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云画为难地瞅着那只黑了吧唧的丑鸟撇了嘴:“主子还真要养着它啊?”
“快去吧,好吃好喝地喂着,这东西有灵‘性’,会知恩图报呢。”岳西笑盈盈的说道。
“娘子又要做什么?”看着两个‘侍’‘女’离去,赢素在岳西的耳边轻声问道,
“玩啊!”岳西嬉皮笑脸地说道。
……
‘八哥’喂养了几天之后,被岳西亲手打开了鸟笼放走了。
坤宁宫里所有的人松了口气。
这几天听着它高一声低一声的叫着,大家早就腻烦透了!
前脚岳西放了‘八哥’后脚霞染就把那只鸟笼子砸扁烧了火,在火焰裹着一股子热气腾腾地鸟粪味扑面而来的时候,她捂上鼻子瓮声瓮气地说道:“可别回来啦!又脏又吵人……”
宫里的日子在喧嚣了几日之后,又渐渐的恢复了死气沉沉的样子。
裕仁皇太后也在停了四日早朝之后继续坐在了龙椅旁边的位置上。
岳西则每日‘摸’着肚子无所事事地坐在坤宁的屋檐下仰头望天。
云画坐在她身边正在缝制一件外袍,主子身子的月份越来越大,再过些日子,她身上的衣服就要穿不下,云画赶着再为她缝制几件出来。
“别做太多,这‘肥’大的衣衫穿不了多久的。”岳西看她每日手里都不得闲,不禁心疼:“打进宫你就不识闲的做,天天低着头,留神眼睛!”
“只要主子别嫌我的针线活儿不好,以后您的衣服还有小主子的衣服我都做!”云画抬头笑着说道:“其实主子的针线也好,在‘药’庐的时候您可是最爱自己裁剪那些式样新的样子呢,连夫人都夸您的手巧。”
“我是娘的‘女’儿么……我做什么我娘都会说好的……”岳西坐在躺椅上,一只脚支在‘门’槛上,一只‘腿’架着,很没有样子。
云画看了她一眼,又往宫‘门’口看了看。
“早就上了闩。”霞染端着一只‘精’致的盘子上了台阶,盘子里面放着一盘子紫红紫红的桑葚,洗的干干净净的,还挂着水珠!
“才下来的,主子尝个鲜儿。”她弯腰把手里的盘子送到岳西的身前献宝似的:“您瞅瞅,个儿多大!”
“是不小……”岳西心不在焉地瞅了桑葚一眼又扭头望向了天空。
“主子,您这是看什么呢?”霞染不甘心地坐在‘门’槛上,几乎把手里的盘子捧到岳西的嘴边去:“我可是一个一个洗的,好歹您也吃几个吧……”
岳西扭头对着她微微一笑,伸手抓了一把果子都放进了嘴里,她边嚼边含含糊糊的说道:“现在还不好说,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呢。”
赢素隐忍了多年,如今到了他不想再忍的时候。
六条人命,这已然是吹响了作战的号角一般,不管是明家还是韩家此时都有了防备。
对于赢素如何布局,又是准备如何行动,岳西从未多问过一句。
可她知道:赢素是在为她们母子拼命!她在后宫多牵制住裕仁皇太后一分,赢素便会轻松一分!
所以,只要她在宫里就不能多给太后多少喘息的机会。
夜深了,赢素还没有回到坤宁宫。
岳西站在丁香树下已经很久。
抬手拔了‘插’在发间的‘玉’簪,她举到‘唇’边吹了起来,如风声幽咽响起……
这样的声音很难让人想到那是‘玉’笛吹出来的声音。
“主子!”
‘’影摇曳,一条黑‘色’的身影片刻之后轻飘飘地落在了岳西的身边。
“冯师傅,今儿还是要把厨房里的那些‘肉’末都扔到永宁宫的屋顶上去,您和弟兄们都小心些!”
岳西轻声嘱咐道。
“是。”冯继宗轻声应了却并未离去,他伸手入怀掏出一样东西来双手捧着递到岳西面前:“喜来求我带进来给您的。”
“多谢冯师傅!”岳西赶紧伸手接了,发现那是一张叠的整齐的纸张。
冯继宗不再多话,转身进了黑漆漆的厨房,再一转眼又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纵身上了坤宁宫的屋顶。
丑时一刻是皇宫里‘侍’卫换岗的时候,而皇宫的内院是没有影卫的,因此冯继宗要充分利用这不多的一点时间去完成岳西‘交’代的事情。
看着那抹黑‘色’的身影又融入了夜‘色’,岳西马上提步回了寝宫。
站在桌前,靠近灯烛,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手里的纸张,借着灯光一看,岳西不由得笑了起来:“不错啊,这小子写字可是比前几个漂亮多了!”
一张信纸分了两半,喜来抄了一段楚应知才教给他的功课,末了他写到:爹爹,多日未见,甚是想念,您什么时候能搬回家住啊?咱们家的房子都上梁了……
不多的几个字她看了又看,最后还是叹了气:“儿子,爹爹也想你啊……”
“娘子怎么还未歇息?”赢素白着一张脸从‘门’外走了进来,已然换了便服:“方才不是说你已经睡下了?”
“方才?你说的方才是什么时候?”岳西起身过去关了大‘门’:“我都睡了一觉起来了。”
“我过来看看你……”赢素走到桌边坐下‘摸’了下上面的茶壶,岳西却先他一步端了起来:“才加的热水,正好喝。”
“有劳娘子了!”一杯热茶下肚,赢素苍白的一张脸终于缓和过来,他拉过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