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伤兵被人抬了下去,驴车又归了岳西。
韩‘春’阳看着她围着那头驴眉开眼笑的模样,心里倒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他在她的心里还不如一头驴
直到韩‘春’阳带着的那伙子人越走越远,赢绯估‘摸’着自己就是大声喊叫对方也听不到了才扭头细细地打量起岳西来。
“一别数月,再见你真好”他轻声说道。
“是啊,你不知道,昨夜我被刚才过去那畜生‘逼’得爬了一夜的山,今儿从山上下来一看到堵在路口的是你,心里也是着实松了口气。”
岳西伸手‘摸’了‘摸’驴宝气的大长脸回头对着赢绯微微一笑,那笑容发自心底,看得赢绯眼神一凝。
“把手给我。”赢绯走近她,对着岳西伸出手去:“你这脸‘色’看着倒是好了很多。”
“要不是昨天没命地跑了一夜,我这脸‘色’还得更好”岳西对着他摆摆手,知道赢绯是想给自己把把脉,她心里一动马上想到了郑家娘子:“郡王爷”
赢绯收了手,神态自若地摇着羽扇,淡声说道:“只听你这么一叫我,我就知道准备好事。”
“那不能够”岳西笑嘻嘻地狗‘腿’道:“都说你医术冠绝天下,那郑家娘子的病你就再给看看吧”
赢绯看着她似乎思考了一番,随后问道:“那个‘女’子还活着”
“废话”一听见他口中这么轻飘飘地说了这话出来,岳西马上瞪了眼,而后又想到自己正有事求着人家,于是她忙缓和了声音说道:“我前几日见了她,看她虽然身子孱弱,却看着‘精’神尚好,而且还有半口‘奶’哺育婴儿,所以我才想起求你再去给她看看。”
“有娘在,那两个孩子就能有个家,若是她没了,孩子可就受罪了”
“我只是看着你的面子去医治病患,天下如此可怜的人太多,救不过来。”赢绯这话说的无比坦诚,亦是他心中所想。
“能救,就伸把手吧。”他的话岳西虽然并不认同但却是能理解的:“我也不难为你,若是真有法子,那就再看在我的面子上去看看吧,大不了,我给你多做几顿好吃的”
如他们这样的上位者,脑袋里装的肯定不是后世才有的人人平等这样的理念。
“若是有可能,我巴不得一辈子留着你给我煮饭”赢绯脱口而出,随即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那有什么难的。”岳西却没有多想,接口道:“以后我开个饭铺子,里面只卖我拿手的饭食,你若是馋了,随时去吃就是了,我也给你面子,不收你饭钱,让你白吃一辈子就是”
“呵呵”赢绯暗自吐了口气,心道:也幸亏她‘性’子豪爽,否则我方才的话可真是
“我跟着师父学医,最擅长的方面是疡医。”赢绯轻声说道:“而你的母亲却是擅长食医、疾医其实”
他左右看了看才谨慎地说道:“其实,楼家的医术原本是继承于你母亲的娘家,所以,你母亲韩夫人才是嫡系传人。我师父的医术都未必有韩夫人‘精’湛。”
“”岳西吃惊的抬头看着他,片刻之后才说道:“这些,我都是第一次听说我自从出嫁便再未见过母亲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韩夫人失踪的逃过蹊跷。”赢绯继续说道:“我一直想方设法的想寻到她的下落,到现在也是没有丝毫头绪。”
“听天由命吧如果我们母‘女’缘分未断,总会让我再遇到母亲的。”
在韩月夕残存的不多的记忆中,只有想到母亲的时候,岳西才能从心底感受到一丝温暖,而对于那个被称作父亲的人。她的头脑中始终是一片空白
“别躲着了,陛下已经消了那些人在宫里的记录,让他们管好了自己的嘴,隐姓埋名的过日子就是。”
赢绯指着停在路边的马车,对着岳西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们车上说话。”
“不了。”岳西回头看了远远地还站在盘山道边上的叶勉程说道:“那,叶大人也没有危险了”
“自然。”赢绯也回头随意地扫了叶勉程一眼说道:“我不是已经将他留任了一年吗,有我保着他你还不放心”
“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我就是太把那些畜生当人看才让我胖妹妹丢了‘性’命”岳西直视着赢绯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太平局的人都是寻常百姓,不过是讨生活‘混’饭吃,你也帮我照看着吧,前几日西厢村铺子里的秀才账房便又没了踪影,我估‘摸’着这事儿也和韩二脱不了干系可那些人早前不过是些叫‘’子苦出身,若是因为我身份的缘故再害得人家丢了命,我真成了罪孽深重的人了”
“太平局的铺子陛下早就吩咐过要给你看好了呢,我也派了人手,怎么还有人出事”赢绯皱眉问道。
“哼”岳西冷哼一声,没有多说。
“我知道了。”赢绯俊脸一僵,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些都是他派的人手做事不利的结果。
而赢绯也确实没有把这件事看得太重,太平局两边的铺子他不过是派了一个影卫过去,这两边跑着,难免捉襟见肘。
“走了”岳西原本挂着笑的脸已经沉了下来,她对着赢绯挥挥手,转身就朝着驴宝气走去。
“这怪我疏忽了,你不要生陛下的气,他很不容易的”
一见她脸上挂了怒容,赢
见她脸上挂了怒容,赢绯忙拦住了岳西的去路,来时,赢素已经让人带了口信给他,无论如何也要留住她
“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