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进来说!”赢素沉着一张俏脸冷若冰霜,他提步上了正堂的台阶看着大汗淋漓的赢曜说道:“去把贤王府里的如夫人请过来!”
“是!”立在阶下的两个‘侍’卫应了快步朝着院‘门’走去。
“且慢!”那是皇帝陛下的‘侍’卫,赢曜一看就急了:“陛下,不如让老臣回去将那‘妇’人带来……”
赢素挥手止住了他的话:“朕一直在给你机会,别让朕太失望。”
“……”赢曜哑口无言,眼睁睁的看着两名‘侍’卫出了院子。
自打小于氏收了明家一大笔财宝的事情走‘露’了风声之后,他气愤之余将她禁足在府里,他们已经有月余没有见面了。
赢曜心里厌恶透了这个见识浅薄的‘女’人,尤其是自己最近被几名没有眼‘色’的朝臣攻击,反复的在金殿上提及此事,惹得赢曜在烦躁之余几次动了要除去小于氏的心思!
可他不能那么做。
杀人灭口并不能堵住那些臣工们的悠悠之口,反而会因为小于氏的死坐实他与明党余孽有染的事情,杀人成了做贼心虚的行为。
现在他只是在后悔!
自己这段时日被那些有的没的真的假的传言‘逼’得‘乱’了方寸,竟忘了要‘私’下嘱咐小于氏一些事情!
万一她口不择言‘乱’说一气,他一家老小非得断送在此地不可!
满腹心事地又回了屋子,赢曜看见四平八稳端坐在椅子上的皇帝陛下只好老老实实的站在了‘门’口。
赢素眼睛盯着桌上那盏已经见了底的茶盏上不知在想些什么,赢曜也紧闭了大气不敢出。
皇帝发了话,院子里的赢绯母子也不敢耽搁,贤王妃转身才要往正堂走,衣衫已经被赢绯拉住。
他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似的小声说道:“娘,我是跟着陛下一起过来的,真没有和父王说好。”
贤王妃低头瞅着跪在地上的儿子随即叹了口气:“是娘心急了……”
自己临时起意到岳府来串‘门’她并没有和儿子提过,先前岳西匆匆离去招呼客人,那客人应该就是贤王,而一直意意思思不让自己往前面的这个老太监也一定是得了岳西的嘱咐,怕自己两夫妻遇上,彼此面上难看。
“丫头,你也进去吧?”拉起了儿子,贤王妃看着岳西,眼中‘迷’茫:“额吉见了他们就来气,你得提醒着我……”
“您先去屋里坐着,我和高伯说几句就去。”这是自己的家,客人在正堂里坐了一屋子,自己怎么躲得开。
“云画和霞染还没回来呢,您让秀珠给那屋的客人送些茶水点心进去。”岳西冲着正堂的方向扬扬下巴,看见立在‘门’口的贤王妃正眼巴巴的瞅着自己,她赶紧对着贤王妃笑了笑以示安抚。
“让大师傅准备两桌酒席,我琢磨着待会儿他们也没心思吃……”岳西压低了声音说道:“甭管吃不吃的,咱们先准备好,府里人手少,省的措手不及。”
“知道了,我这就让阿修去厨房里帮工去。”高公公应了,忙去了后面。
“有意思……”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岳西提步上了台阶。
正堂里四个人,只有赢素堂而皇之地坐在主位,贤王一家三口站在地上,气氛诡异!
“怎么都站着?坐啊!”岳西走进去非常热情地招呼着。
赢曜与赢绯都看向了赢素。
皇帝陛下眼都不抬地淡淡说道:“嗯,坐下说话。”
一句话之后,他便又闭了嘴,低眉敛目地像一尊泥菩萨,完全不受屋里那些人的影响,自顾自的看着桌上的茶盏发呆。
贤王的脑‘门’子上的冷汗似乎是擦不完了,连头上戴的帽子都被汗水浸湿了一片……
那种无形的压力从皇帝陛下身上如洪水般滔滔袭来,赢曜觉得自己就快支撑不下去了。
当官太累了!
小皇帝也并不好伺候!
自己年岁大了,亲王都做了几十年,难不成今日就要命丧至此?
就在赢曜坐着胡思‘乱’想的功夫,高公公带着秀珠端着茶水点心进了屋。
“额吉喝茶。”岳西起身,亲自把茶递给贤王妃,又从秀珠端着的托盘山拿下几样小点心放到桌上:“您尝尝,这几道点心是我教大师傅做的,别处可吃不到!”
“丫头还会鼓捣这些?”贤王妃借着这个茬扭身与岳西说话,正好不看坐在对面的贤王。
“岳公子煮饭的手艺堪称一绝!母妃您以后定要到这里多走动走动,儿子曾经有幸吃过她做的一道菜,至今仍是回味无穷!”
为了缓和屋里的气氛,赢绯是没话找话哄母亲开心。然而皇帝陛下听了这番话之后脸却沉了下来:“什么时候?在何处?朕如何不知晓?”
“呵呵……”赢绯尴尬的笑笑,很想用针线把自己的嘴缝上!
怎么就忘了屋里还坐着个爱吃醋的皇帝陛下呢。
“那是我求郡王爷给一位朋友看病呢,郡王爷还白搭了几副‘药’进去,我就请他吃了顿饭,也算还个人情。”岳西接口道。
“哦。”赢素金口难开,只哼了一声。
岳西微笑地看着他,心道:德行!真能装!赢素面无表情的扫了岳西一眼,心道:娘子一定又在心里骂我了……
几个人各怀心事地坐在屋里喝茶吃点心,只有岳西偶尔和贤王妃说几句话,赢曜则不时的往‘门’口望望,看着就是魂不守舍的模样。
枯坐了半个多时辰后,赢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