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筝已经喝多了,拉着宋予乔说:“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跟着我表哥去参加一个酒会,他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我就走过去,端给他一杯香槟,我问他要不要喝,他笑着对我说了一声谢谢,这是第一次见,第二次就是在学校里,他作为客座教授去代替上了两节课……后来第三次就是在这个酒吧里,我刚开始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这是他开的酒吧,只觉得这个酒吧名字取的很好听,beloved,宠爱,后来他跟我说过,这个酒吧就是为了找回一个女人,我知道,就是给他生儿子的那个女人,我就是不甘心……后来还有很多次……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有个儿子,三年前他回温哥华去,我就追着他到温哥华……”
华筝一边说一边哭,还一边往嘴里灌酒。
宋予乔听的心里难受,想要从她的手里把酒杯抢过来,“华筝,你真不能喝了!”
华筝任由宋予乔把酒杯拿走,自己直接拿起酒瓶往嘴里倒,擦了擦嘴,“予乔,你怎么成了三个了?不对,五个,你什么时候会玩儿分身术了啊……”
说着,华筝自己就打了个酒嗝,然后开始傻笑,“予乔,你现在把裴斯承给我叫来,我要跟他说清楚,我已经拖了三年了,我必须把这事儿说清楚……”
这一瞬间,宋予乔觉得华筝其实没有醉,她的神智还是清醒的。
华筝催促:“你快点给裴斯承打电话啊!你不打那我自己打。”
华筝自己说着,就要去拿自己的包里的手机,结果一下子没有坐稳,从卡座上摔了下来,吓的宋予乔赶忙从地上扶起她:“你安安稳稳坐着!听到没!我给你打!”
………………
裴老太太晚上很想孙子,就让裴斯承带着孙子来吃饭。
裴斯承从学校里接到裴昊昱,裴昊昱一听要去奶奶家里,立刻警觉了起来:“爸爸,你不要想着这一次再把我一个人留在奶奶家,我要寸步不离的粘着你。”
在路上,裴昊昱问:“今天都有谁去奶奶家里吃饭呀?我那个大姑姑去不去?”
裴斯承说:“为什么这么问?”
裴昊昱坐在座椅上,扳着自己的手指头玩儿,“我觉得我大姑姑不喜欢我,上一次在奶奶家的保姆要抱我的时候,她就特别严厉地说,自己没有长腿不会走路吗,要别人抱。”这句话倒是模仿的惟妙惟肖的,小家伙一个人在后面摇头晃脑,“其实我也不喜欢她,所以没关系,我们扯平了,所以我不会伤心的。”
这一次,明面上说是老太太想孙子了,实际上,是老太太在家里给安排了一个相亲宴,把张政委家的孙女儿给叫了过来,说:“今儿就是你挑人,一会儿我们家老大老三都回来,你看中了哪个,私底下跟我说,我这两个儿子,都是不错的。”
王婆卖瓜还自卖自夸呢,更何况这是她两个亲儿子。
裴聿白是先回来的,一进门,看见在沙发上坐着个女人,片刻没有停留,直接调头出了门。
裴老太太在身后追:“老大你给我回来!”
但是,老太太一双老寒腿哪儿追的上大儿子健步如飞,没两步就被甩的老远了。
裴聿白到停车库取车的时候,裴斯承刚刚带着裴昊昱从车上下来。
“大伯伯!”
裴昊昱离的老远就看见了裴聿白,直接跑过去抱大伯伯的大腿:“骑大马,骑大马!”
这是裴昊昱最喜欢裴聿白的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因为裴聿白会让他骑在自己脖子上或者是肩膀上,但是他爸爸裴斯承从来都没有过。
裴斯承将车钥匙收起来,看着大哥这也是去而复返的样子,已经猜到了,问:“又是相亲?”
裴聿白把裴昊昱抱起来,放在肩膀上,说:“人家一个女人相我们兄弟两个。”
裴斯承:“……”台节亩号。
所以,裴斯承索性连家门都没有进,直接走人。
一直在家里等的裴老太太很心塞,在外面转悠了一圈,把张政委的孙女儿先打发走了,拿出来三儿子家里找出来的那根女人头发,往自己的头发上比了比长短,然后搬了裴昊昱的小板凳坐在门口,心里在唱:北风那个吹啊,雪花那个飘啊,心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