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她是去看罗子轩的?”罗子轩的二婶不就是柳香云么?
“嗯,王管家通知的她,现在整个罗家就她这么个寡妇是长辈了。”想想那么漂亮的女人岁数不大就成了寡妇,颜查散暗叹红颜薄命,摇摇头便又开始磨磨唧唧的抱怨了,“罗子轩那么大个人了,喝个药还得他二婶喂......柳夫人还是个左撇子,我施诊的时候她胳膊总跟我打架。”
“左撇子?”丁三抓住了他话里最关键的一句,立刻脑子里什么事情开始变得清晰起来,她跟弹簧似的从凳子上蹦起来,转身就往门外跑。
“你干嘛去?”
“我找展昭去。”
“喂!他正在......”
......
“展大人,我知......”
“哗啦!”
展昭的房里水气茫茫一片,丁三推开门的时候,他正从浴桶中起身。
她一愣,闭上了眼,自嘲的笑了笑,一定是自己打开的方式不对,一定是的。默默的点了点头,再次睁开眼,周围的雾气很重,原本挺朦胧,因为她把门打开的缘故,屋里的景况越来越清晰——展昭直直的立在浴桶中,浴桶的边缘刚好到他的腰际,他结实的身体上还挂着水珠,还有好看的腰线......
“噌!”
丁三的脸腾的红了,烫的就像火烧一样,这尼玛不是幻觉!是赤果果的现场直击,赤果果!
那粗犷的线条,坚实的胸膛......她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展昭忘了动。
“好看么?”展昭冲她挑挑眉毛。
她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那我先穿下衣服?”展昭征求了下她的意见。
“您、您穿。”她反应过来后,红着脸低下头以最快的速度退出门外,“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展昭嘴角一弯,这个反应还挺好玩儿。
穿衣服不需要多长时间,没一会儿,丁三就被穿好衣服的展昭叫进屋了。
“找我?”
“嗯。”丁三低着头,脑子里面全是某猫的果体。
看她脸红的跟煮熟的螃蟹似得,展昭莫名的觉得心情不错,突然俯下身恶作剧的凑到丁三的脸前问:“有事?”
眼前放大的猫脸吓了丁三一跳,她还没从美猫出浴那香艳的场景中自拔呢,展昭的脸突然这么近,她的脸都红到脖子根了。
她慌张的向后仰了仰,磕磕巴巴的说:“嗯,是、是罗正峰的事。”
一听是正经事,展昭也不逗她了,“你找到了什么线索。”
“我觉得咱们忽略了一个问题,当时现场的伪证指向罗子轩的时候,所有人都有一种错觉——这个事情即使不是罗子轩干的,也是和罗子轩有利益冲突的人做的。想当然的就把第二个怀疑对象放在了和罗子轩有竞争关系的罗子瑜身上因此忽略了其他人。”
咱们?展昭反反复复的在心里琢磨着这个词。
“你怀疑谁?”
“柳夫人。”
展昭支着下巴歪头有些意外的看着她问道:“那个凶手是罗正峰很亲近的人应该没错,但为什么是她?”
丁三想了想,反问展昭一句:“你今天有看见柳夫人么?”
“在罗子轩房里看到过。”展昭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这么个人来。
“她漂亮么?”丁三用手指叩着桌面冲他挑了挑眉。
“呃,我没看。”展昭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他一直担心罗子瑜的事儿,也没空留意一个女人到底漂不漂亮。
丁三无奈的叹了口气,“行吧,她挺漂亮,而且今天自己还捯饬了一下。”
“那又怎么样?”他不知道丁三到底想说什么,女人不是天生就爱打扮么,漂亮就不打扮了么?
“展大人,她丈夫刚死才几天,她还有心思捯饬,罗正峰作为她男人是不是太悲催了?你不是还说过凶手是左撇子么?”丁三已经放弃这种启发式问答了,直接奔主题去了。
“她是左撇子?”比起漂不漂亮之类的,展昭显然对这个更感兴趣,“如果这么说她的确是有嫌疑,不过她为什么要故意栽赃给罗子轩呢?”
丁三盯着桌面,摸着下巴分析道:“我看她主要是针对罗子瑜,下人们之间的谣言传的那么迅速而且有板有眼的,就跟有人启发过似的。最重要的是,她给罗子瑜下mí_yào,估计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在罗子瑜的剑上淬了毒。”
“你怎么知道?”展昭微微皱眉。
“我刚才看见柳夫人鬼鬼祟祟的去罗子瑜房里觉得奇怪,就偷偷跟上去,发现她把房里的蜡烛拿走了,我猜那蜡烛可能有问题,就把蜡烛台拿回来给颜查散看上面残留的烛泪,颜查散说这烛泪中有mí_yào的成分,只要点燃就能让人昏睡不醒,罗子瑜的房门是上了锁的,她是开锁进的屋,她钥匙哪来的也是个问题。”丁三暗暗拍了拍胸口,有mí_yào这事儿是罗子瑜告诉她的,好家伙差点儿跟这儿破了案,幸亏咱机智。
见展昭眉头依旧不展,她以为他在担心罗子瑜,便安慰道:“你别担心,罗子瑜不会有事的。”
是啊,那货怎么会有事儿呢,现在估计正优哉游哉喝茶水呢。
“你的手还疼么?”
“啊?”展昭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丁三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