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回家,见姐姐头上并没有插着那支金簪,便更相信那赖九所言,质问姐姐金簪哪儿去了,姐姐说是自己不小心弄丢了,然而这个回答在姐夫眼里却更像是狡辩。姐夫大怒,将遇见赖九之事告知姐姐,还说要休妻,姐姐委屈自然不认,两人为此事争执起来,姐夫正在气头上,狠狠的推了姐姐一把,谁料姐姐的头撞到了桌角,竟然断了气。”
说道这儿,王夫人停了下来,掏出了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在场的人皆唏嘘不已,没想到那赖九竟然如此恶毒!女子以贞操为重,若是与他人有了□□便犯了七出之条,被丈夫休妻后地位连□□都不如,再想嫁娶更是难上加难。赖九为霸占他人之妻不惜毁了这方蕙兰的清白,让杨琦休妻而自己却坐享渔翁之利。
“人渣!”丁三和公孙先生同时忍不住骂了句。两人相视一眼,颇有英雄所见略同之意。展昭抱着胳膊无奈的看着二人,别说,他俩性格还真合拍,都有点儿娘娘腔。
“没错,他就是个人渣!”王夫人显然受二人情绪的感染再次进入了状态,“姐姐丢了金簪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况且若是姐姐真与赖九偷情,我经常与姐姐相伴怎会不知,姐夫不相信姐姐,也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万念俱灰便远走他乡出家做了和尚。姐姐背着污名过世,爹娘也为姐姐抱屈,郁郁而终,只剩下我一人孤苦伶仃在世上。”
这个悲剧里法海大师也有过错,轻易相信了赖九的话气急一时,将杨蕙兰推倒致死,使杨父杨母郁郁而终,若此看来,慧明听到那些王夫人对法海大师的指责倒也合情合理。
“夫人当时没有想到报官么?”包大人抚须皱眉,若是这样,官府应该会妥善处理这件案子啊。
王夫人叹了口气,苦笑道:“当时也有报官,那赖九拿着姐姐的金簪口口声声污蔑姐姐和他有□□,而姐姐已死,姐夫离去,当事人不在又死无对证,这案子便不了了之了。我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只能给大户人家做佣人,直到遇到了相公......”
丁三摸着下巴想,飞来横祸,这王夫人后来的日子里应该是糟了不少的罪,她口中的“相公”说的应该就是王百万了,老两口这么长时间了还“相公”长“娘子”短的,看来是感情不错。
包大人用眼神示意展昭,展昭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信封呈给了包大人,包大人顺手递给王夫人,王夫人接过信封疑惑的问道:“这......”
“这是法海大人示意王夫人打开。
王夫人犹豫的展开那封遗书,看见上面的字,表情十分后悔:
“都怪我......儿媳妇身怀六甲,几个月以来我都来这金龙寺上香礼佛,祈祷她母子平安,偶然发现金龙寺中的法海大师便是当年的杨琦,想起了枉死的姐姐和郁郁而终的爹娘,心中不忿便将当年的真相告诉了他......若是这样,那小和尚为何却说他是意外身亡呢?”
王夫人是个挺精明的人,小和尚们说是意外摔死的,现在又有了法海大师本人的遗书,况且这其中有官府参与,难道说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包大人看出了王夫人的疑惑,解释道:“夫人不必多虑,这也是我这次找夫人来的原因,想问问夫人是否知道杨琦有什么仇人?”
“难道他是被人害死?”王夫人惊讶道。
“没错,法海大师先是服毒自杀,然而在这毒发期间却被别人拗断脖子致死再伪装成意外。”
丁三觉得哪里不对,对于大师服毒自尽一事,展昭昨晚也只是猜测,但今天听包大人的语气似乎十分笃定......
她抬头看了展昭一眼,冲展昭眨了眨眼,意思是——怎么回事儿?
展昭却挑了挑眉将视线很自然的移开,那意思是——不告诉你。
丁月华一旁见他二人眉来眼去跟小孩似的,十分惊讶,没想到展昭也有如此......俏皮的一面。
“我不记得姐夫有什么仇人,也从未从姐姐的口中听说过。”事关重大,王夫人皱着眉仔细的回想,却还是摇了摇头。
看来法海大师这边的线索又断了。众人一致沉默,都在仔细思索是否还有什么疑点被忽略了。
“丁小兄弟,你去思过崖找东西,有告诉过什么人么?”丁月华突然问了丁三这么一句。
“没有啊,就是去的时候碰到了慧明,没告诉谁啊。”丁三搔了搔下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展昭明白丁月华的意思,丁三临时起意去思过崖,而那袭击之人黑衣蒙面,显然是丁三认识的人,若是这样,必定是她在去思过崖之前遇到了什么人,让人知道了她接下来的行踪......想到这儿展昭又向丁三问道:“除了慧明你还遇见了谁?”
“聊天的时候,济源大师刚好经过,就打了个招呼”丁三纳闷,这些和法海大师的仇人有什么关系。
展昭和丁月华相视点头——看来这济源大师有嫌疑。
“你当时都和慧明聊了些什么?”包大人也明白过来了,严肃的向丁三问道。
见包大人开了口,丁三才发觉事情的重要性,认真的回忆起早上和慧明的聊天内容:“也没聊什么,跟慧明聊了一会儿王夫人和大师的八卦......夫人您别生气,慧明原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