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爽脆的道:“呼延金藏在城外北面五里的密林带,不过他今晚会到城内来见深未桓,
至于地点时间,就只他两人知道。”
徐子陵道:“呼延金有多少人?”
昆直荒答道:“只有十多人,但无不是真正的高手。”
寇仲微笑道:“老兄的情报非常管用,请!”
昆直荒亦知自己不宜久留,迅快道:“深未桓已离开高丽人住的外宾馆,改躲往别处,
若我收到进一步消息,必通知两位。”
长身而起,施礼,离开。
寇仲苦笑道:“我现在才明白甚么叫一边是喜,另一边是忧。”
徐子陵颓然同意。
喜的是小师姨没有包庇深未桓,所以深未桓要迁离安全的外宾馆,忧的是不知深未桓躲
到那儿去。
寇仲捧头道:“今趟想不找美艳那娘子出来作诱饵亦不成啦。”
徐子陵起立道:“找些事来头痛并非坏事,至少我们没空去想玉成。走吧,我们好去看
看好朋友越克蓬,看他近况可好。打个招呼后,便赴可达志和杜兴之约。”
寇仲仰摊椅背,张开手道:“我很累,可否小睡片刻?”
徐子陵把酒钱放在桌上,微笑道:“坦白说,我亦是求之不得,我现在最想的是偷个空
儿去见师妃暄,和她说几句心事话儿。”
寇仲坐直身体,不能置信的瞧着徐子陵,讶道:“爱情的力量竟然他乃乃的这么巨大,
我从未想过你说话能比我更坦白,但现在你做到啦!”
徐子陵哑然失笑道:“快滚起来停止说废话,时间无多,我们去见越克蓬吧!”
寇仲跳将起来,搂善他膊头走出门外,来到人车川流不息的街道,古面就是南城门,仍
不住涌进各地来趁热闹的人。
寇仲道:“你即管去见你的仙子,小弟是这世上最通情达理的人。在爱情上,你比我更
勇敢,我通常是一蹶不振,你老哥却是屡败屡战,佩服佩服。”
徐子陵带着寇仲朝朱雀大街北端外宾馆的方向走去,哂道:“你好像忘记自己现在是如
何不济,我们能分开吗?”
寇仲一拍额角道:“说得对!我是乐极忘形哩!唉!玉成!我真的不明白。”
他仍因玉成的突蛮耿耿于怀,郁郁不乐。
为分他心神,徐子陵道:“你猜深未桓和呼延金的结盟,会否是颉利在背后一手撮合的
呢?”
阳光温柔地照在他们身上,睽违近半天的太阳,有点畏缩的在厚薄不匀的云层后时现时
隐,长风从东北方朝龙泉吹来,但天边处仍有大片乌黑的雨云,使人感到好景不长。
寇仲思索道:“很难说,看颉利的样子,他是枭雄人物,该不会为小失大,致损害与突
利仍属脆弱的关系,且冒开罪毕玄之险。你怎么说?”
事实上徐子陵只是故意找话来说,耸肩道:“你说得很有道理,我只因呼延金是不愿向
突厥臣服的阿保甲的盟友,而深未桓则向为颉利的走狗,双方理应充满敌意,才想会否有人
穿针引线,使他们能联手对付我们。”
寇仲灵光一现,低声道:“会否是马吉那家伙?”
徐子陵一震道:“可能性很大。”
马吉是大草原势力最大的接赃手,与深未桓和呼延金均有密切联系。在目前的形势下,
颉利一方无论如何痛恨寇仲、徐子陵和跋锋寒,都惟有硬咽下这口气。可是马吉却晓得寇仲
等绝不会放过他,不但要交出羊皮,还要供出劫羊皮者,所以只好先下手为强,通过呼延金
和深未桓来干掉他们。
呼延金和深未桓亦没有选择的余地,跋锋寒是他们最大的威胁,加上寇爬仲和徐子陵,
形势是更不得了。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在生死存亡,新仇旧恨的庞大推动力下,呼延金
和保未桓以前就算有甚么嫌隙,也只好暂且抛开,好好合作以求生存。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下,两人豁然醒悟。
寇仲凑到他耳旁道:“他们肯定会在今晚我们宴毕离宫时动手。”
徐子陵点头同意,那就像他们今早赴会遇袭时的情况,敌人既能清楚掌握到他们的时间
和路线,且敌人更不会放过趁跋锋寒不在,而两人又身负重伤的黄金机会。
至于拜紫亭,他恨不得有人能除去他们这两个突利的兄弟,当然不会干涉。
忽然有辆马车驶近两人,车内传出声音道:“两位大哥请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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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卷 第八章 统一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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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统一草原——
两人钻入车厢,马车开行。
可达志笑道:“小弟不得不用此手段,皆因这里耳目众多,敌人的探子耳目若杂在街上
行人里监视我们,神仙也难察觉。小弟将以种种方法,把跟踪者摆脱,认为绝对安全后,才
去见杜大哥。”
两人心叫邪门,又或是好事多磨,为何每趟想去见越克蓬,总是横生枝节去不成,连打
个招呼的空间亦欠奉。
马车转入横街。
寇仲欣然道:“你老哥办事,我当然放心。你与杜霸王说过我们见他的原因吗?他有甚
么反应?”
可达志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