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回?!”肖白莲语气和眼神都有些不解,丈夫好像在问她一些一时听不懂的话?
“你在害怕什么?”他双手轻捧妻子的双臂,“你是故意去撞他的吗?”
肖白莲摇头再摇头,泪眼婆娑。
“那既然不是故意撞他的,为什么要这么恐惧并且隐瞒?我们邱家人在你眼中都是蛮不讲理的吗?”
“不……没有……”呜呜……肖白莲继续哭泣,“恩回没有,我没有这样想的……”
“那就该第一时间通知我们,而不是隐瞒。不是吗?”
“我……我吓到了——”她哭得鼻涕一起来,抽哽间停顿,小手像做错事的孩子握着丈夫的手臂,“当医生说他没事时,我第一反应就是把这件事压下来……而且小叔又失去了记忆……我觉得这是老天爷都在帮助我……”
“那如果你把他撞死了呢?不是撞断了腿,而是死了?你要准备抛尸吗?”
“呜——恩回,对不起对不起——”肖白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邱恩回见妻子那模样,一股深深的疲惫和心痛。他蹲下来,将她搂进怀里,眼眶红润中深吸口气:“以后有事情,第一时间通知我好吗?你是觉得你的丈夫一点都不值得你信任吗?”
“我只是害怕你抛弃我……不要我了——”男人的体味,男人的拥抱,让人心醉的味道和温暖,为了这份温暖她放开了心扉:“如果恩回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呀……”
“我为什么会不要你呢?”他把脸颊贴到妻子的脸颊上,耳鬓厮磨的温存:“我如此爱你怎么会不要你?”
肖白莲泪眼一怔,水波泛滥的眼瞳因震惊而瞳仁收缩,“你说爱我?!”
“嗯,我说了我爱你。”离开妻子瘦小的身子,轻捧她泪痕的脸蛋,她连哭都令他窒息的疼痛着,如此眷宠着这个年轻的女孩,她可知道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你是我手心里的一颗明珠,一朵白莲,你为什么会这么害怕?”
“你从来没有说过爱我?”肖白莲眼光略带点无神地看着丈夫,他的告白就像一颗糖果,甜到了全身。“你当初和我交往你从来没说过这三个字……”
“你也没问过。”他有些好笑,“我以为你已经足够明白了。”
“我和你交往从来没想过你会娶我……”她又说,声音更轻,眼神更为飘离。“你说你要娶我时,我以为天上掉了馅饼……还以为你在开玩笑的……直到我和你去民证局扯证时,那一刻才觉得这馅饼是真实的掉到了自己手上……”
“你不自信我会爱你吗?”
“不自信。我除了漂亮年轻没有能让你娶我的。”
“可是我就因为你漂亮年轻娶了你。”
肖白莲抿抿嘴,她又想哭了,鼻子再次一酸:“那我要是不再年轻漂亮了呢……我总会老的呀……”她语气可怜无助极了。
“那我到时候就爱你的老和丑吧。”妻子那小可怜的模样为什么这么让人心疼呢?怎么看怎么可爱,不管她做错什么都能看在她的可爱份上原谅了她……
如此深陷不可拔的迷恋着,这份情谊怎么敢如此坦然的让她知晓自己的弱点?
“哇——”再一次凶猛地痛哭的背后包含的不再是绝望,反而是丈夫的表白让她彻底感动之余的心安!
年轻女人把男人抱得很紧,视若珍宝的爱恋:“恩回我好爱你好爱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们这一辈子都要相爱好不好啊——”
“好,我答应你。”
妻子的悲伤与祈求如此的诱人而真挚,男人感动得鼻头一酸,默默闭上眼,可不要在这时候流眼泪那种幼稚的行为,那会被人取笑的。
于是闭上眼睛反手搂紧了妻子,言语和身体力行的给予双重保证,“我们一辈子恩爱的。”
可能是连日来的压力终于得到了释放,肖白莲整个心神一软,闭上眼睛放松之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她这些个夜晚里总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为的就是一天的判决通知书。
当邱恩回抱了一会儿离开妻子时,才发现她闭上眼睛陷入熟睡,那通红的鼻子眼眶和嘴唇,因为哭泣而如此美丽动人。
男人心头一片爱怜替她脱了鞋袜抱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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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柏业坐在厨房里,手上一把水果刀指腹在刀尖上摩擦着,一张英俊至极的脸眼神里藏着迷离。
“小心刀子割破了手。”
在一个多小时后兄长才从楼上走下来,一声打趣拉回了邱柏业的游神。
他看到兄长一脸抱歉:“我为你嫂子的任性和无礼而道歉。看在她并不是故意的份上,你能原谅她吗?”
邱柏业心里自嘲一笑,哥哥都这么说了,他敢说不吗?
“啊,也没被撞死,也不是故意的吧?”那个臭婊子肯定会用尽一切手段来说谎,他敛下眸色隐藏自己的内心:“当时事出突然了,嫂子是怎么说的呢?”
“还没来得及问过,她这几天可能也太坐立难安了,朝我哭了一会儿就睡着了。”他摇头失笑,一脸为难:“等醒了才能问清楚怎么回事吧?或许说,你知道出事时的一切?”
邱恩回眼神在说这句话时透着认真。
邱柏业心口一紧,他看着哥哥,兄长的眼里有原谅那个女人的一切纵容。“我也不知道……”他让自己面部彻底没了光彩:“有监视摄像头吗?”
“那路段是死角。”
“哥哥怎么知道的呀?”本来是游离状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