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某久仰桃红姑娘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凡,快请坐。”潘金廉殷勤的起身亲自将小桃红扶到了座位上,还趁机揩油,咸猪手摸上了小桃红的手。
小桃红心里犯膈应但是嘴上不能说,出来的时候万春楼的妈妈反复的交代这人万万惹不起,让她处处小心。
丁三盯着潘金廉的咸猪手由衷的替小桃红感觉恶心,皱了皱眉,赶紧顺过小桃红的手,“潘老爷盛情,小姐快入座吧,莫失了礼数。”
丁三一出声,潘金廉才注意到小桃红身边的这个丫鬟,只见这个小丫鬟粉黛不施,一身鹅黄的裙子,外罩杏红小袄,头上简单的绑了两个双髻,眼睛清澈明亮倒是有几分灵秀,这让食遍了山珍海味的潘金廉倒有了一种偶尝清粥小菜的新鲜感。
潘金廉的视线就像黏腻的触手,沿着丁三的脸便向下肆意延伸了,看得丁三一阵阵的反胃。好死不死谁让自己伪装成丫鬟呢,若是扮作小厮,潘金廉兽性大发之际必将自己屏退,那时节就不能精准“投毒”了。
果不其然,潘金廉屏退了下人,要亲自给小桃红斟酒,小桃红一摆手,“潘老爷尊贵,这些事儿就让下人来做吧。”丁三心领神会,接过了潘金廉的酒壶,小桃红趁此分散潘金廉的注意力,“潘爷想听什么曲儿?”这档口丁三手疾眼快的用小手指肚儿在酒壶嘴上转了一圈,给潘金廉斟了一杯酒,随即为小桃红斟了一杯。
小桃红知道潘金廉疑心重,率先端起酒杯,“素问国公府潘爷大名,今日相见实乃桃红三生有幸,这杯酒,桃红敬潘爷。”
潘金廉定定的看着小桃红喝干酒杯里的酒方才去了疑心病,色眯眯的端起酒杯,全身的肥肉都跟着嘚瑟,“哪里的话,潘某久仰桃红姑娘的风采,今日大驾光临,我国公府蓬荜生辉,这杯,潘某敬姑娘。”
一来二去,酒算是喝完了,丁三也沉下了心,颜查散的药挺给劲,但凡男人沾上一点儿保准儿瘘上他十天半个月,女人服用倒没关系,活血调经滋阴补肾,要多给力有多给力。
按照原定的计划,丁三现在可以用“上茅厕迷路”的借口去国公府勘察地形了,她跟小桃红打了个招呼请示了下,在潘金廉恋恋不舍的黏腻视线中即将消失之际,院子里突然一阵阵兵器交鸣的嘈杂声,时不时的还有人喊:“抓到了抓到了!”
几个护院进了花厅,在潘金廉耳边耳语,潘金廉听后撂下了酒杯,脸上挂着冷笑,“早不来晚不来偏在这个时候来。”他有些抱歉的对小桃红说,“府中来了小贼,惊了小姐,潘某这就去处理下。”
小贼?丁三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她偷偷的跟在一队护院身后,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跨院。
院子中,一队护院高举火把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潘金廉不慌不乱大腹便便的走到跟前,得意的看着被包围的人。
是展昭。
丁三看见展昭的那一刻心跳仿佛停止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狼狈的他,一袭蓝衫已被鲜血染透,月白色的腰带也看不清本色,展昭拄着剑倔强的挺立在包围之中。他的眼睛肿起老高,一看就是中了暗算。
“御猫展昭,不过如此。”潘金廉哂笑。
“侵吞赈灾粮款,刺杀朝廷命官,潘老爷是要和大宋律法抗争到底么?”展昭语气平静,丝毫未受身陷囹圄的影响。
“展大人扣的这顶大帽子潘某可承担不起,赈灾粮款是朝廷拨给陈洲知府的,与我国公府何干,刺杀朝廷命官更是无中生有嘛,至于你......”潘金廉阴森一笑,“你觉得你现在出得了这个院子么?”
展昭握着巨阙的手骨节发白,他原本想今日救出被囚禁在国公府的玉娘,明日包大人就可以受理田起元的诉状,谁料这潘金廉早就布下陷阱请君入瓮,而且这些护院设了机关,撒了毒粉,用尽了下三滥的手段,他才会如此狼狈。此时他目不能视且身受重伤,难道他展昭命中注定今日要交代在这里?好不甘心!
“哎呀”一个护院抱着自己的脚吃痛的滚在了地上,丁三趁机抢过他的刀,迅速窜到潘金廉身边,将刀横在了他的脖子上,大喊了一句:“放开他!”
丁三的行动太过突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展昭身上,谁都没留意这么个小丫鬟。
丁三?她怎么在这里?展昭眉头紧蹙,如今他连自保都无望,她又牵扯了进来,若是落入了潘金廉之手,这该如何是好......展昭心里着急。
“放开他!”丁三死死的握住那口抢来的刀,又向潘金廉的脖子抵近几分,在他的脖颈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快、快让开!”满打满算的潘金廉脖子上一吃痛也慌了,没想到这个弱不禁风的小丫鬟敢来真的!
一行护院听到老爷的命令后,迅速在展昭的眼前闪出了一条路。
“展大哥,你前面有路,你快走!”丁三焦急的冲展昭大喊,她旁边的护院已经不动声色的围了上来,刀被夺走早晚的事儿。
展昭捂着胸口面色惨白,以音辩位,犹豫着向前走。
“快啊!”丁三看他磨磨蹭蹭心里更急了,猫儿这会儿可千万别学琼瑶剧犯傻,如果他不赶紧走,两个人留下也是个挂,她死不死无所谓,展昭可没这资本。
展昭拖着剑,侧耳向前,眼看就要走出危险的范围,丁三刚要跟着松口气,只见他一个旋身,冲着潘金廉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