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完朝廷皆是佛弟子,只有于家才不是佛弟子。”邢子河冷然道,“徐寿辉何人?是被鞑子驱赶到山林里,没有斗志的庸才,不过生了一副好皮囊,妄自坐在天完朝廷的皇位上。郑晟狼子野心,武昌朝廷上谁人看不出来。王中坤到武昌称臣,朝堂上下再也没人敢说起兵讨伐天启。倒是大宋朝廷上下清楚,如让郑晟占了半壁江山,就算攻打到大都城下,不过是他人做了嫁衣。”
“至于我家陈元帅,长江水路潘阳湖以下控制在天启手里,从南昌往芜湖都是天启的驻军。天启虽说供奉天完朝廷,其实暗地里防备甚是严密,南昌兵马一动,他们就会得到消息。”
“偷袭于夫人,对我有什么好处?”朱元璋心念急转。
邢子河道:“都元帅袭击了芜湖,还怕大宋朝廷不会南下?天下膏腴之地尽在天启之手,天下英雄何必为几根没有骨头的肉打破了头。我家元帅不甘心,松江府的张士诚不甘心,都元帅你甘心吗?”
年初,荡平江北元军时,朱元璋曾经率部攻打到临江的马鞍山地界,对对岸富庶的芜湖和太平地界流口水,但没有被*冲昏头脑。
他生性多疑,不会被这个来历不明的邢子河几句话就说动,哂笑道:“我敬佩郑宗主英雄,也不想去捋天启虎须,陈友谅想去做什么,就自己去做,不要来诓骗我,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