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道拳头与ròu_tǐ剧烈撞击后发出的怪响,从说话者的身体表面发出。随着声音的瞬然消逝,两边的围观者只看见一团莫名的黑影从林立的校官群中飞出,以肉眼难以捕捉到的速度,在带倒几名围观者后,狠狠撞上了背面坚硬的高标号水泥墙壁。其力量之大,使得众人都觉得自己脚下有一种轻微的震撼。定睛看时,却见那被雪白泥灰平整抹过的墙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浅凹的大洞。数十道锯齿形的裂痕以发散状态向四周拼命延伸,一直抵达墙壁的最顶端。至于凹形墙洞的中央,则恰到好处地将受力者整个
身体嵌入其中。破碎的肉渣与四溅的血液,以其身体为中点,形成一道散发着浓郁腥味儿的醒目红环。因为撞击力量的关系,它们与墙壁之间贴得是那样紧,以至于那些微小的浓亮血珠缓缓从墙壁缝隙间流淌到地面之后,无论体积还是重量都要远远超过它们的ròu_tǐ,却仍旧被死死卡在凹洞的中央,丝毫无法动弹。“打开大门,放他们走。”雷成轻轻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向身边的高大彪示意道。这一拳力量极大,但他已经手下留情。对方虽然重伤,一时间却也不会致命。只要能够尽快将之送到基地医院进行全身性救治,想要留住一条命,倒也不难。马仁信当然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急忙把身体向后一缩,就要尾随两名搀扶伤者的校官悄悄离开。“严蕊,出口侮辱你的,还有谁?”“算了,已经够了。”严蕊的脸上明显带有难以抑制的愤怒,不过对于雷成的举动却也已经满足。她不想因为自己而把整个小队带入绝境,更不希望这个曾经救过自己的男人受到任何伤害。“不,不能就这么算了,队长,他,他,还有他们,都是刚才口出不逊的。”高大彪考虑的问题没有严蕊那么多。个性耿直的他指出对面的几人后,用自己粗壮的胳膊,当先揪起其中一人的衣领,照准其头便要挥拳。却不想,蓄势待发的斗大拳头,在空中便已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拦了下来。
“够了,你不要插手。这事儿由我负责解决。”
雷成冷漠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异色。他一把从高大彪手上夺过被抓的校官,看也不看便将因为恐惧而满脸发白的对方高高抛起,仿佛扔皮球一般狠狠摔向了餐厅的大门。只听惨叫过后,宽阔的房门外,却多了一滩浑身是血的人形肉泥。“现在,你们可以走了。”做完这一切,雷成好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以无比轻松的口气,对着一众目瞪口呆的校官指了指旁边的大门。就好像是在给一群陌生人指引逃生的去路。尽管其中没有添加任何语气成分,可是任凭再白痴的傻瓜也能感受到其话语中那种强烈的鄙视与不屑。“妈的,你竟敢侮辱我们!”一名少校无法忍受般地跳了出来,指着雷成的鼻子破口骂道。他很清楚自己不是对手,然而军人骨子里那股傲气,却使他无法忍受这样与蔑视没有什么区别的冷漠。“蓬……”重拳挥击之下,少校整个人的身体完全飞起。在众人惊愕的目光注视中,仿佛风筝一般高高飘起。在地心重力的作用下,斜斜地猛砸在冰冷的混凝土面上。当场昏死过去的他,连痛哼出一声的机会都没有。“还有谁再想来试试?”
雷成迅速扫了一眼对面的的校官们,将自己的身体又朝前迈了两步。在这样近乎威胁的动作驱赶下,一众参谋人员再也没有了原先那种目空一切的骄傲。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完全被恐惧所代替的瑟缩与颤抖。在他们看来,雷成根本就是一具死亡与暴力兼合的血腥化身。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回答。本来吵闹无比的军官餐厅,却在着一瞬间完全沉浸在无边的寂静之中。除了各人口鼻中的呼吸外,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就在双方陷入僵持状态的时候,敝开的房门外,传来了尖厉刺耳的警报鸣音,以及皮靴踩在地面发出的沉重撞击声。“宪兵,是军法处的宪兵来了。”陈章的话音未落,只见一队身着黑色服装的军人从餐厅大门鱼贯而入,在数架警卫机械人的屏障下,迅速结成战斗队形。将手中持有的所有武器全部指向了场中的所有人。
“所有人放下武器,双手抱头,顺序离开。”“照他说的做。不要反抗。”雷成转朝身后诸人叮嘱了一句,将两只手臂交叉叠在脑后。第一个大踏步地走出了房门。宪兵是军队中最为冷酷的执法机器。他们不会心软,更不会怜悯。所有违法他们命令的人,无一例外都会被当场格杀。这是联邦军部赋予他们的最高执法权力。雷成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他有着自己的一套打算……
事情的调查没有持续太久。被屏蔽但是却忠实记录下事件整个经过的摄像机就是最好的证人。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十七小队都占据了绝对的理由。然而,在量刑方面,一向冷漠的军法处却第一次感到了棘手和困难。事情的起因虽然是由于一干
校官参谋所引起,可是首先动手的却是下级军官。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