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井中月回鞘,所有敌人均被解决。
寇仲扯下面具,来到仰躺地上的宫奇前,摇头叹道:“要不要我为你念一篇贵教超度的
经文?”
宫奇已是气若柔丝,嘴角渗血,身体却不见任何伤痕,因寇仲故意用上y劲,以刀气断
他心脉。
宫奇双目s出仇恨的火焰,喘着气艰难的道:“大尊定会为我报仇。”就此气绝。
寇仲迅快的脱下他军服头盔,装扮成宫奇的外观,回到骡车处。
惊魂未定的欧良材化众人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寇仲从容道:“没有人晓得你们在这里,所以直至天明前你们仍是安全的,我要立即去
办一件非常紧急的事,半个时辰内回来设法弄你们出城。”
烈瑕苦笑道:“大哥你要杀要宰,当然由你决定,不过大家始终曾同桌吃泥烧鱼碰杯喝
酒,依大草原的规矩,怎都该给愚蒙一个明白吧!”
“锵”!
跋锋寒掣出偷天剑,淡然自若的盯着烈瑕,微笑道:“我跋锋寒要杀一个人,从不须向
对方作出任何解释,为何你会是例外?”
偷天剑一握,遥指对手,登时生出一股凛冽集中的剑气,追涌过去。
烈瑕不敢怠慢,从靴管抽出一把长约尺半闪亮亮微呈弯曲
的匕首,横架胸前,硬挡跋寒
的剑气,没有丝毫不支之状。向立在跋锋寒身后的徐子陵求救的嚷道:“子陵你怎能见死不
救,我从没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情,现在更不想动手。”
徐子陵若无其事的道:“昨晚和你一起来追我的女子是谁?”
烈瑕微微一怔,跋锋寒冷哼一声,偷天剑照剑刺去,凌厉无匹中隐含虚灵飘逸的味儿,
教人既感难以硬撄,更难以闪躲。虽是简单利落的一剑,但其画过空间的角度弧线,却有种
玄之又玄,巧夺天工浑然而成的感觉。显示出他“复活”后精进的变化。
“当”的一声清响,烈瑕的弯匕首生出精微的变化,竟以硬碰的手法挡着跋锋寒此一
剑,接着往后飞退,穿过敞开的大门,溜进小回园主堂内。
两人早晓得他武功高强,想不到借力逃走的本领如此高明,竟能从跋锋寒剑天剑下脱身
逃走。
跋锋寒如影附形,疾如电闪追进屋内去。
徐子陵怕屋内另有埋伏,紧随其后,当他穿门而入,跋锋寒刚追进内堂,偌大的厅堂空
空荡荡,不见半个人影。
徐子陵心叫不妙,掠往内进,片刻后与还剑鞘内的跋锋寒会合,后者立在一口水井旁叹
道:“我们是迟来一步,刚才若是破门杀进来,敌人该没时间溜走。”
徐子陵循他目光往水井望下去,只见下面另有空间,竟是一条不知延伸往何处的地道。
跋锋寒道:“我敢包保这地道是通往城外去,大明专教整天在算计别人,当然也怕给人
算计,所以设下这形势危急时逃走的秘道,免致给人一网打尽。”
徐子陵皱眉道:“大明尊教人多势众,怎会不济至给我两人骇走?”
跋锋寒道:“首先他们不知我们是否尚有后援,至少见不到寇仲,其次他们早生出放弃
拜紫亭和龙泉的心,犯不着冒这个险,今趟算他们走运。”
接着探手搂着徐子陵肩头,头:“好兄弟!我憋不住哩!让我们立即入宫城,看情况再
决定如何将宋二哥救出来,他是我跋锋寒最钦佩的人。”
寇仲如脱笼之鸟在后宫飞掠腾移,先后避过三队巡兵,两个哨岗,来至西北角的院落
处,只见宫墙一角有座方横达十丈单层石堡形式的建筑物,以铁栅作门,守卫森严,只门外
便有近十名禁卫。心知找对地方,忙搜寻韩朝安的踪影。
院内只有几株大树用以遮荫,其余是低矮的花草,一目了然,不由心中叫苦,这肯定不
是宫奇和韩朝安相约的地点。
寇仲四面扫视,心忖由于韩朝安不熟悉后宫的情况,宫奇不会约他在太难找的地方会
合,最有可能是邻近某处,例如内宫牢的或南方,想到这里,忙翻下环绕内宫牢的隔墙,往
南潜去,他先拣这地方,因为只有内宫牢南邻是没有建筑物的后御园,假山石池、亭桥草
树,环境清幽,最宜掩人耳目。
当雨后的夜空份外澄明清澈,幸好不见月儿,虽是繁星满天,内宫牢透出的灯火照不到
这边来,幽黑暗蒙,大利他心中的妙计。
他学足宫奇的行藏,掠往园心小亭,同时模仿宫奇说话的声气语调唤道:“韩兄!”
先是全无动静,接着一道人影从园北一排竹树后闪出,往他移来。
寇仲装作一无所见,别转虎躯,背向接近的韩朝安,不让他看见自己的尊容。
韩朝安踏上小亭的石阶,压低声音道:“宫将军果是信人,我韩朝安包保将军到高丽
后,可享尽富贵荣华。”
寇仲心中恍然,宫奇包藏祸心,想借韩朝安之手杀宋师道,自然要找个藉口为何肯帮韩
朝安这个忙。
寇仲倏地转身,右拳迅疾无伦的痛击敌人。
换上宫奇那个手下的军服,扮作禁卫的韩朝安惨哼一声,跄踉后退,他不愧高手,竟能
于此情况下仍避开胸口要害,以左肩胛迅速硬捱寇仲全力一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