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好。”
白清儿的娇笑声响起道:“原来是孙相,这么排成船阵栏江问好,我白清儿尚是首次遇
上,不知是否迦楼罗王别开生面的迎客方式?”
寇仲和徐子陵交换个眼色,均感奇怪。
迦搂罗王便是以残着名的朱粲,照理他现正和萧铣开战,又与飞马牧场仇隙甚深,跟江
淮军的关更好不到那里去,可说叁面受敌,只要聪明点,便不该开罪紧握北土之路的战略重
镇襄阳的钱独关,所以这么栏截白清儿的官船,实在不合情理。
尾舱虽漆黑一片,但难不倒他们的锐目,只凭耳朵,便知箱内不会藏有活人,否则总有
呼吸的声息。
孙化成淡淡答道:“夫人怪责得有理,化成却是另有苦衷,皆因受人之托,不得不来向
夫人间一句话。”
白清儿奇道:“孙相要问那句话呢?”
孙化成道:“只是要问清儿夫人一句话,请问莲柔公主是否在夫人船上?”
寇仲感到徐子陵虎躯微震,讶道:“你知这甚么公主是谁吗?”
甲板上近船首处的白清儿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以带有嘲弄的口气道:“这事真个奇
哉怪也,我只知贵国有位媚公王,却从未听过莲柔公主,孙相为何会寻到奴家的船上来?不
知是受谁所托?”
孙化成道:“既是如此,请夫人恕过化成无礼之罪,至於我们是受何人委托,请恕化成
不便透露。夫人请便!”
尾舱内的徐子陵和寇仲听得脸脸相颅,完全不明白孙化成声势汹汹的来开口要人,竟那
么给白清儿一个否认后,就乖乖的打退堂鼓,实比他们拦江一事更不合情理。
徐子陵低声道:“莲柔就是西突厥国师波斯人云帅的女儿,统叶护的乾女儿,我在成都
曾和她交过手,武功高强,轻功尤为了得。当时与安隆和朱媚是一夥,想不到竟被y癸派活
擒成阶下之囚。”
官船继续航行,但两人均感气氛异样,船上百多人,没有人交谈说话,气氛沉闷紧张。
他们虽竖高耳朵,却再听不到白清儿和婷的对话。
寇仲皱眉道:“我敢肯定莲柔刻下正在主舱内,孙化成只因投鼠忌器,故不敢挥舰强
攻,故来一招空言恐吓,最好是白清儿设法把人从陆路运走,他们可加以截击。”
徐子陵摇头道:“若要抢人,最好就在江上,目标简单明确。孙化成这招最厉害处是莫
测局深,连我们这两个旁观者都摸不清他接踵而来的手段。
若是由他想出来的话,则此人的才智实在不可小觑。”
寇仲苦思道:“成都被擒的波斯美女,怎会出现在一艘从九江驶往襄阳的船上?这两者
表面上没半丝关,究竟孙化成怎会掌握到这么精确的情报?你可否把遇见莲柔的经过说来听
听。”
徐子陵扼要的述说一遍后,寇仲有如大梦初醒般一震道:“y癸派定是和东突厥勾搭上
啦!”
徐子陵先是愕然,接着也认为寇仲这推断很有道理。
无论东、西突厥,均对中士有进侵的野心,但真正的敌人,却是对方而非中士任何一个
割地称王的霸主。在中原乱纷纷的时势中,刘武周、师都之辈只配对突厥人俯首称臣,纵使
强如李渊、窦建德、杜伏威等,亦不敢正面与突厥人发生突,均采取敬而远之的策略。
y癸派一向有勾结外人的纪录,先是铁勒人,这关因曲傲败於跋锋寒之手而告终,y癸
派若勾搭土东突厥亦最自然不过的事。只有在这种情况卜,y癸派才会冒得罪统叶护和云帅
之险,将潜入巴蜀的莲柔擒下送往襄阳,再交给东突厥的突利可汗。
如此推之,则安隆和朱粲均和西突厥拉上关,所以孙化成才会有拦江索人之举。
风云险恶的斗争正在进行中,由於有安隆这深悉y癸派秘密的人参与,y癸派再不能保
持以前的隐秘。
人虽在白清儿手上,但他们却明显处於上风,如要来抢人,必挟雷霆万钧之势,即使船
上除白清儿外尚有叁大元老高手,也将无法抵挡。所以“云雨双修”辟守玄才要在途中接
应,只是没想到孙化成会在萧铣控制下的水域出现,且对她们的行蘅A若指掌。
在电光石火的高速中,这些念头一一闪过两人脑际,把很多原本不明所以的事情想通。
徐子陵道:“y癸派和东突厥搭上,很可能是由魔师赵德言在中间穿针引线。”
寇仲道:“何用赵德言,只看当日在洛阳突利碰上妖女色迷迷的样子,这对狗男女自可
一拍即合。”
徐子陵道:“y癸派能把莲柔运到这里来,其中一定下过很大工夫,估不到终功亏一
篑,在这处被截上,当是她们始料所不及。安隆虽是老狐,怕仍未有这等本事。问题究竟出
在甚么地方?会否是y癸派中有内j?”
寇仲笑道:“我们定是得发慌,才会费神去想这些事,为何不来个英雄救美,害害清儿
妖女。”
徐子陵深思道:“是否该静观其变?我可肯定孙化成必有后着,我们犯不过为朱粲打头
阵。”足音响起,显示有人往他们头顶舱盖的方向走过来。
寇仲凑过去道:“舱盖张开时,我们一起出手,抓个人质在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