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宽仁如被雷电劈中了一般,浑身一颤,再也无法保持镇定。
“我……”即便他与郑晟亲如兄弟,又怎么敢说半个字。
“你信不过我吗?”郑晟眼神凌厉。
张宽仁站起身来,朝翘着腿的郑晟恭敬的行了个礼,“属下不知其中究竟,不敢妄言。”
“你啊,十年过去了还是老样子,不被逼到无路可走就不会选择。”郑晟长长的叹了口气。一边是他亲手带出来的教众,一边是他的夫人。张宽仁不想插身其中,他自己又何曾想做抉择。
张宽仁在军中地位太过重要,今夜他既是问策,也是试探。但张宽仁的态度就像帐外的春雨迷雾,模糊不清,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外面战马的嘶鸣声逐渐远去,赤潮骑兵正在追击逃窜的官兵。
两个人在明亮的大帐中沉默以对,真是尴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