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的兵马离瑞州还有些日子,求援的使者还没得到回应,彭莹玉的意思要等项普略的兵马到了再一起撤离瑞州。
周修永什么话也没说,彭莹玉不是很听他的话,他现在也不愿意多说了。两天后,他找周顺要了几个兵丁前往地牢。
瑞州城的地牢阴暗潮湿,寒冷的冬季各种昆虫老鼠都藏起来了。
义军攻破瑞州把原大牢里的罪犯都放了出来,有些人逃走了,有些人就此加入了义军。大牢里空空荡荡放了一个月,直到昨日才来了一个犯人。
况普天在这里关押了两天,一直无人问津,渐渐有些不耐烦起来。
师父心中即使有怒气,把他关两天也够了。他知道师父不忍心杀他,但那天在军帐中彭莹玉勃然大怒还是把他吓出一身冷汗。他觉察到师父在某一刻真动了杀念,这让他很伤心,对彭莹玉也产生了一股怨念。
门外响起脚步声,他从草地上爬起来,是要放他出去了吗?
“况将军!”周修永手里提着一盏灯笼。
白昼日,地牢里也是黑乎乎的。
“是你。”况普天两只手扶着木栅栏,见周修永是一个人进来的,兵丁们都被留在门外,知道他不是来放自己出去的,脸色不悦。
“将军不耐烦了啊,”周修永笑起来,“祖师离不开将军,很快就会把将军放出去了。”
况普天埋怨道:“不是你被关在这里,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滋味,还能笑得出来。师父也真是,消消气也就得了。”
“祖师说我们离开瑞州的那一日,将军便可以官复原职了。”周修永压低声音,像是在透露一桩秘密,“项将军来了,我们就走,准备在南昌城外汇集郑宗主和朝廷的大军与鞑子决一死战。”
况普天哼哼一声,看上去不以为然,“那我还有等上多少天?”
“况将军,这次祖师是真的发怒了,我也帮不了你。”周修永摊开双手,“但军中没有将军,周顺那孩子许多事情都处理不好。”
况普天耐下性子,向周修永求饶道:“军师,你我是老朋友了,你替我在师父那里求情,我在这牢里快要憋疯了。”
周修永答应道:“祖师那个人很固执,我去试试看吧。”