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三叹了口气,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安慰’这可真是不出所料,见公孙先生转的她头疼赶紧上去一把拉住公孙先生:“您老人家歇歇行么,转这么多圈头不晕啊,您这担心的都跟案情没边啊,赶紧坐下来想想小周的案子怎么解决吧,这才能帮包大人不是,我也是原告之一,过两天没准儿我也跟着蹲班房去了,您就当行行好,帮帮我行不行?”说着把公孙先生按坐在离她最近的椅子上,自己也搬了张凳子坐。展昭见公孙先生终于停下了,也瞄了这边一眼,接着又自顾自地喝茶了。公孙先生跟丁三这儿大眼瞪小眼半天,终于崩溃了:“哎,我现在烦心的很,乱的很,什么都想不出来。”
“额……”公孙先生的话让丁三一时语结,挠挠头,心说,这公孙先生怎么跟个深闺怨妇似的。
“我跟了包大人多年了,一到这种时候,他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自责,别人都说他公私分明,刚正不阿,但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也有喜怒哀乐啊。”公孙先生愁容满面。丁三想安慰,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半天,突然想起自己还揣着薄木片做的扑克牌呢,赶紧掏了出来,对公孙先生说:“先生,你现在在这儿忧心也没用,干想也想不出来什么,不如打会儿牌,换换脑筋,据说打牌的时候往往能想出绝妙的点子。”丁三这是扯淡,只是看公孙先生在这儿磨磨唧唧的也想不出个办法,就想起了打牌。
公孙先生有些迟疑,毕竟现在案情紧张,自己在这儿玩牌显得有些心大,但此时包大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自己也无能为力,没准儿换换脑筋,还真能帮包大人想到些线索。“可是,咱两个人……”
“诶~不是还有展大人么,展大人,来凑个局吧,就当帮公孙先生、包大人想想办法。”丁三扭头对展昭说道。
“不。”展昭斩钉截铁断然拒绝。
“展大人,如今见包大人独自惆怅,学生实在没什么法子为包大人分忧,就委屈你凑个局吧。”公孙先生也是病急乱投医,见展昭不同意便用哀求的目光一直盯着展昭。
“怎么打……”展昭无奈。
……
一个时辰后。
“公孙先生,您不是开封府的智囊么,怎么一次都赢不了展大人啊?”丁三贴着一脸的纸条对同样也是一脸纸条的公孙先生说。
“这你也不能怪我啊,展大人手里的牌太硬我拦不住啊!”公孙先生无辜的看着一脸光洁的展昭,玩了将近一个时辰了,这猫儿的脸上愣是一张条都没有,嫉妒的丁三暗自在心中咬牙切齿。
“小三你也是,你这黑桃和梅花画的也太太像了,害得我好几次都出错了牌。”公孙先生被丁三奚落后忙不迭的为自己找借口。
“少来,输了就是输了,咱堂堂一个美术,怎么可能画错牌,不是您老人家老眼昏花吧。”丁三揶揄到。
公孙先生最介意别人说他老,一听就急了,一把抓过丁三手里的牌又抓过展昭手里为数不多的牌,再加上自己手里的和桌面上的,一张一张的翻过来,一个一个地指给丁三看:“你看这张,这张还有这张模模糊糊的一片要不是底下有个小棍棍,我还以为是红心和方块呢!”
丁三拿起公孙先生指出的牌映着灯光看了看,自言自语道:“这牌果真花了,天热再加上玩儿的人多手出汗,若不是笔触不同,这黑桃和梅花确实有点分不清楚。”
公孙先生见状来劲了:“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什么笔触,就是你画的有问题!”展昭在一旁一脸鄙夷的看着眼前二人。
“笔触…”丁三若有所思。
“怎么,还不承认。”公孙先生夺走丁三手中的牌。
“对了,就是笔触!笔触!”丁三突然激动的抓住离她最近的展昭的手,可劲儿的摇:“展大人,是笔触,笔触!”展昭有些惊愕,而公孙先生已经惊呆了——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对四品带刀护卫“御猫”展昭做这种动作!展昭迅速抽出手,神情都不能用冷峻来形容了,简直是恐怖,不知什么时候手中便多了把剑!丁三瞬间打了一个寒颤,一时之间包围着三人的空气在炎热的夏季里直逼零下。
“那个……小三,你说的‘笔触’到底是什么啊?”公孙先生终于挺不住了,率先打破了僵局。
“先生,这不同的画家画画有他们特有的笔触,这写字也是一样啊,人不同笔迹自然也不同。这周勤即使能背得出来但不见得能写的出来。而咱们此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文章的内容上,忽略此事,才让这小人得逞!”丁三赶紧接着公孙先生的话茬,意图忽略刚才的恐怖事件。
“没错,如此一来定能辨别真伪,任他如何狡辩,这笔迹也是短时间内模仿不了的,更何况他根本没有机会接触那大考的试卷。”展昭也暂时忘却了刚刚的恐怖事件,如此分析道。
“对啊,都让这周勤给气迷心了,我得赶紧去告诉包大人。”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