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床上后姚岸已成了红虾,板着脸不再理睬蒋拿,蒋拿自顾自的放了一张碟片,恐怖片的血色染红了屏幕。
无奈导演和演员的心血在这间屋子里化为虚有,鬼哭狼嚎和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成为了被人漠视的背景,幽幽的屏幕光线照在大床上,蒋拿起伏动作,后背和肩头被姚岸又捶又抓,他丝毫不觉疼痛。半途停下来,握着姚岸的小手亲了亲,蒋拿喘息道:“别捶了,把你捶疼了。”
姚岸恨死了这块石头,下一瞬她却是连抓挠的力气也没有了。
夜雾轻拢李山镇,李山中路的后半夜总会时不时的划过车辆疾驰声。马路上的汽油味比盛夏时淡了许多,小山头的绿树丛中冒出了几抹微不可见的浅红,与七月的燥热相异,入夜后总算有了秋日的味道。
蒋拿稍稍坐起,搂着姚岸小声说话,“还成吧?多试几次就不痛了。”
姚岸红着脸不吱声儿,蒋拿轻轻说了几句,又问她:“你之前在南江住着的地方,是谁家里?”
姚岸掀眼拢了拢被子,淡淡道:“我老师家里,她出门旅游了,我省钱,就住她那儿了。”
蒋拿挑了挑眉:“你跟老师关系这么好?就是那个帮你走后门,进慧园美的徐老师?”
姚岸轻应一声,蒋拿又问:“你后来怎么辞职回来了?”
姚岸抬眸看他一眼,随口敷衍回答:“消费太高了,回来合算一点儿。”
蒋拿点点头,轻轻摩挲着她的肩膀,不由想起接她回来那晚,她的垫脚一吻,想了想,蒋拿勾唇一笑,不再问话。
两人相拥而面,呼吸对着彼此。姚岸不惯如此亲密,僵硬的被他搂在怀中,许久才有了些微困意,蒋拿已睡熟。
黑暗中的五官都被淡化,与夜色融为一体,姚岸打量着蒋拿这张棱角分明的脸,时而面无表情,时而吊儿郎当。她还记得蒋拿一脸戾气威胁她的模样,阴沉狠厉,完全不像小镇上那些走路歪歪扭扭的混混。
姚岸克制着睡意又躺了会儿,才小心翼翼的抬起蒋拿覆在她身上的胳膊,谁知刚一动作,腰上的手臂便立刻收紧。将她压拢几分,蒋拿含含糊糊念道:“姚姚,别动!”
姚岸怔了怔,心跳微鼓,面前硬邦邦的胸膛像是火炉,将她的脸灼烧的厉害。
一觉天明,兄弟们兴致勃勃的打算聚餐。
货运公司里头终于住进了女人,大家伙儿难免利用起来,小刘使唤晓琳买菜做饭,中午齐聚到办公楼,一帮人闹哄哄的。
蒋拿带着姚岸出门,李山街头的服装店屈指可数,他随手买了两大袋衣服,又买了一大堆的内衣裤,盯着姚岸的胸部半响,又择了几款胸衣。
姚岸制止他:“你给我买这么多衣服干什么!”
蒋拿晃着袋子说:“总不能让你只有两件换洗衣服吧!”
姚岸急道:“你还要我住几天,我真要回家了。”
蒋拿不悦:“少念叨这个,我难得有空陪你,你别整天想着回家。”
姚岸噎语,对他无可奈何。
许周为打来电话催他们回家吃饭,蒋拿喊了几句,车子已经驶进了货运公司。
晓琳的手艺一般,胜在家常,大伙儿围坐两桌,吃得杯盆狼藉。
晓琳替姚岸夹菜,笑道:“我也就只会做这点儿,你以后想吃什么跟我说,你一定不会做菜吧?”
姚岸笑道:“会一点儿。”
晓琳朝蒋拿瞄了一眼,又朝姚岸说:“没关系的,以后我教你。我看大厅里还有点儿乱,一会儿吃好了我帮你收拾收拾,你娇生惯养的,做不了家务。”
姚岸淡笑不语,饭后晓琳果然系上围裙,刷净碗盆后又拿着拖把开始拖地,淌着汗招呼大家吃水果,有人羡慕道:“有媳妇儿还真不错,小刘真是走了狗屎运!”
大伙儿附和道:“这就是贤惠,娶个大小姐回来中看不中用,除了床上带劲儿能伺候人,白天只能老子伺候她!”
众人哄堂大笑,许周为喊道:“就你们这帮没文化没长相的,还能娶什么样儿的,能找到有咱们嫂子一半好的就不容易了!”
兄弟们连连点头应是,蒋拿得意的搂了搂姚岸,凑她耳边小声道:“别管他们的荤话。”
下午大家窝在一道打牌,晓琳忙前忙后的端茶递水,又同姚岸说说笑笑八卦这群大老爷们儿。蒋拿视线不离纸牌,可姚岸稍有动静他便立刻抬头,拽着她不放手,让她坐在身边渡运气,一时风头大盛,连赢十几盘。
夜里终于散场,蒋拿将新买的衣物一件件理出,叠放进衣柜,与他的衣裤紧贴一起,五颜六色的赏心悦目。他搂着姚岸站在衣柜前,指着空余的位置道:“改天带你去南江的商场里买,把这里填满喽,你细皮嫩肉的,李山这儿的破衣服别磨坏你的皮,晚上还是裸|睡吧!”
姚岸没好气的抬起胳膊肘撞向他,蒋拿大笑着挨了一记,两人又缠在了一起。
国庆假期不过八天,看来长久,实则转眼便过,姚岸心里默算时间,她并不愿意余下几天都耗在这里,石膏小摊缺少人手,姚母和姚燕瑾一定忙不过来。
无奈蒋拿不肯放行,夜里同洗同睡,将姚岸折腾的说不出话,醒来后又搂着她磨蹭,哄她亲昵,白天则带着她在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