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奇跟在小厮上楼,地字三号屋的‘门’打开,一个劲装的年轻人站在‘门’口引他进去。
王中坤朝‘门’而坐,胖乎乎的身躯几乎挤满了椅子,屋里还有两个中年人,在低着头喝茶。
年轻人关上房‘门’,杨奇左右打量屋子,“王东家,想找到你不容易啊,这个月我还没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你是不是把我们的协定给忘了。”
“你不还是找到了这里,”王中坤指着对面的空椅子,“坐吧,这屋里的人都是我的朋友。”
杨奇没有坐,坐下去会显得比别人低一个头,他是来要钱的,不是来寻亲访友,“我只问一句话,王掌柜还记得你的承诺吗。”
“什么承诺?”王中坤坐直身子,胖乎乎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缝。
“哦,王掌柜觉得我杨奇好欺负吗?”杨奇脸上浮出怒气,捏紧拳头走过去,“王中坤,袁州弥勒教的时代过去了,你的同党死光了,你还在这跟我摆谱,你不怕我今日走出这个房‘门’,明天你那个赌场就不复存在了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怎么又犯糊涂了?”他看这屋里只有开‘门’的年轻人看上去是个练家子,其余三人都体型臃肿,身穿员外服,恶从胆边生,伸手‘摸’在王中坤的胖乎乎的脸上,“后天我会再去赌坊拜访,如果拿不到想要的东西,你就等着吧。”
王中坤轻轻拨开他的手,“首先,我告诉你袁州的教徒没有死光,这两个就是我的教众;还有,我们不记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协议。”
杨奇勃然大怒,“你们这帮蠢才还真是难以用常理来衡量,被‘蒙’古人像对一堆猪般屠杀,还不知道死活。”他格挡开王中坤的手,居高临下看着他,“你这老东西,不跟我们合作,等死吧。”
王中坤后背微弓,闭上眼睛,两只手缩进衣袖。
“山里的弥勒教人像蠢猪,袁州城的弥勒教人也像蠢猪,不知道彭莹‘玉’怎么带出来你们这群人,”杨奇拍了拍藏在腰间的短刀,“我真想亲手杀了你,不过还是留给‘蒙’古人吧。”
“咳。”王中坤像是在嗓子眼发痒。
杨奇突然感觉脖子后面发凉,一件坚硬的东西顶过来。他没有慌张,摊开双手道:“怎么,难道你还想在这里杀了我?”是‘门’口的那个年轻人。杨奇不怕,但隐隐心悸,他一直在留意那个年轻人,但直到刀架上自己脖子,他没发现那个人是怎么贴近了自己的身子。
“不要惹怒去哦,”王中坤臃肿的身躯爆发出令人无法想象的力量,他屁股离开椅子,右手执一柄短刃对准了杨奇的咽喉,刀锋直刺入‘肉’。血像一支小虫子从刀口钻出来,一路爬向‘胸’口。
“我在这里杀过的人不少于五个,你以为我们是干什么的,你以为只会打劫客商的彭山康能吓到我。杨奇,我是不怕你的威胁,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对入山的弥勒教教徒好一点,现在连这点希望都没有了,你还想要我的承诺。”
刀锋往‘肉’里又去了一点,杨奇感觉到刀锋在肌肤里游动,像是在寻找巢‘穴’的爬虫。
“我再往里一指,你会喊不出声音的死去,”王中坤收起刀,刀锋从肌肤上划过,在杨奇的脖子到‘胸’口留下一条半尺长的口子。血渗出来,杨奇捂着脖子后退一步,刚才的傲慢变成了惊恐。
“走吧,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如果你想去官府告发我,随便,不过那是一条有进无退的路。”王中坤胖胖的身躯再次占满椅子。
杨奇掏出一块破布掩上伤口,逃一般离去走向‘门’口,年轻人帮他拉开房‘门’。
外面的一曲刚刚结束,传来热闹的呼喊声。
右边的中年人舒展了一下腰肢,“很久没见你这么动怒了。”
“他不该侮辱死去的人,如果那些家伙们是蠢才,我唯可惜这天下的蠢才太少了。”胁,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对入山的弥勒教教徒好一点,现在连这点希望都没有了,你还想要我的承诺。”
刀锋往‘肉’里又去了一点,杨奇感觉到刀锋在肌肤里游动,像是在寻找巢‘穴’的爬虫。
“我再往里一指,你会喊不出声音的死去,”王中坤收起刀,刀锋从肌肤上划过,在杨奇的脖子到‘胸’口留下一条半尺长的口子。血渗出来,杨奇捂着脖子后退一步,刚才的傲慢变成了惊恐。
“走吧,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如果你想去官府告发我,随便,不过那是一条有进无退的路。”王中坤胖胖的身躯再次占满椅子。
杨奇掏出一块破布掩上伤口,逃一般离去走向‘门’口,年轻人帮他拉开房‘门’。
外面的一曲刚刚结束,传来热闹的呼喊声。
右边的中年人舒展了一下腰肢,“很久没见你这么动怒了。”
“他不该侮辱死去的人,如果那些家伙们是蠢才,我唯可惜这天下的蠢才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