道苦笑道:“我能帮上甚么忙?”
寇仲忙道:“宋二哥可以帮很多的忙,唉!我又无法分身,只小陵一个人去对付池生
春,真令人担心。”
接着拍腿道:“有哩!”
徐子陵、宋师道、欧良材三人均呆瞧着他,不明白他能想到甚么妙计。
寇仲煞有介事的道:“赌场最尊敬的,就是有家世的富商钜贾,所以只要由宋二哥扮成
这种人,小陵则扮作随从,可混入长安城去接近池生春,再随机应变看怎样套他的秘密。小
陵一向穷困淡泊,教他扮有钱人必破绽百出,故非宋二哥不行。”
徐子陵这才知他是随口胡诌,目的是阻延宋师道回小谷伴墓终老。不过他此计确和雷九
指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