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资格,既然她移情别恋,自己只好乘势抽身而退。
问题是若她真的爱上烈瑕,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自己怎容此事发生在她身上?
寇仲矛盾得差点要喊救命,无可奈何的道:“小弟从没有改变过,一直身不由己扮
演寇仲这个角色。秀芳有哪趟见小弟不是打打杀杀、与人斗个你死我活的?”
尚秀芳白他一眼,像会说话的眼睛清楚传出“亏你敢说出来”的心意,淡淡道:
“你少帅寇仲不想做的是,谁敢迫你或惹你?”
寇仲摇头道:“秀芳的话很新鲜,我倒从未想过这问题。这么说我应是四处撩事生
非的人,弄得天下大乱的祸首。”
尚秀芳“噗哧”娇笑,有若鲜花盛放,看得寇仲一呆时,又横他千娇百媚的一眼道:
“少帅生气啦!好吧!人家说些你爱听的话吧,假设少帅舍弃争霸天下,秀芳愿常伴君
旁,弹筝唱曲为你解闷儿。”
寇仲虎躯剧震,不能置信的呆瞪着这色艺双全、能倾国倾城的人间绝色,一时连宋
玉致都忘记。
尚秀芳瞟他一眼,幽怨的眼睛像在说“有什么好看的,你这大傻瓜”,然后垂下螓
首,那种不胜娇羞的动人女儿情态,可以把任何铁石心肠的人溶化打动。
如能和她双宿双栖,享受真正琴瑟之乐,天下间哪还有比这更惬意的美事?
只可惜……
唉!
只可惜自己已身陷尘网之中,一手创立的少帅军正等着他回去领导参与统一天下的
斗争,且还有宋缺对自己的期望,还有其他数也数不清的人事纠缠,岂是说退就退。更
何况尚有宋玉致。
寇仲暗叹一口气,苦笑道:“秀芳是否明知我办不到,才会说出这番话来耍我呢?”
尚秀芳娇躯轻颤,迎上他的眼神,语气出奇的平静,柔声道:“是秀芳不好,就当
秀芳没说过这话吧!从少开始,秀芳早立下志向,要穷一生的精力时间,全心全意钻研
音律曲艺之学,再无闲暇去理会其他。”
寇仲听出她说话间暗含的怨怼,偏是无法安慰解释,难受至极点,只好岔开问道:
“突厥大军即来,秀芳一向讨厌战争,何不及早离开这是非之地,以免卷入战争这无情
的漩涡去。”
尚秀芳淡淡道:“你根本不明白我,少帅只管自己的事好吗?秀芳有自己的主张。”
寇仲心中苦叹,道:“颉利虽非好人,拜紫亭又能好到哪里去,我只是为秀芳着想。
唉!我对秀芳……”
尚秀芳打断他,微笑道:“少帅可知口说无凭?好听的话秀芳早听够听厌,寇仲啊!
你可知秀芳欣赏你什么呢?”
寇仲老脸一红,道:“以前或许尚有些优点,现在该已荡然无存,只留下恶劣印象。”
尚秀芳没好气的摇头道:“少帅错哩!秀芳仍是那么欣赏你,因为你是个不折不扣
的傻瓜、凯子和大混蛋。”
寇仲听得目定口呆,“傻瓜、凯子和大混蛋”虽是骂人的话,但吐自她的香唇,以
她动人的声音说出来,却是情意绵绵,诱人至极。
尚秀芳别转娇躯,双手抚筝,弄出连串音符,若无其事的悠然道:“没事啦!不再
阻少帅的时间,你去办你的大事吧!”
寇仲头皮发嘛,进退两难,招架乏力。
尚秀芳收回抚筝的玉手,安坐筝前,柔情似水的道:“少帅有很多闲暇吗?”
寇仲不能控制的探手抚着尚秀芳香肩,感觉着她动人的血r,把脸孔凑在她天鹅般
优美的香项后,颓然道:“秀芳!我很痛苦。”
尚秀芳纹风不动,亦没有拒绝他的冒犯,轻轻道:“秀芳并不比少帅好过。”
寇仲嗅吸着她的发香体香,心内却在滴血,忽然坐直虎躯,放开双手,一字一字缓
缓道:“我要送秀芳一份小礼物,以报答秀芳对我寇仲的恩宠,那是我寇仲永志不忘的。”
尚秀芳玉容平静,唇角逸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摇头道:“罢了!少帅请!”
寇仲失去理性的激动道:“秀芳你怎能这样把我赶走?”
尚秀芳别过俏脸,凝视他好半晌后,柔声道:“是秀芳赶你走吗?秀芳怎么舍得呢?”
接着望往前方,美目异彩涟涟,像陷进令她魂断神伤的回亿般道:“我第一次认识
少帅,是在洛阳王世充府内,少帅和其他人均不同,多出他们没有的坦承和率直,更好
像天下间没有任何困难可把你难倒。你看人家目光直接,不会有任何隐瞒,现在仍是那
样。要说的话秀芳全说出来啦!”
寇仲呆头鸟般说不出话来,心儿给激烈的情绪扭曲得发痛。
尚秀芳又回过头来,抿嘴笑道:“你要送什么礼物给秀芳,何不说来听听?”
寇仲虽矛盾痛苦的想自尽,仍不由被她多采多姿的风情倾倒,道:“倘若我能化解
龙泉这场战争,秀芳可肯笑纳,并暂缓对小弟判极刑。”
尚秀芳秀眸采芒大盛,迷人至极点,喜孜孜的道:“少帅哄人家的话真厉害,你可
不要骗人,此事你怎能办到?”
寇仲心中稍定,又暗骂自己作孽,问题是他纵使牺牲性命,亦不愿尚秀芳伤心难过,
叹道:“确是难比登天,却非绝无可能。人说倾国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