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大师兄。”
徐子陵皱眉道:“纸怎包得住火,罗荣太被我们重创。此事定难善罢,你该立即把事情
让你大师兄知道,使你和他都能作好准备。”
突利道:“吕重老师不在南阳吗?”
谢显庭立即两眼一红,眼眶内泪花打转,垂头凄然道:“师傅给人来踢馆打伤了。”
三人听得脸脸相黥,像吕重这种江湖名宿,讲的已非武功高低,而是身份地位。就算武
功强胜过他,亦等闲不敢向他挑衅生事,现在给人来挑场,可从而推之表面平静的南阳,内
中的斗争已到达白热化的阶段。难怪罗荣太敢公然欺压天魁派的弟子。
寇仲搭着谢显庭的肩头,转入横巷去说话,道:“甚么人这么大胆?”
谢显庭举袖拭泪,悲愤莫名的道:“就是季亦农那j贼。”
三人愕然道:“季亦农是谁?”
谢显庭忍不住问道:“三位大侠是否刚来此地?季亦农是三派四帮一会里阳兴会的会
主,近年来与湍江派、朝水帮、灰衣帮勾结,密谋取代杨镇他老人家的大龙头之位。家师因
极力反对,故被他们视为眼中钉。最可恨是他引进外人,今次来踢舴的人表面上像与此事毫
无关系,但明眼人都知季亦农.在背后主使的。”
徐子陵道:“动手伤人的究竟是何方神能?”
谢显庭愤然道:“那人只说姓云,没有人知道他的家派来历。”
寇仲沉吟半晌,通:“你先回道场再说,照我看你不该把刚才的事隐瞒,否则罗荣太的
人来寻仇,你师兄们将会措手不及。”
谢显庭垂头道:“大侠教训得好。”
又往三人瞧去,道:“三位大侠高姓大名,让小子回去也有个交待。”
徐子陵微笑道:“我们和应兄是朋友一事,确非顺囗胡,你只要回去形容一下,应兄便
知我们是谁。”
三人回到客栈,挤在窄小的房间内,均觉好笑。
坐在榻上的寇仲把面具脱下,随手抛在一旁,往后仰躺,叹道:“管他娘的是否已暴露
行藏,不若我们立即赶往冠军,看李元吉是否敢跟来。”
徐子陵在他左旁塌沿坐下,思索道:“你这叫作贼心虚。这处并非李家地头,他们凭甚
么得到消息,就算他们联络上霍求,而霍求又真的神通广大至能知晓在南阳发生的一切事
情,仍要费一段时间才推测到是谁出手教训罗荣太,那我们还有充裕的时间部署。”
坐在房内唯一椅子中的突利点头道:“陵少说得对。今晚我们先摸摸霍求的底子,明早
再分头行事,看看李元吉和云帅的人马会否入城,然后再从容定计。”
寇仲两手伸张,呻吟道:“三派四帮一会,我们知道的有天魁派、罗荣太所属的湍江
派、季亦农的阳兴会、此外是朝水帮、灰衣帮,还有大龙头杨镇的南阳帮;剩下的一派一帮
叫甚么?”
突利答道:“是荆山派和镇阳帮,少帅的记忆力很不错,别人说过一次便记牢了。”
寇仲抱头道:“我已记得头昏脑胀,真不明白他们在争其么?若南阳的帮派陷於四分五
裂之局,最高兴的人只会是朱。”
徐子陵忽道:“有人来哩!”
走音自远而近,足音轻而均匀,显示来人功底相当不错,故引起徐子陵的警觉。
足音及门而止,接着敲门声向,应羽的声音在门外低声道:“应羽求见!”
突利跳起来把门拉开,把应羽迎进房间,徐子陵友善地拍拍他和寇仲间的床沿空位子,
着他坐下。
应羽有点受宠若惊的坐好,道:“显庭真不长进,竟学人去玩青楼女子,幸好得三位拔
刀相助,否则后果不敢想像。”
寇仲拗腰坐起来,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恋爱是没有成规或阶级界限的。照我看
显庭与小宛是真诚相爱,否则罗荣太就不用诉诸武力来拆散他们。”
应羽为之愕然。有点难以接受的只是摇头。若非说话者是名震天下的寇仲,恐怕他早出
言反驳。
寇仲亲热地搂着他肩头,煞有介事的分析道:“青楼姐儿爱的只有三样东西,告诉我,
显庭有金吗?”
应羽摇头。
寇仲不理会徐子陵和突利的表情目光,续问道:“他武功高吗?有甚么特别的本事
吗?”
应羽弄不清楚他问这连串间题的动机,继续茫然摇头。
寇仲笑道:“这就是啦:显庭既乏金又欠本事,那小宛爱的当然就是他这个人,如此有
情有义,你这作大师兄的若把他们拆散,岂非残忍不仁。你平心静气的想想吧:假若有人来
拆散应兄和贵帅妹,你会有甚么感受?”
应羽的脸登时胀红,嗫嚅道:“可足我和瑕师妹根本没甚么,唉!我该怎么说呢?”
寇仲肃容道:“大家兄弟,应兄先坦白告诉我,你是否喜欢瑕师妹呢?”
突利和徐子陵为之啼笑皆非。际此各有头痛烦恼事情的时刻,寇仲竟对别人的儿女私情
盘根究底的去“关注”,真不知他是何居心。
果然应羽道:“现任家师受辱被创,天魁派覆亡在即,我……唉!”
寇仲微笑道:“兵家有所谓谈笑用兵,我们则可助应兄来个谈情用兵,此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