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这一趟,似乎用尽了老人最后一点力气,回到家便躺回床上休息了,闭着眼睛,艰难地喘着气。周姈心情也跟着沉重下来,那间屋子待了不到一分钟,便撑不住逃了出来。
老人风箱一般破败嘶哑的呼吸声,还有那种沉沉的死气,太压抑了。
中午留在他们家里吃完饺子,准备好了上供的食物和纸钱,一行人便出发,去给向毅早早过世的爷爷和爸妈上坟。
纸钱烧起来,大火熏得人眼睛疼。向毅低着头,用树枝挑开没有燃尽的纸钱,眼睛里映着跳动的火光。他一言不发,磕完头起来,却抹了下眼角。老太太早已经泣不成声,姑姑跪在她身边,娘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姈并没见过几位长辈,却被这气氛带得也鼻头发酸,上前磕过头,跟眼睛通红的钱嘉苏合力,将姑姑和奶奶拉了起来。
放完鞭炮,等火燃尽,一行人情绪低落地收起东西,往回走。山间冷风清冽,捎来一阵震天撼地的哭喊声。
二太爷去了。
很突然,又在意料之中。
行程便临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